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諜影(27)三合一(2 / 2)

師徒兩個。半斤八兩。

四爺對此倒是不意外:“特務機關監察彆人,自身自然另外有人監察。中TONG 和軍TONG相互之間這種撕扯,也是起到相互監察的作用。是誰也無所謂,左不過是身邊出現的這些人。”

隻不過胡木蘭的出現,叫平津這邊平添了許多變數而已。

第二天,兩人一早去了站裡。吳先齋親自去接戴老板和胡木蘭了,一行人九點整出現在站裡。

在站裡訓話,那是沒有的。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老板的金麵的。那是一個一個被叫去單獨訓話的。林雨桐以為沒她的事,靜等著吃飯呢。結果最後還是把她給叫去了。

林雨桐到了地方,裡麵就隻這位老板一個人。她沒給稱呼,他也沒責怪的樣子,隻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說著,就捧著白瓷的茶杯子喝茶去了。

林雨桐坐下,靜靜的等著。

那邊就道:“這次你能主動請戰,我很意外。沒有因為怨懟之心耽擱黨國大事,這很好。本來,這次該嘉獎你的,隻是家規在那裡擺著的,按資排輩的話,你的資格還是有點淺的。你一點你該理解。再往上升,你該跟吳先齋平級了,但你也知道,他算是咱們軍TONG內接近元老一級的人物了,算是跟著我比較早的那一撥人。”

“是!”林雨桐點頭,“本來也不是為了當官才去請戰的。相反,您要是能允許我退役,那卑職將感激不儘。”

“你是將了我一軍呐。”這位老板輕笑一聲:“這就是你的想法?最真實的想法?”

“是!”林雨桐起身,“我知道,對於我的懷疑,內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以為慢慢的淡出核心層,這一切都會不攻自破。可是老師的到來,我不得不再一次踏入是非圈……”

那邊就擺手:“你這說的可不是實話。要真是想遠離是非圈,又怎麼會金汝清保持男女關係那麼久?看似你離開了核心圈,但是你沒一分一秒真正的離開過……”

“那看來我說我跟金主任是一見鐘情,您也不信了。”林雨桐就道,“要不然,將我調離,我倆這種親密的關係又是兩個副站長,您大概也覺得不合適。”

“你們啊……我覺得都能替我當局長了。”他將茶杯子放下,“你先放下站裡的工作,借調到你老師身邊,協助他督查平津站的工作,這個沒問題吧。”

如此,平衡了平津站的勢力,另外,也算拔掉了胡木蘭放在平津站的一顆釘子。這層師生關係太親密,這個妖狐具體會聽誰的調遣,他完全沒有把握。胡木蘭此次來,已經算是各方妥協之後的結果,這並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但卻不得不麵對的。

林雨桐從裡麵出來,卻見四爺正從辦公室裡出來急匆匆的往出走,她急走兩步:“怎麼了?”

四爺低聲道:“王華生死了!他爹媽媳婦叫人抬著死人堵在大門口了,要讓站裡給個說法。”

哦!這下熱鬨了。當著戴老板的麵,唱這麼一出,趙敬堂這是死磕到底了。

林雨桐跟著往下走:“走!看熱鬨去。”

門口是熙熙攘攘的,邊上聚攏來好些街上的百姓,都是來瞧熱鬨的。警察局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一片給圍起來,他們來的是一位叫焦恩的副局長,這眼看可能就會升任成局長。因為局長跟其他的幾位副局,沒抗住RB人的淫威,如今成了被清算的對象。清算的財產四爺手鬆了鬆,叫這家夥發了一筆小財,於是他見了四爺可親了,拉著就叫‘哥’,“這事不是兄弟不出力,實在是後頭的來頭也大……您瞅瞅外圍,全是那邊的人,兄弟是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把水端平,沒事。”四爺就低聲道:“誰叫你倒黴,碰上了呢。王華生沒有什麼身份,這命案還得你們警局管,警局查。查出什麼說什麼就是了,客觀一點……你站在理上,誰能拿你怎麼著?”

也是!除了這麼著也沒著了。

這王華生家其實也不是一般人家,要不然趙敬堂不會那麼下四力氣去維護。原本也算是平津有名望的人家,家裡的產業鋪子著實是不少。可這王華生的爹不是個靠譜的,所以,這王華生的姐姐才跟了趙敬堂,做的還是外室。有了這個靠山,生意好做了,王家的老爺子活著的時候,趙敬堂那也是不敢太過分,可這老爺子死了,王家的產業沒少被趙敬堂給吃進去。王華生不頂用的紈絝,要不是他姐姐正懷著趙敬堂的骨肉,他以為趙敬堂會把吃進去的再給吐出來隻為了撈他的?如今人死了,死了更好,王家的家業都是趙敬堂的。要不是打著見不得光的主意,周一本想殺人,那是癡心妄想。不說彆的,從當初那件事事發到現在這麼長時間,要真是趙敬堂真心為他這個野生的小舅子撐腰,早把人給送走了。彆說送出國,隻說送到重青,他周一本就沒下手的機會。哪怕是留在平津,若是身邊跟上幾個人隨時注意保護,那也不會就這麼死了。

“到底怎麼死的?”四爺問焦恩。

焦恩將手裡的煙給掐滅了:“……人死在YAO子裡。下手狠那,把那玩意都給割了……身上的刀傷一共一百多處,這是虐|殺!”

林雨桐聽的直皺眉,難怪親屬的情緒這麼激動呢。那邊王家的爹媽都快哭死過去了。唯一的一根獨苗啊,再壞的人,在爹媽眼裡也是乖寶寶。

正說著話呢,就聽到遠處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多少個送葬的嗩呐隊都朝這邊來。又有王家產業裡的夥計及其家屬,還有雇傭來哭喪的人,一個個的都披麻戴孝的,大聲嚎哭著朝這邊聚攏。

裡麵的人便是聾子,也該聽到動靜了。

吳先齋站在老板麵前戰戰兢兢的,“屬下這就去查!馬上去查。”

把戴老板堵在軍統戰出不去了。

這個玩笑開大了。

林雨桐跟著四爺還在門口看熱鬨呢,就有人來請兩人上去,商量事情。

上去的時候,遠遠的就能聽見吳先齋的咆哮聲:“周一本,你他娘的什麼時候不能殺人,非得在老板來的時候殺人,如今鬨大了,你說怎麼處理?”

“站長,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周一本可不認,“是不是我殺的,這個得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想誣陷我,那可彆怪我不給大家情麵。”

乾這麼強硬,看來他手裡還是捏著站長和邱香山不少黑材料的。

吳先齋對著周一本就是一聲冷哼,然後問剛進來的四爺:“問清楚了,情況怎麼樣。”

四爺就把知道的大概說了:“那邊是誠心鬨,故意等著今天來堵戴老板的……誰殺人的反倒是小事,應該是趙敬堂想給咱們點好看。”

吳先齋咬牙,還是看向周一本:“被虐|殺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正因為是被虐|殺的才不可能是我!”周一本就道:“都知道我跟他有仇,但我要殺人就那點本事嗎?便是我要殺,我也能殺的人不知鬼不覺叫他家一時半會連個屍體都找不見,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站長,我甚至都覺得,有人是想用這個,順便坑我一把。”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吳先齋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這一套說辭,隻道:“誰殺的人如今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怎麼能了了?有什麼恩怨回頭再算,把老板堵在站裡,咱們是要鬨大笑話的。”

邱香山就不陰不陽的道:“趙敬堂的胃口大,不拿出叫他滿意的東西,他是不會撒手的。”

言下之意,吃進去多少,還得給人家吐出多少來。

這話一出,誰都沒說話。明顯的,這事隻能吳先齋自己來處理。

吳先齋果然沉默了,就見他擺擺手:“都先出去吧。”

出來都在大會議室裡等著,哪裡也去不了。結果吳先齋在裡麵通話大概得有四十多分鐘,從樓上朝下看,人還真就散開了。嗩呐隊也不見人了。警察也開始驅逐看熱鬨的百姓。

邱香山就笑道:“看來,趙敬堂上次是傷筋動骨了。這次開始靠耍無賴逼著要錢了。”

話才落,就聽見辦公室的門哐當一聲被猛烈的踢開了,吳先齋麵色鐵青的站在門外,然後從每個人身上掃了一眼之後,才輕哼一聲,扭身離開了。看那個離開的方向,是戴老板如今的所在。一個個的排著隊過去,眼看著吳先齋進去,然後他們在外麵等著。

裡麵的聲音隔著門縫斷斷續續的傳來,是戴老板的聲音:“……我可是看了一出戲,這出戲是真不錯。這台前的演員演的好,這幕後的演員演的也不差呀……吳先齋,屁|股都擦乾淨了?”

這話問的可有點深意了,就是在問他吳先齋把自己的P股擦乾淨了嗎?

吳先齋隻做聽不懂:“都是下麵的人不會辦事……”說成是給下麵的人擦屁|股。

他的話沒說完,就不再說了,想來那位老板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良久,久到一杯熱茶能入口的時候,才聽裡麵又說了一句:“木蘭啊……這事你來處理,跟那邊的關係要好好處理,明白嗎?”

明白!是說好好處理,不是說處理好。

胡木蘭應了,“您放心,肯定不叫出了紕漏。”便是如今有點分歧,但在對待中TONG 的態度上,都是一致的。

再然後,那位局長出來了,隻叫人送到樓下,就拒絕相送,隻留下胡木蘭。

一行人又返回坐到辦公室,茶都才上來,吳先齋那邊的開場白還沒說完,楚秘書就急忙過來了,告知大家一個消息:老板直接去了機場,如今已經登機,飛機也起飛了。

真是走都不告知一聲。

對平津站的不滿,怕是已經到了極限了。

吳先齋看胡木蘭:“這件事,既然老板交給胡督查,那咱們就全麵配合,得儘快給老板一個交代。您說呢?”

胡木蘭點頭,又點了林雨桐:“借調我的學生,明天這個時候給你們答案。”說著,就敲了敲桌子,示意林雨桐跟上,“走!看看去!”

林雨桐起身,在包括吳先齋幾人的注目禮之下,跟著胡木蘭離開了。

去哪?

先去警局的停屍房,去看王華生的屍體。

死前受的折磨可不小。

胡木蘭問林雨桐::“你覺得這是誰乾的?”

“周一本。”林雨桐給了這個答案,“他這種人戴了綠帽子不找回場子,是絕對不可能。但是查也沒用,周一本有完整的不在場的證明,要是那麼容易找到證據抓住把柄,趙敬堂早鬨到重青出了,還會鬨今兒那一出嗎?”

沒錯!

問題就出在,明知道是誰殺了人,這事卻偏偏不能挑破。要是複仇,那沒說的,認定了凶手,反殺回去就是了。可現在要處理的事情,重點不在凶手,而在怎麼把JUN統身上的嫌疑洗乾淨。彆說周一本做的乾淨,便是做的不乾淨,也得替他處理乾淨。不能把這事捅出去,至少這種時候不能捅出去。這就是為什麼吳先齋先發製人朝周一本發難之後,戴老板更不滿意的原因。

如今,便是看破不能說破的時候。

兩人緊跟著去看案發現場,又去見了先發現屍體的人,但這就是走了個過場,叫人知道,她們在認真的查這個事情。

晚上的時候,林雨桐沒能回去。她指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四爺,知道他是安全了,告訴他,她現在也很好。

胡木蘭留了林雨桐下來:“不是不放你回去,是今晚有事要你去做。”

“恩!”林雨桐點頭:“您說,我去辦。”

“陶金這個人,你知道的吧。”吳木蘭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你還給了人家一QIANG。”

“恩!”林雨桐點頭:“我知道。”

“他身邊養著個保鏢,不是中TONG 的人,那原本就是個死囚,因殺人入獄,被陶金保出去,留在身邊一直在看家護院。他那樣的……老婆孩子能安穩,全靠此人。”胡木蘭將杯子裡的酒一口乾了,之後才道:“今晚殺了此人!拿他身上一個重要物件,偷偷的放到邱香山家。”

林雨桐一愣,看胡木蘭:“放邱香山家?”

胡木蘭笑了一下:“王華生也怕被周一本殺了,因此,他是藏身在YAO子裡沒動地方的。怕家裡給的錢不夠逍遙的,身上是帶著房契的,對吧?”

這是警局記錄裡明確寫著的,他們給受害者家屬做了筆錄。

但是王華生的身上並沒有契書。

“周一本不會為了這點錢財動心的。”胡木蘭便道:“你跟我說的平津站,這邱香山和周一本的關係可不怎麼和諧。恰好,邱香山之前又不在平津。我要是周一山,我會選擇給邱香山添堵。那麼,那房契八成是在邱香山家。雖然這辦法拙劣了一些,但也夠邱香山忙活一陣子,出點血的了……”,新m.. ..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