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蒔蘭,你現在,要做好做回姑娘的準備。”
“我知道了。”陸蒔蘭慢慢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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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隱回到南京皇宮後,收到霍寧珘南下的消息,頓時心緒低沉。
霍寧珘一定會聯係陸槿若。但是他沒有想到,陸槿若會瞞著他。
蕭隱回了南京宮中,因著心事重重,他沒想到,自己身邊會有人背叛了他,竟讓他著了彌宣公主的道。
他坐在書案前,渾身燥熱,下腹更是沒由來的一陣熱意翻湧,讓他隻想找女人發泄。
彌宣公主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她的外裳裡穿的是一襲紗衣,直直看著蕭隱眼含欲念後愈發迷人的俊美麵龐,上前道:“表哥,明日是你的生辰,你這般孤孤單單的,今晚我來陪你過吧。”
她說著,還將自己帶來的畫軸,幫蕭隱展開,平鋪在他麵前的書案。
蕭隱冷著臉往那畫上看一眼,隻見畫上女子酥胸半掩,衣裙難以覆體,姣好迷人的身體在花間若隱若現,神色迷離,端的是誘人之態。眉心一點小紅痣,清麗又勾人。
畫的正是陸蒔蘭。
蕭隱陡然火起,臉色可怕得難以形容。
醉酒又給自己喂了藥的彌宣公主卻不怕他,吃吃笑道:“表哥生氣做什麼?你不是就想看到這個?我特地讓人畫的,為我倆助興。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表哥,我知道你要去接陸蒔蘭了,我也攔不住。但是,我們倆有了關係,你始終得將我放在第一位,是不是?”彌宣自己解開外裳,露出裡麵的薄紗紅裙,大膽地坐到蕭隱椅子的扶手上,依偎向對方。
蕭隱看了看彌宣服藥後春情湧溢的放浪神情,他知道,東夷那邊對他一直不收用彌宣,意見越來越大。
但他脾氣如此,曆來反感被人掌控,尤其是不喜連男女之事都被人強迫,現在看到彌宣,心中隻有厭惡。
蕭隱驀地站起身,鉗住彌宣的下巴,道:“這張畫像,是何人所畫?”
下巴的痛意令彌宣一愣,她還沒反應過來,脫口答:“是那南京國子監的博士白越一,表哥應當也聽說過此人吧?對了,你在國子監待過,肯定認得他,那畫技,簡直是高明極了,怕是整個東乾找不出第二個。”
她隨即又朝蕭隱恍惚一笑:“怎樣,可是畫得很傳神?就算陸蒔蘭本人躺在這裡,也不過如此了吧?”
蕭隱也慢慢扯著唇角笑了,笑得沒有一絲溫度,他沒有回答彌宣的問題,隻一字字道:“我就是找個妓,也不會碰你。”
說著他往彌宣頸後一捏,看她軟倒下去,朝那站在暗處的老仆道:“半個時辰後,將她扔回她宮中。”
蕭隱卷了桌案上的畫軸收走,邁步出來,立即有隨侍跟上。蕭隱的聲音沙啞卻清晰:“派人殺了國子監白越一,立刻……”
那隨侍微愣,趕緊答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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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珘與陸蒔蘭到達平東縣,是在兩日後。
墨藍的夜色蔓延在整個平東縣上空,星辰閃耀,如絲緞綴著寶石一般。這樣美的夜色下,卻是一觸即發的戰爭,與詭譎的陰謀。
霍寧珘約見陸槿若的地方,是在一處樹林中。
陸槿若沒有想到,霍寧珘竟是獨身一人前來。又一想,也是,陸蒔蘭還在他手上,自己也不敢做什麼。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對方,對視片刻後,自是不著痕跡互相打量。
霍寧珘發現,陸槿若還是與陸蒔蘭很掛相的,尤其是眉眼,但是,就算單看那張臉,也不會有人將陸槿若認成女人。相比起陸蒔蘭的柔,這少年的麵容要棱角分明得多。更彆那修長的身材,比陸蒔蘭高出快一個頭。
陸槿若就看得更仔細,而且相比起霍寧珘眼中的滴水不漏,他的目光中難掩複雜。
不過,就連他身為男子,也不得不承認,霍寧珘這姿儀的峻美實在得天獨厚,乃他生平僅見,太容易引起女子好感。而且一看就知深具城府,以自己妹妹那個性,被吃得渣都不剩太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