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對目前局勢已經徹底看不懂了,搞不明白小周怎麼和乾媽成一國的了,他不是裴寂安的警衛員嗎?
怎麼會背刺裴寂安?不要命了?
想到一個可能,陸濃呆滯住,俗話說,最了解你的就是你身邊的人,作為裴寂安首席警衛員,小周絕對應該是最了解裴寂安的人。
連小周都認為裴寂安需要喝滋陰壯陽的甲魚湯,還盛了這麼大一碗,是不是證明裴寂安在某方麵也許、可能、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問題?
這一刻,陸濃的腦回路神奇地和裴錚撞到了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各種一言難儘。
實錘了,她便宜老公/他爸不行啊!!
飯桌上唯二淡定的人,一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崽崽,另一個是處於風暴中心的裴寂安,他竟然端起湯碗安然喝起來,動作從容不迫。
……這是打不過就加入嗎?還是說,裴寂安自己也覺得自己需要補起來?
細思恐極。
陸濃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想以後說話要小心些,雖然裴寂安看起來自己都放棄掩飾了,但她作為貼心小仙女怎麼能戳彆人的痛處?
她給裴錚使眼色:你爸可能真那啥了,以後彆再口無遮攔。
裴錚了然,回給陸濃一個放心的眼神:懂,放心,以後你給我爸熬再多的湯我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奇怪的共識達成了orz
看到這一幕的小周絕望,真不知道是該同情陸同誌和裴錚還是該同情自家首長,算了,他還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吧,明天會不會因為訓練過量猝死啊?
不過他堅信痛苦隻是一時的,未來總是美好的。
一頓飯就在這種混亂的氛圍裡吃完了。
沈既明、張開平和蔣聿吃完立馬想告辭,被陸濃淡定攔下,“著什麼急?我還沒檢查工作呢,小沈小張小蔣,你們的態度很有問題,思想不積極啊!這可不行。”
陸濃忽略裴寂安投來詫異的眼神,直接擺爛不搭理,踱著步子背手走到院子裡。
崽崽學著媽媽的樣子也背手手,小白跟在崽崽身後屁股一扭一扭。
裴寂安:“……”
裴錚:“……”
兩人一前一後也了跟出去。
院子裡晾衣繩上晾著還有些濕漉漉的衣服和尿布,都是崽崽的小衣服小褲子,陸濃從頭到尾仔細檢查,每一件都認真看完,然後滿意點頭說:
“不錯不錯,衣服是誰洗的?很乾淨嘛,說明這個同誌態度良好,是個好同誌。”
張開平挺挺胸,與有榮焉地說,“報告陸濃姐,衣服是我洗的,我在家經常幫我媽洗弟弟妹妹的衣服。”
蔣聿捂臉,這貨高興個什麼勁啊,給小屁孩兒洗尿布被誇很光榮嗎?
陸濃聞言越發覺得小張同誌不錯,一高興拍著腦袋想出個主意:“我決定了,為了激勵警衛員同誌們,給你們每人做一個量化考核表,誰做的好,獎勵一朵小紅花,做的不好,畫一個大大的叉。”
“鑒於小張同誌表現好,第一朵小紅花就頒給他。”
張開平聽了更興奮了,使勁昂著脖子,在眾人裡麵尤其顯眼。
蔣聿:“……”??還有比賽?不行,他再怎麼差也不能輸給張開平,不就是乾活嗎?
就不信了,區區小紅花,他會拿不到?
裴寂安低聲詢問裴錚:“怎麼回事?”這幾個混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裴錚:“……”太羞恥了,有點說不出口怎麼辦?
但親爹問,不說也得說。
裴錚隻好咬咬牙,一口氣不帶喘地把話說完:“我們和陸濃打賭關於她是否是真的考進北大我們贏了她給我們做一個月的甜點她贏了我們四個給她當一個月警衛員最後陸濃贏了事情就是這樣。”
裴寂安:“……”
陸濃又朝菜園子和花園走去。
旁邊張開平受到鼓勵,儘職儘責給陸濃當起解說員,“菜園子是小周哥和蔣聿開墾的,這邊是黃瓜秧子,陸濃姐你看,芸豆小蔥大蒜茄子,還有辣椒……都是常做的菜,擎等著吃就行。”
“花園是沈既明和裴錚整理的,他們兩個特意去大院各家要花枝回來移植,向隔壁崔奶奶要了很大一枝梔子樹杈,如果種活,明年就能開花了,沈既明伺候的可仔細了。”
裴寂安走到梔子樹枝椏旁,看著旁邊的空地若有所思起來。
“還有百合花,從我家拿來的,百合花這花能看又實用,能吃,來年開花讓吳姥姥做一道炒百合嘿嘿。”說著張開平彷佛已經想到了炒百合的味道。
陸濃也想到百合花的一百種吃法,嗯,這個花種的不錯,又好看又能吃。
“蘆薈,也是打我家拿來的,我媽直接給了一盆老蘆薈,這可是個好東西,消炎殺菌樣樣行,不過吃起來有點苦。”
除此之外,還有仙人掌、玫瑰、杜鵑花、繡球花、茶花……
陸濃一一看過去,大多是好養活的花,不需要精心侍弄,花樹和低矮花類的栽種也很有美感,區區一個下午,原本隻有三兩棵植物的花園就變了一番模樣。
不錯嘛,不管是菜園子還是花園,都有模有樣,倒黴弟弟們乾起活來都是正兒八經的乾,一點不打折扣,甚至能乾得比期待的更好,這也算是這個年代人的特有品質了。
審美也非常不錯,陸濃滿意得不得了。
尤其是花園,太心水了,她終於不用羨慕隔壁老太太家的花園了。
陸濃琢磨著以後有時間去李園把各類花樹移植過來,像曇花,以後就可以帶著崽崽像她小時候那樣,等一朵曇花盛開。
還有草莓、櫻桃、西瓜,水果也移植過來,做到自給自足。
“不錯不錯,大家乾得都不錯,小紅花小紅花,每個人都有一朵小紅花。”陸濃大手一揮,開始畫大餅。
弟弟們太可愛,陸濃決定原諒一小會兒他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的惡作劇,等明天再算賬。
……
晚上,陸濃上床睡覺的時候,見裴寂安平躺在床上,薄薄一層被子蓋在身上,輪廓突起……
陸濃瞄了一眼。
過了一會兒,又瞄了一眼。
所以乾媽的補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
救命,一想到某件事,她很難不把視線往那處看,她這該死的好奇心!
裴寂安歎了口氣,“你非要這麼明顯嗎?”
陸濃呆滯。
表情慢慢一寸寸龜裂,剛才是裴寂安在說話嗎?
更令她絕望的是,在陸濃呆傻的目光下,裴寂安那處漸漸鼓起,隆起的弧度大的嚇人。
陸濃:“……”是她沒資格擁有的大小。
她慢慢躺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嘴裡念叨著:“我在做夢,我什麼也沒看到,錯覺都是錯覺……”
裴寂安:“……”
裴寂安深吸一口氣,捂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陸濃聽到開門的聲音,裴寂安出去了。
良久,久到陸濃迷迷糊糊快熟睡過去,才看到裴寂安帶著一身水汽上了床。
最後熟睡過去那一秒,陸濃想的是:他的傷能洗澡嗎?
裴寂安上床後,盯著陸濃的後腦勺,在心裡默數著,數到第一百二十三個數的時候,陸濃翻了個身,熟練地一頭栽進裴寂安懷裡。
甚至為了舒服,磨磨蹭蹭調整睡姿,小腦袋在裴寂安的胸膛上蹭來蹭去,雙手抱住裴寂安的胳膊,柔軟處細細研磨著他的臂膀,腳丫插進他的腿間。
被陸濃看扁的地方,重新鼓起,尺度比陸濃剛才看到的更可怕,如果陸濃這會兒醒著,絕對不敢再腹誹一句。
然而裴寂安除了抱住陸濃,再沒有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