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蒔蘭輕抿了抿唇角,心道,霍寧珘欺負她的時候可多了,但她也不好對他的母親講。
容夫人是過來人,兒女都生這樣多,當然不會如少女般薄麵皮。她一看陸蒔蘭這反應,就知道自己那兒子,已跟人家姑娘提前做了夫妻。的確,陸蒔蘭如今住在侯府裡,跟他兒子同進一道門,實在是便利得很。
她管不住兒子跟誰同房,但她的嫡孫卻不能做個非婚生的。隻是,霍寧珘尚未完全平定天下,亦未登基,這時娶陸蒔蘭是動搖人心的事。便問了陸蒔蘭的月信,然後道:
“你這月信,實則倒比每月來的要不易有一些。我給你寫張日期表,再配些溫和的藥,若是你們有過之後,又是我畫紅圈的時間,那便要記得吃藥。
陸蒔蘭擔心的便是這個,就說:“謝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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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麵傳來輕叩房門的聲音,是霍寧珘道:“娘,下回再帶過陪你罷。”
這是在問她要人了,容夫人想著,她霸占著陸蒔蘭也的確有些久,這才放了她。
霍寧珘又將陸蒔蘭送回玉錫堂。
剛出容夫人的院子,他正低低問她,她母親都跟她說了些什麼,不曾料,卻見霍靈鈞與宋情過來了,顯然也是來找容夫人的。避已避不開。
霍靈鈞先是一愣,詫異道:“這樣多人等著見你呢,哥,你帶著這陸……在這兒做什麼。”
宋情也看向陸蒔蘭,心裡莫名難以平靜,很快收回目光,隻看著霍寧珘,道:“七哥。”
霍寧珘懶得理霍靈鈞,倒是跟宋情打了個招呼,接著便帶著陸蒔蘭徑直走了。
而陸蒔蘭因為宋端的原因,也看了宋情一眼。她總覺得,宋端對她的敵意,有一部分是來自宋情。
霍靈鈞見哥哥對自己視而不見,難免氣憤道:“陸槿若一個男人,竟學得如女子一般,以色相,以琴藝等靡靡之音來引誘我七哥。實在可惡。”
宋情蹙了蹙眉,道:“靈鈞說的是真的?我覺得,陸禦史瞧著倒是清正。”
“裝的你也信,我才知道,之前那次在湖邊水榭給我七哥彈《鵲橋仙》的,不就是他嗎?哪個正經男人給男人彈那樣的曲子。”
宋情又轉過頭,看了看陸蒔蘭的身段,尤其是那一抹腰,若有所思。她總覺得,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