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霄:“這些就是你的證據?”
調查員雙手一攤:“彆狡辯了,你忠誠於燈塔國政府嗎?”
許淩霄:“你看見了,我正在用我的知識為科學家服務。”
調查員那雙西方人的深陷瞳孔盯著她:“你是紅色黨嗎?”
許淩霄忽然靠近桌前,目光逼視回去:“我現在的祖國,就是紅色的,您的這個問題,就是在問我是不是華國人,是不是背叛自己的祖國。”
調查員語氣也咄咄逼人起來:“那麼請問,你是否要回到華國。”
許淩霄坐回椅子上,直接道:“是。”
調查員眉梢一挑:“這不就結了。”
“回國是我的個人自由,你們無權乾涉。”
“你的目的地,為什麼是大陸,而不是台島。”
許淩霄冷笑了聲:“我的目的地是華國。”
調查員又換了個方式問:“你是忠於台島的白色黨,還是大陸的紅色黨。”
許淩霄看著他,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而堅定:“我忠於華國人民。”
調查員將手裡的資料一闔:“依據’國家安全條例’,紅色黨必須予以出境,同時,依據’必須防止具有科技背景的外國人離境,以免為敵國利用暗中破壞我國軍事防禦能力’條例,許小姐,我需要通知你,今後,不得自由離境。”
許淩霄站起身,她身高將近一米八,跟這個調查員幾乎平視:“我們華國有一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記住,我沒有認罪,我隻是因為踏入這片’民主’之地,卻想要回到自己的祖國。現在,你們已經把判詞宣讀完畢了,那麼,我可以出去了嗎?”
“您需要有人交保釋金,才可以離開。”
許淩霄心裡直接想罵人,轉身拉門就走出了審訊室,麵前,被警衛抬手一攔,許淩霄目光一寒:“我不打電話,誰來交保釋金。”
調查員擺了道手:“這邊請。”
許淩霄肺都氣炸了,她以前知道華國屈辱,但她沒想到,現在羽翼未豐的燈塔國,居然敢這麼對待華國公民!
拿起電話後,許淩霄指尖在按鈕上頓了頓。
電話……她打給誰?
剛才差點把審訊室炸了的脾氣,一下就成了為五鬥米折腰的小民。
許淩霄按了幾個數字,一串“嘟”響後,傳來一道熟悉的低沉聲音。
在幾息的沉默後,許淩霄握著話筒,說了句:“抱歉啊,我可能,又要給您寫欠條了。”
“在哪兒?”
那邊問了句。
“海邊的一座小島監獄,車程一個小時左右。”說著,許淩霄忙接了句:“你不用親自來,你找個人,帶錢就行。”
她低聲說了句。
電話那頭的人隻道了聲:“好。”
隨著“嘟”聲響起,許淩霄抿了抿唇,把電話機闔上。
這時,調查員走了過來,把她帶到等候室:“許小姐,保釋出去後,我有必要通知您,接下來的每周,您都要到移民局簽到。”
許淩霄臉色冷寒:“那我要是不去呢?”
調查員聳了聳肩:“您想再次回到這裡嗎?”
許淩霄冷笑了聲:“你們都是這麼對待,在這裡的華國科學家嗎?”
調查員雙手交握:“隻要你們違反了我們的法律,就必須接受我們的懲罰。”
“我認罪了嗎?”
調查員:“證據……”
“砰!”
許淩霄長腿直接把一隻椅子踢飛,直接撞碎在牆邊——
“你他媽彆跟我說證據,那他媽是證據嗎,我他媽告訴你,今天你們敢這麼對華國的科學家,明天,來自各國的科學家絕對不會忠於你他媽的燈塔國政府!你們他媽的除了暗殺還會做什麼,得不到就毀滅,這他媽是民主的燈塔?!”
程煦來到小島監獄的時候,就聽等候室裡傳來一陣暴躁的罵聲,而且,她不僅一個人罵,還讓其他受□□的人一起罵。
總之雞飛狗跳,原本嚴肅的場所,此刻如菜市場一般,程煦覺得,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或者,許淩霄如果手裡有槍,她絕對能在這塊小島上,占地為王。
“程先生,請問,需要看診的病人?”
隨行醫生看了四周一眼,覺得每個人好像都很生龍活虎,還有一個孕婦,一邊撐著腰,一邊在指著調查員罵仗,他們大約是意識到,哀求是沒有用的,你越軟弱,他們就越欺負你。
他眉眼一壓,朝醫生道:“你先回車裡。”
此刻,審訊室裡的許淩霄,坐沒坐姿,曲起一條腿,單手搭在膝蓋:“我沒動手啊,你們拿槍做什麼,噢,聯邦警察要濫殺無辜嗎!我罵人怎麼了,誰認就是罵誰,我罵你了嗎,你生什麼氣啊!”
程煦:“……”
許淩霄正陰陽怪氣得起勁,眼眸一轉,就看到等候室的一麵玻璃牆上,透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
程煦沒進來,進來的是他的私人律師。
隻見這位白皮精英從公文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朝審訊官說道:“我是許淩霄小姐的辯護律師,她既然沒有認罪,那一切,都未成定律,如果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認為她有罪,那我們不介意開庭見。”
審訊官指間夾起這張名片,對律師擺了道“請”的姿態。
許淩霄雙手環胸,倚在門邊,此刻,程煦單手插袋:“走吧,還沒罵夠。”
她咬牙切齒地說了句:“我知道是哪個傻逼出賣我了。”
程煦:“你想怎麼做。”
許淩霄朝他攤開右手掌心:“反正我也出不去了,你給我槍吧。”
程煦:“先殺他,再自殺?”
聽到這話,許淩霄扯唇笑了聲:“謀殺手段多了去,你認為這些外國人,會為一個死了的華國人奔走嗎?”
程煦轉身一走,許淩霄皺了皺眉:“乾嘛?”
他眉眼一側,道:“那還等什麼?”
許淩霄臉上一笑,頓時暢心了起來,跟著他坐進車,嘴裡還說著該怎麼殺人分屍,逋一抬頭,就發現,這部勞斯萊斯裡,還有一個女人。
“許小姐,您好。”
許淩霄挑了道眉,就聽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程先生請來的醫生,原本準備為許小姐看傷,但現在顯然……”
她想到剛才從許淩霄嘴裡聽到的血腥對話,覺得她可能需要的是一位心理醫生。
許淩霄一聽,略是驚訝地看向程煦:“很熟練啊,經常來這裡保釋人?”
程煦坐下時,把西裝的外扣解開,整個人氣場壓了過來:“你現在欠我錢的手段,也很多花樣了。”
沒多久,律師也坐了進來,說道:“他們現在越來越刁難了,要求必須家屬保釋。”
他話音一落,許淩霄驀地看向斜對角的白皮律師,隻聽他略一點頭:“我想了想,就在【未婚夫妻】一欄裡,打了個勾。”
許淩霄:???
長手把車門一推,抓著辯護律師要出去,他被許淩霄嚇了跳,忙掙紮地看向程煦:“程先生,我可以解釋!”
許淩霄:“我不聽律師對自己的狡辯!你快給我改回去!我他媽今天已經夠屈辱了!”
程煦:???
律師抓著轎車的門框,語速飛快地說道:“你雖然被保釋,但他們還會監視你,而且他們已經不讓你回學校住了。”
聽到這話,許淩霄力氣突然頓了頓,比起莫須有的親屬關係,她眼下更緊急的,是今晚住哪裡。
律師見她冷靜了下來,連忙解釋道:“這隻是權宜之計,他們懷疑你進入曼哈頓計劃是有預謀的接觸機密,但現在,如果你是程先生的未婚妻,那就好辦了。”
許淩霄皺了皺眉,看向程煦:“不會,影響他嗎?”
聽到這話,律師笑了:“原來許小姐是擔心程先生。放心吧,他們家是基金理事會委員,現在,您一來是憑實力加入的科研計劃,二來,是程家想要您跟程煦先生培養感情,所以支持的。而且,等事成之後,他們就不會再監控你了。”
許淩霄奇怪:“事成?是說,等我偷渡回國?”
聽到這話,律師眼睛一睜:“什麼偷渡回國,事成當然是指跟程先生結婚,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你想要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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