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西西夫夫地快樂生活(11)(1 / 2)

一晚過後, 在家人和醫護人員的陪同下隆巴頓夫婦徹底從實驗室旁邊的監護室轉入了普通病房。

“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 這一周主要是觀察夫婦二人的精神狀態。身體的調養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想也許在熟悉的環境生活對他們本人的身體康複而言效果會更好一些…...下午去樓下做一個記憶的分層測試。你們昨晚相處得好嗎?”

納威緊挨著奶奶坐在西瑞爾的辦公室,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麥克萊恩助教在聖芒戈工作的模樣, 很難想象這個坐在辦公桌後蹙眉瀏覽病曆和記錄的人,曾手把手教他們使用銀質小刀切雛菊根。

“爸爸媽媽一開始很驚訝我長這麼大了,然後…...我們聊了許多。大家都很開心。但是他們很容易累, 晚上7點就睡了……”納威摳著腿上地褲子,小聲說。

“那很好, 保持住, 多和他們聊聊天, 給他們介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不過你是不是快去學校了?假期在培養感情也沒有關係,你父母的狀況隻會越來越好。”

隆巴頓老夫人十分激動,她顫抖著摸了摸大孫子的頭,絮叨:“不知如何感謝…...我以為這輩子弗蘭克和愛麗絲就要在聖芒戈過活了……”

西瑞爾把人送到門口,給納威抓了一把巧克力(雙胞胎偶爾會和西弗爸爸一起來聖芒戈接他下班, 這盒巧克力就是給兄弟倆準備的。)

“不用謝, 應該做的。”

……...

事業上無比順利的西瑞爾最近在生活上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麻煩在普通家庭看來在正常不過————他和自家伴侶最近鬨彆扭了。作為模範夫夫的他們,在步入婚姻的殿堂、膩膩乎乎了四年後,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冷戰。

情況十分嚴峻,因為第二天早上醒來倆人也沒有說話(平時鬨彆扭從不隔夜的模範兩口子), 各自帶著一個兒子洗漱吃早飯, 看不同的報紙, 不討論任何新文和社評。餐桌上西瑞爾不給西弗勒斯的吐司抹黃油,還彆扭地端走了黃油盤,放在了自己手側,西弗勒斯也再不強迫往西瑞爾的盤子裡塞蔬菜和水果,報複性地拿走了果醬,即便他才不會吃。兩人可勁兒地給自己手裡的兒子投喂,並且努力假裝對麵的人不存在。就連平時上房揭瓦,招貓逗狗,無所不能地雙胞胎都感受到了家庭緊張的氛圍。

因為家庭氛圍不和諧,西瑞爾覺得今早的沙拉和煎蛋的味道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冷戰原因其實是因為孩子。確切的說,是孩子的教育和入學問題。西瑞爾提出讓雙胞胎現在(或過兩年),去麻瓜幼兒園(小學)體驗生活,西弗勒斯覺得沒有必要,巫師界大部分的小盆友在去霍格沃茲前都是不去上學的,因為家裡會有人教他們,隻要掌握了寫作和,魔咒和其他等知識霍格沃茲的教授會教。

西瑞爾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毛病,晚上回家他和西弗勒斯照常黏在一起,給雙胞胎講故事,哄他們睡覺,然後回到自己的臥室,倆人在浴室擦槍走火來了一發,意猶未儘地回到床上又來了一遍。事畢,沒來得及清洗,自己還靠在西弗勒斯懷裡輕輕喘息,正在享受餘韻…...

然後,他隨口提了個孩子上學,斯內普先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不去,沒必要。”西弗勒斯冷哼一聲噴了一口鼻息,大鼻子尖幾乎戳到了天花頂。

西瑞爾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家伴侶冷颼颼的表情和喜怒無常、彆扭到底的性格。

這個態度是怎麼肥事???

西瑞爾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態度柔軟地商量道:“還是去吧,我覺得學校會很有趣,人也多,會很熱鬨…….都是和兄弟倆年齡相仿地小朋友,我們工作又忙……”

“我不懂到底是誰比較忙,我個人認為…...連續三周晚上8點回家的人是你不是我。半夜1點一個召喚就回實驗室的是你也不是我。”西弗勒斯尖銳地打斷。

西瑞爾腦子“嗡”的一聲,一股熱氣直逼天靈蓋,一瞬間想把手裡的被子連著床單被罩靠枕全掀在這個“毒舌男”的臉上。

最後還是沒忍住加快語速,提高了一點音量:

“我以為我們在討論孩子上學?我隻是最近有點忙,你不是不知道,醫院很多患者都等著被治愈,這個新的治療方法還要大量的實踐,每一次的治療都是至關重要且需要全神貫注的!我一直以為你是理解我且支持我的!”

“我有說過不好嗎?!你的理解能力被彎鼻鼾獸吃掉了嗎?我·從·沒·有覺得你忙有什麼問題,我有說過讓你不要去聖芒戈,在家裡教孩子讀書寫字嗎?你的英語聽力理解這麼多年依舊慘不忍睹。”西弗勒斯沒有像西瑞爾一般提高聲音,但是說話的態度十分欠揍。

西瑞爾此刻這麼生氣也許和自己最近睡眠不足也有關係,又好幾天他都半夜臨時被叫去聖芒戈觀察病患,睡不好,導致他脾氣有點暴躁,像一隻炸尾螺。

“我聽力合不合格都是您教的,斯內普·教 ·授。如果您覺得不合格,說明您的教學質量不過關,這更加證明了讓兄弟倆去上學的必要性。因為咱倆誰都·教·不·好。”西瑞爾一字一頓地反唇相譏,並且坐直了身體,離開了西弗勒斯墊在身後的手臂,被子從肩膀滑落,他惱火地召喚來皺巴巴地睡衣,暴躁地穿好胳膊開始係扣子。

“畢竟我不是’溫柔和藹的麥克萊恩助教’,當然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和學生的質量也有關係。另外我從不覺得麻瓜的學校有什麼好,那裡教授的東西早晚都要推翻,就連寫字也用的是可笑的鉛筆和圓珠筆,這對羽毛筆的書寫毫無幫助!到時候寫出來都是腮囊草一般的爬行字。”

西瑞爾炸著頭頂地呆毛,瞪著灰綠色的眼睛:“你什麼意思?說我人質量差唄?!暗諷我寫字難看唄!斯內普教授您說話還能再拐彎抹角一點嗎?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原來這麼不滿意?!”

西弗勒斯瞬間抿起嘴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倆人開始不甘示弱的互瞪,胸膛上下起伏。

西瑞爾見他不再說話,越想越生氣,繼續劈裡啪啦地往外“倒豆子”:“還有,您作為高貴的巫師是不是瞧不起麻瓜,瞧不起麻瓜的教育,嗯?那真不好意思,我小時候恰好上的是麻瓜幼兒園和小學,所以您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我一直以為經過這麼多,你至少不會像那些眼高於頂的巫師貴族天天標榜自己的純血和高貴,所以……包容和成長都是騙人的!”

西弗勒斯被西瑞爾像“加特林”一樣的嘴逼得沒辦法,深吸一口氣,“…...我的觀點在上一句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我的確……有些…...不認可麻瓜的教育,我也上過幾天麻瓜小學,所以我有發言權。我隻是覺得,沒必要把雙胞胎送過去,假裝他們自己是個普通麻瓜,而他們本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自己的童年,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我們有條件……”

西瑞爾見西弗勒斯放緩了語氣,自己也跟著冷靜了一些:“我們當然可以讓他們學想學習的東西,但是集體生活、性格培養、為人處世、學會接納這個世界…...學校遠比你想象得更加重要,絕不是僅僅去學習ABCD……”

西弗勒斯勾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冷哼:“哦?是嗎?我完全沒有在那些所謂的麻瓜小學感受到這些。”

西瑞爾一軲轆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地上,隻穿了一件睡衣的上半截,怒火滔天地把地毯踩得“咚咚”直響,看背影像是一隻參加決鬥的小公雞,當然,忽略小公雞光溜溜筆直修長的雙腿和半截露在外麵的屁股蛋,以及上麵一些不能詳細解讀的痕跡。

“你做什麼去?”西弗勒斯在身後的床上壓抑地問。

“我去——洗——屁——股!畢竟您那麼嫌棄我,我也不能礙著您眼睛!”西瑞爾把浴室門摔得震天響。

西弗勒斯在身後的床上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又黑。嘴唇頜動半天,最後一揮魔杖,一雙拖鞋和一整套洗乾淨的新睡衣出現在了門外。

五分鐘後,浴室門又被氣急敗壞地打開,一套衣服和拖鞋整齊地懸空在半空中,西瑞爾瞪著麵前的衣服,想把它們瞪出一個洞,噴了口氣,一把拽回了浴室,門再次“bang”地被關上。

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半坐在床上,蒼白卻結實地胸膛上下起伏著,顯然還在生悶氣,他緊抿著嘴角,黑色的瞳孔裡閃過憤怒、糾結和…….微不可查的委屈。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和西瑞爾這樣劈頭蓋臉爭鋒相對地吵架,而且話題還是他完全覺得沒有必要討論的“上麻瓜小學”。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冷戰了。

今天是冷戰的第二天,西瑞爾要去聖芒戈監護一個病人,西弗勒斯要去給四年級和一年級上課(是的,西弗勒斯還在幫忙代課)。倆人怕自己之間的氛圍影響到孩子,默契地將雙胞胎要送到了蘇州。

“爹地,你和爸爸在生氣嗎?”臨走前諾亞抱著西瑞爾的脖子小聲問。

西瑞爾隻覺得下巴一緊,喉嚨發乾,目光渙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是因為我和愛格打翻了廚房的幾瓶調料嗎?”諾亞軟綿綿地問。

西瑞爾看著小兒子怯生生的大眼睛,隻覺得心裡柔軟一片:“沒有的事,彆多想。我和你們爸爸好著呢……調料?什麼調料?”

“愛格和我打翻了鹽和糖,它們一灑就分不清了……愛格說我們可以裝在了一起,反正都有甜味和鹹味…….”諾亞捏著衣角,小聲解釋。

難怪這兩天飯的味道那麼怪!!!

“……行吧……等大後天,或者大大後天爹地忙完醫院的事就去接你們,在爺爺奶奶那裡要乖,不要打擾林霄學習,他快考試了……”

“那我們能和伊文玩嗎?”

“可以。”

“爹地,愛你,麼!”

……...

當精神科裡一群被關在封閉病房的病人出現在聖芒戈的走廊時,西瑞爾還在監護室觀察一位剛做完靈魂修複的病人,對外麵的混亂一無所知。

精神科之前接收了幾個美國來的腦損傷的病人,還服用了不明□□,他們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而且還是頭腦不清醒的那種,不定期地力氣變大,魔力暴漲,平時住在有屏蔽功能地病房覺得還算安全,但是一旦離開那裡,就變得像是一顆不定時炸1彈。

他們在走廊流竄,其中一個拿到了護士的魔杖,已經傷了幾位來看病的普通巫師,傳說今天負責值班看護他們的醫師被發現昏倒在了衛生間。這些病人甚至破壞了幾個最底層罹患危險病症的患者的封閉病房,甚至會有傳染的風險。

走廊裡尖叫聲不絕於耳,西瑞爾從監護室出來時正好有六個病人在實驗室門口的走廊徘徊遊蕩,破壞力驚人。一大群無辜的群眾被逼在角落,不敢逃也逃不掉。

正值午餐後的休息時間,實驗室的人除了西瑞爾隻剩下兩個女助手。

“麥克萊恩主任……”丹妮嚇壞了,不知所措地舉著魔杖,另一隻手裡還抓著魔杖。

“我出去,你們彆出門,看好法爾麥夫人,她魔力有些不穩定。”西瑞爾無比冷靜地脫掉了實驗袍。

“剛已經接到通知了,說醫師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外麵的患者可能帶著感染性病毒。”另一個助手急忙阻攔。

丹妮也勸阻,“對啊,醫院的安保馬上就到了,傲羅也在趕來的的路上,您彆處去了。”

“看,外麵還有那麼多無辜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屬,我沒問題的。好了好了,把門鎖好。”西瑞爾不由分說地舉起魔杖拿起乾坤袋走了出去。

一個加強的照明咒直接將走廊裡所有的人的眼睛閃到一瞬間失明,繼而躲在角落裡的幾個小姑娘被西瑞爾帶到了身後,推進了身後的實驗室,將門從外麵反鎖,防止裡麵的小助手頭腦一熱衝出來。

這6個發瘋的病人從他們身上的病服判斷都是“大力水手”派,至少證明無傳染性,很好。

三張符紙飛上半空中,一張“眠”,一張“縛”,一張“圈”的空間符咒依次交替旋轉。6個力大無窮帶著暴動魔力的病人被困在了走廊中心,這時西瑞爾才看到走廊的另一邊還有幾個躲在桌子下的巫師。

這種病人破壞力強大,普通人都不敢和他們硬碰硬抗衡。因為一個活生生地例子就在他們腿邊————一個受傷昏迷一臉血地男巫躺在角落的地上,人群極力護住這個人事不知的“反抗者”。

被困在中心的六個人漸漸在符咒作用下停止了掙紮和嘶吼,變得混沌迷茫。西瑞爾一揮手臂,六個人中心出現一條藍光,藍光飛快從中間擴散,變成一個圓盤,威力極大地瞬間將直立的人直接掀翻在地,一大卷像是繃帶一樣的東西出現,又將他們團團圍住,飛速旋轉,不一會兒就把還在微弱掙紮的人裹成了6個巨大的蠶蛹,隻留著頭。這種隔離式繃帶可以屏蔽魔力,是精神科最常用的東西。

防止他們再出幺蛾子,西瑞爾每人頭上貼了一張”定“字符。

幾步走到受傷的男性患者身邊,測了一□□征,沒有大問題,可能撞倒了腦袋,腿骨和臂骨也被大力磕裂了而已,把他就近抬上擔架做了簡單的治療。

醫院的安保焦頭爛額地趕來時,西瑞爾已經給每個受到不小驚嚇的人分了一塊巧克力。

“麥克萊恩主任,你們沒事吧!噢,梅林。太棒了,這裡有六個!已經製服的!”其中一個醫院安保立刻用魔杖傳話。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情況?”西瑞爾隻穿了襯衫和長褲,蹙眉問。

“精神科今天的值班醫生突發高血壓,從病房出來時意識不清,沒有做好安全檢查,最後昏倒在了衛生間。恰好沒有鎖門的那個人’武力’超群,砸開了剩下的病房,就一片混亂了。”

“還有多少這樣的病患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