除了速降卡扣,還有直刀,行軍水壺,小鍋等一係列的工具,恒法這幾天傳授了周至和喬老爺不少森林裡的生存技巧,周至認為自己應該有所回報。
恒法想要推卻卻又有些舍不得,憨厚地笑了笑:“我先下,肘子後來,木頭最後。”
速降已經玩過好幾次,對現在的周至和喬老爺都不困難。降到崖底,跨過一條清澈的小溪,恒法帶著兩人朝觀音崖摸去。
看著不遠,其實山坡也挺難爬,恒法摸出砍刀,在前邊開路,走著之字線路,也花了兩個鐘頭,才摸到了觀音崖的下頭。
觀音崖這個名稱的由來,是因為緊貼在大峭壁前的小懸崖,就好像佛教壁畫裡的站姿觀音像一般。
上崖最方便的道路,自然就是兩道懸崖相接之處,被雨水形成的溪流刻畫出來的縫隙。
縫隙有一定的縱深,底部還頗為開闊,人到了這裡頓時感到一陣清涼,還頗為舒服。
恒法將繩子斜跨在身上:“我先上去,你們先去收拾柴火,等到繩子丟下來,你們把柴火綁上。”
周至抬頭看向上方,在縫隙裡看不見觀音崖頂部的模樣了:“今晚我們住上邊?”
“當然。”恒法笑道:“林子裡頭又濕又熱,哪裡有上麵舒服。”
當下各自分工,等到周至和喬老爺都背著一捆柴火回到崖下,一根繩子已經從上麵扔了下來。
周至伸手試著拉了拉繩子:“師父!你到了嗎——”
恒法的聲音從上麵傳了下來:“把柴火捆到繩子上,我先拖上來——”
等到兩捆柴火拖了上去,恒法的聲音再次傳來:“可以上來了,一個個上,這回木頭先來——”
這樣的煙囪型通道在攀岩裡邊是最方便的上崖方式,加上有卡扣保障安全,哪怕是十幾層樓高的懸崖,也不叫事兒。
至少對於習慣了紅水河上鋼管橋刺激的周至和喬老爺,那是小事兒一樁。
攀崖繩結是活結,繞在卡扣上,因為結打得很巧妙,卡扣可以向上移動,卻難以向下移動。
每攀爬一段,喬老爺就會找地方用兩腿將自己固定在崖上,調整卡扣在繩子上的位置,達到保險防止下墜的目的。
就這樣一步步消失在了周至的視線當中。
又過了有半個小時,一塊木頭被從縫隙通道裡扔了下來,在兩邊石壁上來回撞擊著,發出噗噗的聲響。
緊跟著義兄的聲音從上麵傳了下來:“肘子,你可以上來了——”
周至在下麵喊:“上麵有發現嗎——”
“自己上來看——”
“還要帶什麼東西上來不——”
“背簍裡的土豆,還有昨天挖的腳板苕——”這是恒法的聲音:“鍋子鹽巴油料,先裝一個包吊上來——”
“今晚我無論如何要開罐頭——”周至憤怒申辯。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