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18(2 / 2)

他絕不會讓寧王府真正的底牌落入這等叛逆之人的手裡。

如今,他隻恨自己沒有留下一點血脈,寧王府一脈便絕在了他的手裡。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微微一動,落在於寒舟的腹部,眼底燃起一點希冀。他時時耕耘,不知此處可有發芽的痕跡?

鐘三郎被他絕了子嗣,此生都不會有子嗣。如果王妃懷了他的孩子,縱然鐘三郎不會喜歡,卻也不得不善待他,養育他長大。

鐘三郎看著坐在椅子上,被綁縛住手腳的男人,明明狼狽不堪,卻仍舊不掩風采。

他的眼底湧出了嫉妒之意。不再逼問,直接站起來,要揮掌解決他的性命。

“等等。”於寒舟卻阻攔道,麵對鐘三郎看過來的眼神,她微微笑道:“就這樣殺了他,不會太便宜他了嗎?”

鐘三郎一怔,緩緩收回手:“你的意思是?”

“告訴他真相。”於寒舟笑道。

鐘三郎雖然訝異她居然如此大膽,但很快就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他一直心有不甘,嫉妒高緯能夠正大光明地跟她在一起。而如今他雖然跟她在一起了,可是沒有人知道,彆人都以為是“寧王”跟她在一起。

沒有人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鐘三郎。

他很快收回手,環住於寒舟的腰,在高緯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高緯驚疑不定的眼神,他緩緩笑了:“王爺不如猜一猜,接下來我要說什麼?”

於寒舟卻拿過瓷瓶,倒出一粒解藥,問鐘三郎:“這是解藥吧?”

“是。”鐘三郎點點頭。沒告訴她,這解藥並不能解高緯的毒,隻能為他緩解幾分,續命一時而已。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高緯的命,隻是想著從高緯口中套出話來,不想他很快死了,才準備了這個。

於寒舟點點頭。將解藥捏碎了,然後從中撿起一小塊,走過去掰開高緯的下巴,喂他吃下去,並說道:“一會兒咱們要說的話,恐怕他承受不住。他若聽到一半就死了,倒是掃興了。”

鐘三郎並沒有多想,點點頭道:“還是你想的周全。”

接下來,就在高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注視下,於寒舟扒開了鐘三郎的衣領,露出光潔的鎖骨,在上麵輕輕一吻。

“你,你們!”恍如一道雷光劈下,高緯的腦中被劈入了一個驚駭的懷疑,這令他難以置信,更不能接受,情緒激動之下,“噗”的吐了口血。

於寒舟合上鐘三郎的衣領,轉過頭笑道:“是的,我知道誰是真,誰是假。意外嗎?憤怒嗎?”

高緯又吐了一口血。

他如何能不意外?如何能不憤怒?他以為她是被蒙在鼓裡的,毫不知情的,因而剛剛還想著保她性命不肯求助。哪想到,她根本就是同謀!

“你,你們!”他想罵一句賤人,然而心痛如絞,話到嘴邊,竟是罵不出口。

“我來說。”於寒舟製止了鐘三郎的動作,看向高緯說道:“你不如猜猜,我是從什麼時候跟他勾搭在一起的?”

“什麼時候?”高緯問道。

“一年前。”於寒舟微微笑道,“你記不記得我忽然變了樣子,開始纏著你,變得嬌氣,不論你怎樣冰冷拒絕,我都不害怕退縮?”

“看你的表情,是想起來了?”她輕輕一笑,又得意,又惡毒,“我並不是因為喜歡你。我隻是想見三郎。你不肯碰我,每次都讓三郎替代,我為了見三郎,不得不跟你虛與委蛇。”

高緯心頭如被重錘敲擊,痛得他又吐出一口血。

他想起來了。他那時被她纏得受不住,又煩惱又受用,沒過多久就被她打動了。他以為她喜歡他,進而被她打動,開始喜歡上她。

原來她隻是為了見鐘三郎。

“那你跟我在一起……”他艱難地問道。

於寒舟輕哼一聲,說道:“誰稀罕同你在一起?粗魯,莽撞,一點也不快活。我討厭你,偏你自作多情,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再也等不來三郎,我恨死你了!”

聽到這裡,鐘三郎都有些不忍心了,覺得她對高緯太狠。

“咳。”鐘三郎清了清嗓子,“好了,不要說了。”

高緯卻道:“你讓她說。”他臉色難看得如死人一般,看著於寒舟,想起去年他外出辦事回來,她矯情地發脾氣,又怪他睡徐側妃屋裡,“那時你也恨我?你全是在演戲?”

“那當然。”於寒舟說道,“我不演戲,你懷疑三郎怎麼辦?我可舍不得三郎有閃失。”

高緯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如墜深淵,渾身冰冷僵硬,眼裡的光亮都熄滅了。

“好叫你知道,”於寒舟卻又給了他一擊,“你視三郎為替身,而我視你為三郎的替身。”

他不是堂堂寧王嗎?高傲,自負,讓替身睡自己的女人。

她將他的驕傲悉數打碎:“你的替身,不僅睡你的女人,還將代替你,坐著寧王的位子!你的一切,都歸他所有!”

最後一擊,重重錘在高緯的心頭,他眼底的光芒徹底熄滅,垂下眼睛不再看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高緯(顫聲):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