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18(1 / 2)

高緯愣住。他看著王妃流露出的厭惡和冷漠,猶如挨了當頭一棒。

因著他一個愣神, 四周的守衛們一擁而上, 將他擒住了。

“關起來, 本王要好好審問他!”鐘三郎下令。

高緯被羈押著往外走,猶不死心,扭著頭往後看:“舟舟!是我!”

他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猶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於寒舟:“是我啊!”

“堵上他的嘴!”鐘三郎喝道。

守衛立刻給了高緯一個巴掌,把他的臉打得一偏,然後隨手掏出一團帕子,塞進他口中, 押著下去了。

等人影不見了, 鐘三郎才低下頭來,看著於寒舟說道:“我做到了!現在我是王爺了!”

他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興奮之意,目光灼灼發亮。

他把於寒舟攬在懷裡,用力極大, 於寒舟有點痛, 就掙了掙:“你弄疼我了。”

鐘三郎立即收力:“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隻是太高興了。”

於寒舟也露出了笑臉, 仰頭看著他,目光也是興奮的,還有些後怕:“你也太大膽了。”

鐘三郎笑著攬住她, 往屋裡走去:“不大膽,怎麼有所得?”

他想得很清楚。如果他什麼也不做,高緯遲早會用不到他,殺了他。或者,她的心被高緯奪走,就此惡了他,每每想到他就覺得屈辱,想要殺了他。

他的下場一定是個死。

倒不如拚一場。輸了,也不過是死而已。但是倘若贏了,他既有了她,又會光明正大地活在世上,以一個高貴而強大的身份。

他環抱著於寒舟進屋,便再也等不得,擁著她便深吻起來。他等這個吻,等了太久了。

“先等等。”就在他有更深入的要求時,於寒舟製止了他,“現在慶祝還太早了。他還在府中,我們解決了他再說吧?”

鐘三郎清醒了幾分,點點頭道:“好。”

他係好衣帶,就要去尋高緯。於寒舟跟在他身後,說道:“我也想看看他。”

見鐘三郎看過來,便道:“我想看看他的慘樣。”

鐘三郎便笑了,溫柔地說道:“好。”

兩人來到關押高緯的地方。鐘三郎讓守衛退開,自己擁著於寒舟往裡麵去了。

高緯被綁著雙手和雙腳,蜷縮著側躺在地上,俊美的臉頰貼著地麵,染上了一塊塊臟汙,十分狼狽。而發冠也早就在打鬥和掙紮中散亂,此刻全然看不出屬於寧王的風采。

然而當他聽到門被推開,驟然睜開雙眼,淩厲而深凝的目光投來,又顯出了寧王的尊貴。

鐘三郎接受到了他的目光,心底湧出了一些不快。這就好像在提醒他,他是假的,地上躺著的這個縱然狼狽之極,卻是真的。

他沒在於寒舟麵前暴露出自己的嫉妒,彎腰將高緯從地上提了起來,讓他坐在凳子上,這才問道:“說吧。你若說了,我留你一命。”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放在桌上:“這是解藥。”

高緯冷冷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並未停留,便落在於寒舟的身上。

目光軟了軟,眼底有痛苦和掙紮在翻滾。

他想張口對她說,昨天晚上,她在他的鎖骨上啃了一口。隻要她扒開假貨的衣領,就能知道誰才是真的。但是他又不敢開口,他怕他說了,她弄明白誰才是真的,會被假貨滅口。

他不能讓她冒這麼大的危險。

他看著她猶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心中絞痛不已。他不禁想起被俘時,假貨讓人抓他,她也讓人抓他,而府裡的守衛、下人都看待敵人似的看待他。

可他明明是真的啊!

好像整個世界都顛倒了。真假顛倒,黑白顛倒,是非顛倒。

他明明是寧王,卻被當成假冒的抓起來。而那個假貨,卻摟著他的王妃,好不親密。

高緯現在就是後悔。無比後悔,居然沒能早早發覺鐘三郎的狼子野心,以至於帶來今日的災禍!

“你說不說?”鐘三郎催促道。

高緯終於將視線從於寒舟身上移開,看向自己的替身。他原本是個老實忠誠的人,高緯自認沒有看錯人,也因此沒有用毒.藥控製他。

現在他很後悔,後悔自己高傲自負,以至於如今真假顛倒,黑白不分,被迫到如此地步。

“你要殺便殺。”他冷冷道。

他不信自己說出來,鐘三郎就會饒他性命。既如此,倒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