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琢驕傲地揚了揚下巴,仿佛無論許淩霄如何威嚇他們,在她心裡,自己都是得到傅子慎真心的贏家。
許淩霄手心撐著臉頰,看向傅子慎:“那麼,明天,傅先生的答辯會上,再見麵咯。”
說完,許淩霄拆開槍膛,從裡麵拿出一枚子彈來,再打開傅子慎的錢包,放了進去。
和他的那張綠卡,放在一起。
傅子慎渾身冒了一陣冷汗,就在許淩霄邁著長腿出去時,他的胃部瞬間一陣抽搐,一股惡臭直接順著食道,反吐了出來。
“子慎!”
——
回到車上,程煦見許淩霄把槍丟了回來。
他打開彈膛,發現少了一顆。
“還真動手了。”
“保釋金我讓商玉琢打回到你的帳上。”
程煦將勃朗寧放回暗箱,眸光側看了轎車的後視鏡:“中情局的人還跟著,我看,你今晚還得求我。”
“嗯,求你。”
“人情欠條打一下。”
許淩霄抬手打亮車廂內燈,接著把前車廂的隔板拉上,下一秒,素白的指尖捏起程煦的下巴,纖細的脖頸微仰,嘴唇就貼上了男人薄涼的唇瓣。
一切,都發生在三秒之間。
程煦長長的睫毛掃下一抹陰翳,在對上女孩促狹的眼睛時,心頭,微不可察地跳了下。
“閉上眼睛,他們看到了噢。”
下一秒,許淩霄長手一抬,將燈光熄滅,壓著程煦的胸膛就撲倒在沙發上。
這一出戲,還真是,酣暢淋漓,又淺嘗輒止。
總之,有的人爽到了,有的人,卻隻覺才舔到了一點。
許淩霄朝後車冷笑了眼,傾身壓著程煦,拉開前車廂的隔板,清脆地說了句:“劉叔,開車吧。”
這時,劉叔問道:“阿煦,去哪兒?”
此時車廂陰暗,程煦擰了下脖子上的領帶,沉聲道:“回家。”
許淩霄覺得貿然造訪程家不大合適,尤其人家這棟花園大彆墅,裡麵肯定住了不少人:“我覺得,去酒店開個房,也是可以的。”
程煦瞥了她一眼:“又打欠條?”
她輕咳了聲,下車了。
一路上,跟在程煦身後,她在想:“你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程煦:“……”
主屋的大門一開,傭人笑臉剛走了近前,目光就掃到了一旁的許淩霄,愣了下:“阿煦,這是?”
“朋友。”
“噢~”
許淩霄僵硬地點了下頭:“你好,我叫許淩霄。”
“啊,哈哈哈,你好啊,請進。”
許淩霄換下中筒皮靴,剛走進客廳,就被這萬惡的資本奢靡晃到了眼睛。
“許小姐,我帶您上樓。”
“有勞。”
於是,許淩霄跟著程煦,來到了一個,電梯間。
許淩霄:???
她看了眼男人,隻見他下顎輪廓如雕塑一般,麵無表情。
正常人家裡,有這玩意?
隻聽電梯聲響,出來了兩個男人,許淩霄不由愣了下,對麵的兩個人也沒有心理準備。
“這……”
許淩霄垂眸:“程老先生,程公子,不好意思,又見麵了。”
何止是又見麵,這場合,合適嗎?
程煦看出了他們爺孫倆眼裡的試探:“借宿一晚。”
程百裡忙笑了笑點頭:“噢噢噢。”
程厲若有所思地點頭:“噢?”
許淩霄低頭,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等坐進電梯後,許淩霄問了程煦一句:“你家有望遠鏡嗎?”
程煦:“乾嘛?”
許淩霄:“你家花園太大,我看不清外麵跟著的人走了沒。”
程煦:“……”
兩人穿過走廊,程煦直接給她安排了個臥室,就在他房間隔壁,臨進門前,許淩霄在想:“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
程煦:“最好這樣就能打發他們。”
許淩霄努了努嘴:“才不要結婚。”
說完,自己先把房門闔上了。
程煦愣了下,一旁的傭人,看了眼自家的二少爺。
“噢!阿煦,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轉身,傭人從快步到小跑,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此時,臥室裡,許淩霄目光掃過四周一圈,嘖,資本家的氣息,受不了。
她拉開窗戶往外一看,發現中情局的車還停在院裡,神思凝了凝,正想著該用什麼辦法擺脫。
忽然,視線掃過床頭櫃——
電話機!
許淩霄坐到溫莎椅上,指尖在桌上來回點了點,最後,拿起話筒撥了串號碼。
“嘟”聲一響,許淩霄開口道:“喂,我找許莫窮同誌。”
“淩霄!”
這道聲音,讓許淩霄心頭驀然一怔,在原主記憶裡,這是——
“淩霄?是淩霄嗎?”
那人有些緊張了,但又覺得自己不可能聽錯。
“嗯,姐姐,是我。”
這是許淩雲的聲音。
從小照顧她,上學都要把她背在身上的姐姐,許淩雲。
她聽見電話裡傳來的啜泣聲,許淩霄不會安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找爸爸,他隨外交部出國了,去了日內瓦。”
聽到這話,許淩霄瞳孔一睜,難怪中情局,如此杯弓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