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喉間纖柔的聲音,和著鈴鐺的清響,讓一切聽著迷幻,不真實。
許淩霄雙手緊張抵著他的胸口,那道重量終於撐起來了一些,沒那麼壓迫了。
隻是,男人的眼睛依然是漆黑的,看得她無法直視。
“我……”
她因為缺氧而臉頰泛紅,眉頭皺著,不敢亂說話,就想著怎麼把這一晚過去,“我要在上麵。”
程少微:???
許淩霄歪頭看他,掌握主動權,就是她的秉性。
程少微笑了聲,把她攬在身上。
許淩霄愣愣地看著他,瞳孔先是一怔,旋即,笑了起來。
她笑的時候,肩膀微微抖著,就像這串鈴鐺,輕脆,悅耳。
程少微卻沒她這般好耐心,因為,她今晚穿的是睡裙。
“淩霄……”
他聲音開始變啞了。
“嗯?”
程少微下顎線緊繃,他發現,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今晚怎麼在界限上,把持住,又要蒙混過關,對他來說,太難了。
忽然,程少微起身,往客廳走了過去。
許淩霄有些疑惑,這人乾嘛,要自己解決不得是去浴室嘛?
然而,就在他低頭從櫃子裡找東西時,許淩霄也下了床,靠在窗邊,撥弄了下那串鈴鐺,這玩意,是不是當作放在床頭,它一響,就相當於床在晃啊?
想到這,許淩霄不由笑了聲。
轉眼,就看到程少微進了房,眼神裡帶了絲哀怨。
許淩霄:???
他的臥室裡有電視機,許淩霄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放錄影帶,就在畫麵播出的一瞬間,她嚇得叫了聲。
“混蛋,你還說你沒有!你惡心,你……”
許淩霄的話剛到嘴邊,就讓人堵住了。
下一秒,就被壓到了床上,耳邊全是曼妙旖旎的聲音,電視機的光線透在深藍色的床單上,她渾身的毛孔都被晦暗的光線刺著,敏感,顫抖。
前一秒,她覺得這是個絕妙的方法,然而此刻,她恨不得把程少微跟電視機都從窗戶扔下去。
“叮鐺~”
夜風撩過窗欞上的鈴鐺,發出陣陣輕微的顫音,和著喘息,最後,深陷柔軟的,沒有儘頭的愛意之中。
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第二日醒來,許淩霄走到廚房,拿了把刀,她自然不是去做早餐的。
而是對著桌上的這盤影像帶,滿眼戾氣地看著程少微:“解釋一下。”
男人長手把廚房門拉上,神色淡定地從冰箱裡拿出了餐包,“給你做個三明治。”
“程少微,你這個衣冠禽獸!”
忽然,他動作一頓,漆色的瞳仁轉而看向她,越逼越近,“是你說要看的。”
許淩霄目光嚇得往旁出轉了轉,“我說要而已,不代表,就要有啊!”
程少微笑了聲:“要是沒有它,昨晚誰幫你喊?難不成真把你辦了?”
他雖然這麼想,但許淩霄不願意,而且這房間裡帶著竊聽器,他才不要讓彆人聽到淩霄的聲音。
“那你也不能……”
“淩霄小姐,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許淩霄:???
“那正常的女人,也沒有這種東西啊!”
忽然,程少微眉眼深深地看著她:“我三十三歲了,前任未婚妻是個不喜歡男人的女人,現任這個……”
他視線往下一掃,許淩霄手就攥著他的衣領了。
“顯而易見,為了守身如玉,我隻能靠自己了。”
許淩霄:“……”
這麼慘的嗎?
她鬆了鬆手,轉身拿過錄像帶,隻聽“哢嚓”一聲,就崩成了兩半。
程少微:???
“我出去把它埋了,免得被發現。”
程少微揉了揉眉心,忽然,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
許淩霄沒有回頭看他,隻聽他道:“抱歉啊,我不是那樣的人,隻是,學習一下。”
隻是上輩子跟你開過葷,食髓知味而已。
許淩霄掙了掙手腕,悶聲道:“以後,你不要用這些了。”
說完,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人就往外走了。
程少微看著她的背影,笑了聲,回頭在廚房裡做起了三明治。
許淩霄在後花園裡找個地方,拿著鏟子開始挖土,剛把碎開的影碟埋完,轉念一想,昨晚程少微在櫃子裡找了好一會兒,看起來藏得頗深,肯定不止這一張吧!
想到這,她把鏟子一扔,進門就“蹬蹬蹬”地踩著樓梯上了樓。
半蹲下身,開始在櫃子裡找了起來,奇怪,沒有嗎?
“叭噠!”
忽然,一個筆記本從夾縫裡掉了出來,許淩霄趕緊撿起,準備物歸原位,驀地,視線一凝,落開的是個素描本,上麵的筆觸,一筆一劃,勾著一個少女,高高的馬尾,棱角的側臉,靈動的眼神,以及,纖細的脖頸。
這是,畫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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