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西西夫夫地快樂生活(11)(2 / 2)

“最多四個,聖芒戈的出口已經封鎖了,他們還在醫院裡。需要慢慢找…...”

“指路咒沒有嗎?這麼找不安全啊。”西瑞爾擰著眉頭。

“他們身上因為服用過位置魔藥,有很強的魔力乾擾磁場,一般的搜尋咒都沒有用……不過樓下已經排查完了,現在就剩下上麵幾層。”

“行吧,我跟你們一起找,你們這樣不安全。”

西瑞爾將走廊裡的人一起鎖進暫時安全的實驗室,讓丹妮和另一個助手看著,自己帶著安保人員向樓上走去……

………

西弗勒斯今天給一年級上課時右眼皮直跳,台下的小芨芨草戰戰兢兢的眼神也讓他心煩。他突然想起西瑞爾外婆總說的一句中文:“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想到自己和西瑞爾的冷戰,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卻說出了那樣地話,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西瑞爾也一反曾經柔軟溫和的性格,抬杠技能一流,直接和自己對著吼……

心裡不由得更加煩躁,胸口也開始輕微地發悶發燙。

”紙鶴……”

“真的是紙鶴……”

“傳話的小紙鶴,有人給斯內普教授傳話......”

台下的小芨芨草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西弗勒斯從講桌後抬起頭,一隻紙鶴落在了麵前。他舉著魔杖點了點,沒有問題,隨意打開,很簡單的一句話,甚至沒有用正式的書信格式,西弗勒斯卻覺得氣血翻滾上湧,手都跟著抖了起來:

“斯內普院長,剛接到消息說聖芒戈發生了暴力衝突,情況比較嚴重!我聯係不到西瑞爾,希望沒事。

————溫蒂”

下一秒,還在偷摸觀察斯內普教授反應的學生隻感覺麵前一空,幾十個坩堝眨眼間全部消失,桌麵隻剩下課本。

“砰砰砰砰!”四周的所有櫃子都上了鎖,小芨芨草們害怕地縮起了肩膀。

“開始自習第12章,下節課每人交一卷羊皮紙的自學新得,下課自行離開。不要在我出去地這段時間惹麻煩,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將會非常清楚。”

斯內普教授轉瞬間離開了教室,從翻滾的烏雲直接變成了一條黑色的閃電,速度快得抓不到背影。

當西弗勒斯一路飛奔著趕到聖芒戈時,醫護人員和清潔工正在安撫受驚的患者和患者家屬,屬於西瑞爾實驗室的那層牆上還濺著血跡,看起來十分凶險。

實驗室內擠滿了人,丹妮正在給一位女士包紮,西弗勒斯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啞著嗓子問:“西瑞爾呢?!”

丹妮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麥克……麥克萊恩主任出去找發病的人了……還沒回來……”

斯內普隻覺得自己頭像是被坩堝狠敲了一記,連頭骨帶著裡麵的腦漿都在震顫。

男巫心亂如麻,腳步不停,覺得自己就像是分裂了一般,一邊腦海裡拚命地思考著西瑞爾可能在哪裡,一邊又在止不住地的譴責自己這兩天的行為。

越來越幼稚了,他跟一個比他小13歲的伴侶吵架,說話還這麼難聽,故意挑西瑞爾不想聽的說,戳他痛點。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的缺點,敏感易怒,一生氣嘴就專撿難聽的說,明明隻想表達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麻瓜學校地醫院,當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是什麼卻說不出口,結果竟然是口不擇言地拐到了西瑞爾工作忙,回家晚。

關西瑞爾回家晚什麼事?!

西弗勒斯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覆水難收,他眼睜睜地看著西瑞爾像是一隻炸尾螺一躍而起,張牙舞爪地反撲過來,之後…...就不可控了。他和西瑞爾冷戰,並不是他不想理西瑞爾,他隻是不知道該如何低頭,看到西瑞爾氣呼呼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此刻的僵局。

做一百件事也不想說一句的人,讓他主動開口這種感覺太難了。

西瑞爾的胳膊被一個病床欄杆劃破了點皮,襯衫上殷紅一片,看起來萬分可怖,其實不是他的血,隻床頭櫃上被撞碎的補血魔藥。他和安保人員在一個病房找到了躲起來的最後一個發狂病患,病房很小裡麵還有瑟瑟發抖的病人,西瑞爾怕傷到無辜的人,反而行動有些束手束腳,搞得竟比以一敵六更加狼狽。看了眼牆角的“大蠶蛹”,好在都解決了。

西弗勒斯遁著尋人魔咒和靈魂伴侶的聯係找到西瑞爾時就看到了半麵身子都被血染紅的伴侶。腿一軟差點站不住。

西瑞爾還在幫“病上加傷”的病人治愈傷口,這個受傷地小夥子的主治醫生正在給隔壁一個受傷更重的女孩子做治療。

衝突平息了,身帶傳染病毒的病人也找到了,大家都在給麵前的一片混亂做著收尾工作。

當身體被從後麵抱住時,西瑞爾嚇了一跳。身邊的熟悉味道,脖子上溫熱地觸感讓他又放下魔杖。

………

“所以,是因為很小的時候,你和麻瓜學生以及老師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曆…...”

倆人並排坐在聖芒戈的天台上,西瑞爾將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著西弗勒斯棱角分明的下巴。

“萬一……”西弗勒斯喉結上下滑動一圈,艱難地表達,“萬一那群麻瓜小孩有一天突然發現愛格和諾亞是巫師…...你不了解人們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會報以怎樣的惡意……愛格和諾亞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會,而很可能對他惡言相向的人正是他們自以為很要好的朋友……那些小崽子會拉幫結派,會做匪夷所思的事情……”

說到這裡男巫收緊了手臂,眼神卻變得空洞,這是他控製情緒的表現。

“我是他們的父親,我應該保護他們不受任何傷害…...可是去了一個未知地麻瓜小學,我難以想象會有怎樣的可怕後果……”

西弗勒斯這段說的又低又輕,童年在蜘蛛尾巷裡被一群麻瓜小學生追逐圍堵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你就是斯內普家的小怪物?”

————“就是他,怪物!黑巫術!奇怪的把戲!”

————“小瘋子。”

————“穿的是什麼?女式襯衫嗎?你會變戲法為什麼不把衣服變乾淨點?”

————“老師沒有收你的作業,因為本子臟!”

他那時不過6歲,父親開始酗酒,母親在外麵給人洗衣服,隻在社區的公立學校待過僅僅一周,就因為自己“獨特”的穿著和陰鬱的性格被全學校排擠。

誰也說不準,也許正是苦難的前半生造就了西弗勒斯非比尋常的堅韌性格,但是,這些不該是他和西瑞爾地孩子該遭遇的。

黑發黑眸的男巫出神地望著遠處地一小片灰蒙蒙地天空,估計那裡正在下雨,這邊卻一片晴朗,頭頂還飄過一朵白雲。西瑞爾也看著天空,頭頂的白雲看起來形狀有點像他們在街頭吃過的椰子味冰淇淋,藍天正好是亮晶晶的、鋪得滿滿的海鹽粉。

”不會的。“西瑞爾一隻手覆在西弗勒斯手上,“不會的,這些不會再發生在愛格和諾亞身上。不過,我也有欠考慮的地方。”

西弗勒斯反手握住了西瑞爾,沒有說話,隻是從鼻子裡不算清楚地“嗯”了一聲。然後調整了一下動作,西瑞爾熟門熟路地把自己埋在了對方胸膛裡,完全沒有剛才“英雄救美”、“大殺四方”的模樣。

倆人誰都沒有說抱歉,也沒有再掰扯誰是誰非,卻緊緊地靠在了一起。頭頂的白雲飄走了,剛才還在不遠處的烏雲卻追來了,一時天空暗淡下來,雨絲密布,但是倆人誰都沒有動。

綿綿密密的雨把倆人的頭發和身上的襯衫打濕,會魔法的巫師們卻像是雨中的雕塑,都沒有動作。

半晌,西瑞爾開口了,在淅淅瀝瀝的雨裡,聲音也帶著不明顯地顫:

“西弗勒斯,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冷戰好不好?你不和我說話,不理我…...沒有早安,沒有晚安,沒有抱抱和親親,晚餐不等我回來一起吃,也沒有熱牛奶,不逼我吃沙拉,不管我有沒有熬夜,早上不叫我起床,床邊沒有疊好的內衣襪子…..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靈魂都空了……”

西瑞爾說到後麵自己鼻子也有點發酸,雨打在臉上,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小姑娘,明明他隻是想順便給伴侶遞一節台階,讓這件事翻篇兒的......最後變成了嚶嚶嚶地撒嬌……

“嗯。好。”西弗勒斯將人摟得更緊了,他沒有說多餘的話,但顯然他對冷戰也並不適應,這次的吵架和冷戰才讓他真切地認識到,每一天自己從睜眼到閉眼,每一個生活的細節都和西瑞爾緊密相關聯,如果西瑞爾不見了,可能就什麼都不剩了。也許自己和西瑞爾在一起生活,隨著年歲的增長,心會變得脆弱和柔軟。

“我們晚上去蘇州把小寶寶接回來吧,連諾亞都感覺到我們吵架了…..小朋友總是對這些很敏感,諾亞尤其敏感。”

“好。”

倆人就這樣坐在這裡,大有天荒地老的架勢。西瑞爾襯衫上的補血藥劑經過雨地洗禮變得更加可怖,倆人相貼的地方一片火熱,兩個心臟的跳動聲漸漸趨於一致。

頭頂的烏雲飄走了,白色冰淇淋雲朵卻回來了,懶洋洋地躺在海鹽碎裡,天色放晴。西瑞爾拉著伴侶走下天台,你一言我一語地插科打諢,嘴裡輕鬆的哼起了一個蘇格蘭小調。

“親愛的,現在幾點了?”

“下午三點。”

“!!!你不是應該在給一年級上課?!”

“我一接到溫蒂傳來的消息,就讓他們自習了......”

“那一年級的小朋友們應該高興壞了......”

“下周你會收到一個年級的自學論文,記得批改。”

“?不不不、誰布置的誰批改!”

“你是助教,本來都該你來批改。”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好吧,你最近的確很忙。”

“我中午生氣得沒有好好吃飯,你是不是最近也沒有好好吃飯?一會兒你陪我去食堂找點吃的。”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