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變釉,其實就是燒造過程中,還原不全的紅釉,或者說故意為了效果,在瓷釉上又隨意揮灑上一些銅紅釉,以期燒造出五彩繽紛,冷暖色係並存的‘五彩釉,這就是鈞窯一係了。”
“但是無論使用的何種方法,在古代的工藝水平下,能夠窯變出人們需要的美感的瓷器,可以說是萬裡挑一,在古代,這樣的器物被稱為‘窯寶。”
“所以我現在的藏品,從金代鈞窯紫斑雞心碗,到康熙豇豆紅窯變石榴尊,再到清雍正禦製窯變玫瑰紫仿鈞窯三足
鼎,再到乾隆窯變釉蘋果尊,其實是一個係列的‘銅紅釉瓷器。”
“甚至連我之前的那個宋代紫定梅瓶,也應該在這個係列當中。”
“現在這套係列瓷器,還差著交城窯、神垕窯、魯山窯或者禹州窯的唐鈞;磁州窯、相州窯、禹州窯、魯山窯或者臨汾窯的元鈞;還有就是禹州重燒的明代官鈞;以及清三代以後的景德鎮窯的仿燒……呃這個我應該在文物商店找得到……前頭的那些,就要繼續拜托婉秋姐了。”
“我發現你就是個屬貔貅的,隻進不出!”林婉秋恨恨地罵道:“等於我給你淘了個金代鈞窯碗還成罪過了,引出來這麼大一堆的活?”
“唐鈞上不得台麵,明鈞存世量要大些,都不是多罕見,就是元鈞稍微難一點嘛……”
林婉秋終於氣不過了,步上了許安心的後塵,伸手揪住周至的耳朵,氣急敗壞地喊道:“你自己再講一遍,聽聽是不是人話?!”
“哎喲肘子你乾嘛呢?”門外響起了李老二的聲音:“你怎麼能讓我老婆施暴?”
“二哥你這心當真偏得過分了啊,什麼叫我讓你老婆施暴?!”周至給林婉秋揪得歪著腦袋:“你分點青紅皂白行不?看看誰才是受害者!”
“就是你這當叔的不對!”李老二振振有辭,然後還對林婉秋好言相勸:“老婆我們要息怒,息怒,不和肘子這撲街仔一般見識啊……”
“小孩子麵前彆說臟話。”林婉秋終於將手收了回來,白了李老二一眼。
周至莫名其妙:“你剛剛還說我不是小孩……”
“哈哈哈哈……”林婉秋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胎教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小孩,”李老二走到林婉秋身邊坐下,伸手摸上自家老婆的小腹:“所以你惹我老婆生氣,讓她在孩子麵前失態,就是你的不對……”
“啊這……”周至的思維壓根都沒轉換過來,又是委屈又是無語:“怎麼懷上了?”
“嗯?”李老二和林婉秋同時瞪著周至,意思是我們給你重新組織一次語言的機會。
“嗨!恭喜恭喜啊!”周至這才開始正常反應,心裡想的卻是當真一個被窩睡不出兩樣人:“哎喲李老爺子怕是要高興壞了吧?!”
李家三兄弟裡邊,老大走科學家的路子,遠在矽穀,到現在都還沒有娃娃;
老三主打一個九斤體重八斤反骨,之前和家裡打擂台打得風生水起,近年和安心表姐結婚後,性子才有了些改變,已經開始重新和家族往來了。
也就老二最聽話,做什麼都比較符合老爺子的心願,要是順利的話,林婉秋肚子裡的孩子將是李家的長孫,估計老爺子盼望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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