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簡嘉煩悶回他一句:“不關你事。”說完想起什麼,警告他,“不許再洗我照片。”她甚至不可控製地想陳清焰這個變態,是否會對著她的照片做出變態的褻.瀆之事。
簡嘉被自己已然發瘋的想象力嚇到。
“你聽得見我這邊的雨聲嗎?”陳清焰又把話題扯開,“我很想你,程程,如果能跟你一起在露台坐著……”
“陳醫生,正事說完了,”簡嘉搶斷他,“我謝謝你開導我,但你不要幻想我因此感動就會答應你什麼,我要休息了。”
她毫不猶豫掛了電話,但心跳起來,簡嘉越來越難懂陳清焰,為這個人的不要臉的朝三暮四。
手機上又來一條信息,還是這個號碼:
我愛你。
簡嘉不再搭理,因為,下一秒許遠的電話又打進來,這會兒,鑫盛的事影響不到她了,她接起電話:
“陳清焰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許遠陰森著目光,他聲音溫和,簡嘉一愣:“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是第三者,程程,我早說過,陳清焰不愛你,他心裡的女人另有其人,不要被他迷惑他隻是想不花錢免費上你,我可能話說的很直白,但男人就是這樣,”他毫無感情但能絕佳控製口氣,“你把自己定位成雞嗎?程程,你真讓人失望。”
簡嘉臉色大變,她氣得直抖:“許遠!你有病嗎?你跟你妹妹都病的不輕,你憑什麼侮辱我?你有什麼立場管我的事?”
“我是為你好。”許遠永遠是溫和有禮的態度。
外麵,簡母和周瓊一直聽見她在房間裡低聲講電話,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簡嘉忽然高聲,周瓊和簡母一個對視,她立刻衝了進來,把門關上。
床邊,坐著臉色發白的簡嘉。
“程程?”
“我沒事,被一個愚蠢的同事氣死了。”簡嘉嘴角扯個笑。
十一點時,陳清焰再次發來信息:程程,晚安。
簡嘉躺在床上忽然充滿淚水,她給撥回去:“你能不能滾?因為你,我被不相乾的人也罵……”哽咽地說不下去。
陳清焰眼睛頓時黑的可怕,他問:“誰?”
“你要跟許遠搶女人,跟我無關,你們能不能都滾!”她躲被子裡,眼淚止不住。
簡嘉一點不傻,她知道,許遠和陳清焰愛的是同一人,不幸的是,兩個男人都欺騙她,許遠居然跟她三番五次表白過,簡嘉隻覺得無比惡心。
她再度整晚失眠。
這樣的雨夜,許遠把周滌非綁了起來,沒辦法,她一刻不停地自殘,煙頭直接往乳.房上燙。
許遠直接空手奪下,燙傷的是他掌心。
“你瘋了!為陳清焰值得嗎?”許遠眼睛通紅,他也瘋了,瘋狂的嫉妒比動畫還要快地長。
“我們做好不好?上一次,是幾年前?我不記得了。”周滌非兩眼空洞,直直望著他,兩人彼此凝視,麵對麵,許遠沒說話,上前把她解開,兩人滾翻在床上。
更令人絕望的是,在許遠嫻熟的技巧下,她透頂,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清焰不可以,隻有他,她最愛的男人。
她騎在上方,不斷揚起雪白的脖頸,像女王,又像奴隸獻祭,很久以前的第一次她也是覺得欠他的,用他最渴望的身體償還。
兩人潮熱的聲音和畫麵被錄下來,周滌非在冷卻後,反複回看。
許遠想抱她去沐浴,她忽然從床上跳下來去翻包,哭著問他:“我手機呢?”
就在眼前。
許遠遞給她,周滌非哆嗦著手,壓縮裁剪,把自己痙攣的那十幾秒保存,隨後,發給陳清焰。
許遠看到了,他沒有阻止,儘管他終於忍不住咆哮:
“你拿我刺激陳清焰嗎?”
周滌非惶恐地抱緊自己:“我要知道他還會不會痛。”這句話,像個破碎的注腳,她想結束一切,包括自己。
許遠陰沉盯著她,把她再次壓在身下,周滌非沒有反抗,相反的,她的身體早在十四歲那年就變成巨大的破洞,裡麵,被男人塞進無數的下賤、纏縛、腥濁和徹底的毀滅。
所以一切無所謂。
陳清焰在結束通話後良久,依舊被簡嘉的哭聲包圍,他沉默地坐在黑暗裡,腦子清楚:他被反複捶打,在當下局麵裡想前進一步自有人拽回十步,他可以確定,今晚關於鑫盛自己舒緩了簡嘉的情緒,但忽然全部消亡。
一切徒勞,不過,他並不畏懼所損折的時間,他已打算把餘生都給她。
但程程卻在他不在的空間和時間裡痛苦著。
這讓陳清焰從裡到外隱隱作痛,突突頂向皮膚,如果必須經曆一切她所承受過的,陳清焰願意。
但他同時清醒:許遠是知情者,斯文商人,其實是隻豺狼。這個人,到底知道什麼?
在他想到許遠和簡慎行的案子時,沒幾秒,他想到了周滌非和許遠的關係,這個時候,手機上突然亮起的屏幕,打斷有條不紊的思路。
微信上,顯示有新信息,是周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