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完全不同的藥劑(1 / 2)

這幾天西瑞爾放下了手頭研究,陪著西弗勒斯一起整理他之前有關狼毒1藥劑的改良報告。

“其實當年你的改良已經可以說是很完美了, 至少在我看來再進步的空間很有限。”

最近天氣變冷, 西瑞爾穿著米白色毛茸茸的家居服, 後麵還帶著一個帽子,帽子上是兩隻圓耳朵,他把自己團在西弗勒斯身邊,倆人將沙發移到了靠近壁爐的位置, 烤著火各自看著手裡的報告和資料。

這套家居服是林玖去了趟香港的戰利品, 家裡的小孩一人一件,儘管林老爺子表示並不理解大家作為白狐為什麼要頂著一雙熊耳朵。

斯內普正在翻閱一本一年前從普林斯莊園搬出來的厚厚的魔藥筆記,手指無意識地輕點書頁上手寫的魔力守恒公式。

“你知道嗎,西瑞爾。我做的狼毒1藥劑一開始就是在前人的基礎上進行改良。這很局限我們本身的思維, 容易形成一些定式。關於狼毒1藥劑其實我一直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比如,前人的魔藥思路是抑製狼毒擴散和活性, 如果我能換一個角度……”

“換一個角度?什麼角度, 原來抑製狼毒活性的角度有什麼問題嗎?”西瑞爾把腿伸直換了一個姿勢, 這樣他就能看到自己身邊男巫的側臉。

“對。抑製——這個做法太過被動與中庸,我在想,直接使用轉化。將狼毒轉化————”

“梅林!這聽起來是一個偉大的突破,你是在想著如何治愈被狼人咬到的患者嗎?”

“不、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狼毒是不可逆轉的感染性病毒。我猜測的是也許可以從病毒源頭去做些考慮,比如在它源源不斷產生的一刹那將其轉化,就類似於在變身前用魔藥進行糾正, 讓那些變異的病毒儘量在發作前就被轉化成為其他…...”

西瑞爾發現西弗勒斯有一種“可怕”的品質, 那就是自身永不停歇的“改良”與“創新”, 就像是在魔藥上麵永遠不知足也不滿足一般,這點倒是和他有時表現出的強迫症和完美主義相符合。

正常的人,如非迫切需要,對一樣東西的研究往往是帶著結束標記的。因為人的潛意識裡覺得我改良了這個東西,做出2.0版本,那麼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我已經做好了它。短時間內,剩下的3.0、4.0都不再是我考慮的範圍。

可是西弗勒斯不同。他總是在挑剔和思考自己曾經的成果,並且堅信自己能做的更好。

就比如現在。

他不僅自己在不斷改良,甚至還能推翻這個思路進行重新的構建。

西弗勒斯用魔杖召喚出書櫃一角的一厚卷羊皮紙,展開放到了西瑞爾手中,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其實一直在另一個方向做著研究,如果不是這次契機我想也許最晚明年也能出一個或很好或一般的結果……”

西瑞爾雙眼閃閃發光,他沒有將目光放在羊皮紙上,與之相反,他正注視著麵前不自覺蹙眉思考的男巫,沒有忍住,湊上去“啾”地親了一口對方的臉。

西弗勒斯到達嘴邊還沒有說完的話戛然而止,他側過臉看著湊到麵前的小白狐。

“嗯?”男巫低沉地聲音上揚,眼神詢問。

“沒什麼,就是想親你一下,你怎麼這麼帥。”西瑞爾甜絲絲地笑著,抱著男巫的小臂把自己往他懷裡塞得更緊了一些。

黑發黑眸的男巫糾結地抿了抿嘴角:“我以為我們在討論狼毒1藥劑的新思路,而不是…….”

西瑞爾乾脆坐起身,雙眼直勾勾地望了過來,如果此刻他身後有尾巴,那一定是瘋狂搖擺著:“噢!我忍不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討論……比如床?”

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睛:“麥克萊恩助教,你的建議很…...危險,但該死的甜美。”

“所以您同意了是嗎?我覺得最近我總是犯困,不如早點洗澡?今天剛好還沒有運動…...”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裡的報告,歎了口氣,將懷裡白絨絨的伴侶抱提了起來:“早睡早起,也好。”

……….

狼毒1藥劑最後按照西弗勒斯的思路重新做了新的嘗試,鄧布利多帶來了一個最適合做為實驗者的人————萊姆斯·盧平。

西瑞爾對盧平印象還停留在自家伴侶記憶中的那個渴望友情,性格溫和、學習優異,又有些自卑的狼人少年上。如果非要再多描述一些,也許是在打人柳下麵的地道中,狼人可怕的追逐,濕熱腥臭的呼吸,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也算得上是深刻印象。

上次在魔法部匆匆見了一麵,場麵混亂而危險,西瑞爾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這次正式見麵才發現盧平看起來和被關在阿茲卡班摧殘了近10年的小天狼星也年輕滋潤不到哪裡去。

綴著補丁洗褪色的長袍,夾雜著灰白的頭發,折痕明顯的皮鞋和磨破了角的公文包,一切都在暗示著這位狼人先生的境遇是真的不如意。

“西弗勒斯,我聽說你需要幫助,我很樂意……”

這位狼人先生搓了搓手,按照西瑞爾的指示坐在了沙發一角,半個臀部懸空,腰背挺直,一臉拘謹的真誠。

西弗勒斯沒有糾正這個狼人自來熟的稱呼,他表情稱不上好,但是也同樣算不上差。自從和西瑞爾在一起了以後他在某些方麵變得平和了許多。

本尼私下曾經和林玖交流過這點,這個老父親為自己的兒子操碎了心,他有一陣總覺得斯內普學弟的脾氣不夠好,西瑞爾跟著他一定會遭受各種委屈,林玖對此持保留態度。倆人專門觀察了許久,尤其是在西瑞爾帶著西弗勒斯回中國的那段時間,他們發現西弗勒斯是真的在變化,他在西瑞爾身邊總是能很好地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甚至主動變得柔軟溫和。

西瑞爾本人就像是一種專門對付暴躁魔藥大師的柔順劑————不起靜電,撫平刺毛,還留有餘香。

之後,林玖對感慨萬分的老公用了一句話來解釋斯內普學弟身上的變化:這大概就是“萬年單身漢”有“老婆”萬事足的心態吧!

“等著瞧吧,親愛的。西弗勒斯絕對是個‘老婆奴’,等他們兩個有了寶寶,他對內的威嚴會墮得一點渣都不剩!”————偉大的預言家·白狐大仙兒·看破不說破·神在在·正敷著黃瓜麵膜的林玖女士斷言道。

……...

“這個魔藥初次服用時你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是它最大的好處是不必非要月圓當天再服用。”

“噢,你的意思是說......這就有效避免了月圓當日沒有及時吃藥造成的意外!簡直是太棒了!”盧平整個人都比剛才看起來精神了一些。

西弗勒斯雖然不喜歡這個“老對頭”,但顯然對於對方給予的讚美與奉承的態度還是讓他感到受用,魔藥大師無意識地揚了揚下巴,麵色如常地繼續說:

“對。還有,這個魔藥的藥理和之前不同。如果順利你服用了它,月圓當天尼並不會昏厥,也不會變身,但是可能會有些難受,比如燥熱……或者其他,這些需要我們進一步臨床觀察。除此之外,它有一個最大的好處,當然——這也是我們的最好構想,就是月圓那天,你的唾液可能不具備毒性。”

盧平“霍”地一聲站了起來,這個個頭並不矮的男巫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差點撞翻了麵前的茶幾,但此刻他早已顧不得那麼許多,他幾乎是想直接走過去緊握西弗勒斯的雙手再來個擁抱的。

但是敏銳的魔藥大師立刻發現了他的意圖,早早地後退了一步,雙手背後,黑曜石般的雙眸中滿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