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19(2 / 2)

日子平平常常地過去。

鐘三郎有時歇在主院,有時歇在徐側妃和陳側妃那裡。他沒有再弄進來新人。他並不是那麼好色的人,或者說不想在於寒舟麵前表現出好色的一麵,畢竟他曾經是真的愛過她,現在也很尊重她。

徐側妃和陳側妃是已經有名分了,也被他做替身時寵幸過,他做了寧王之後,漸漸覺得這就是他的女人,才去寵幸她們。至於新人,他沒想過,也不打算有。

他偶爾會逗逗孩子,但是並不熱衷。

怕於寒舟多想,他解釋道:“我不太會逗孩子。等他長大後,我教他習武。”

“多謝王爺。”於寒舟便謝過他。

鐘三郎已經不再提醒她叫他三郎了。於寒舟看著他一日日改變,有時會感慨。

換個身份和環境,人的變化是真大。

但是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她的目標也就是做寧王妃而已。報了仇,生了孩子,還能安安穩穩做寧王妃,他甚至曾經喜歡過她,說起來她不吃虧。

於寒舟生下孩子四個月後,身材恢複得差不多,鐘三郎再歇在她房裡時,就有些彆的想法。

於寒舟卻不想跟他有什麼了。

婉拒了幾次之後,鐘三郎不高興了,問她道:“你是不是心裡還記著他?!”

“記著誰?”於寒舟不惱,靜靜看著他反問。

鐘三郎抿著唇不說話,眼裡透著不悅。

“我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恢複過來,王爺再體恤我一段時間好嗎?”於寒舟便說道,“這段時間讓徐側妃和陳側妃侍候王爺?”

鐘三郎冷冷看著她:“彆人生了孩子一個月便能同房,我給了你四個月。你若是記著他,你就直說,我以後再不來你房裡。”

於寒舟雖然高興他不再來她房裡,但是這個鍋她不背:“既然你說到這裡了,那我就說實話。鐘三郎,從你睡徐側妃的那一天,你跟我就不可能了。”

鐘三郎的心頭一震,眼睛瞪大了:“你,你那個時候介意?你怎麼不說?你一直說你不介意!你還說委屈我了,更願意我寵幸她們!”

目光透著譴責,仿佛在說她虛偽。

“我說出來,你就不寵幸她們了嗎?”於寒舟反問道,“你能堅持一個月,兩個月,能堅持三個月,四個月嗎?你能堅持多久?早晚你會怨恨我。倒不如我不攔著你,你想寵愛誰,便寵愛誰好了。總歸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寵了彆人,我就不愛你了。”

鐘三郎心中一痛。

他看著她無情的眼神,終於想起來她曾經看他時,是多麼的柔情蜜意。

而他弄丟了。她曾經愛著他,是他不知足,貪心太過,弄丟了她。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顫聲問道,衝動之下說道:“我以後不再碰她們。”

反正他不愛她們。他愛的隻有她一個。而她的孩子已經生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不能伺候他的時候,他們好好地過。

於寒舟一點也不信他的話。他曾經也說不寵徐側妃她們,過不幾日,就歇在徐側妃房裡了。

“王爺冷靜一下再說吧。”於寒舟淡淡道。

他這時一衝動,什麼話都能說,日後免不得要後悔。

而鐘三郎沒等到日後,說出來不久,他就冷靜下來了。他不可能不寵愛徐側妃她們。

他如今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何況,還有徐家和陳家,他總不能跟高緯一樣,不管他們。

鐘三郎走了,沒在於寒舟房裡過夜。

並且接下來的幾日都沒來。

於寒舟並沒有覺得怎樣,直到半個月後,下人的伺候有些疏懶怠慢,她兒子的尿布居然有幾片沒洗乾淨。

“來人!”她喝道。

於寒舟嚴厲懲罰了怠慢的下人,卻沒有製止這個風氣,而鐘三郎自那日後一直沒有再來她院子裡,慢慢叫她明白了。

鐘三郎在教訓她。如果她不好好伺候他,她和她兒子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於寒舟很是失望。

沒想到曾經溫柔體貼的老實人,如今竟變得這副模樣。

想來,他曾經的老實,也隻是因為生活中沒有太多誘惑和考驗。沒有經過誘惑和考驗的老實,其實不叫老實。

比如鐘三郎,他真正的性情便在磨礪中漸漸凸顯出來。

京城的某個角落,戴著銀質麵具的男子正在接見下屬。

“什麼?!”聽到最新消息,麵具男震驚得站起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下屬苦笑道:“是真的,王爺。那假冒王爺的賊子,於昨晚已經斃了。”

戴著麵具的男人正是高緯。

他當日逃出後,便離開了京城,回到自己的一處秘密基地養傷。一年過去,他傷勢早就養好了,也聯絡了幾方力量,回京準備埋伏鐘三郎。

鐘三郎當年害了他,頗以此為戒,不僅在吃食上麵極為小心,外出也都有諸多護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替代他,並不容易。所以,高緯計劃埋伏他。

他沒打算光明正大地掀翻鐘三郎。那樣一來,他的王妃隻有死路一條。徐側妃她們也得死。

當年於寒舟那樣對他,他恨過,後來在聽到她說“你不配”後,那些恨意猶如挨了狠狠一擊,潰不成軍。是他先對她做了那種事,她才報複他。

高緯已經不恨她了。何況,她還喂他吃了解毒丸。

更何況後來,她還生了他的孩子。

“是誰下手的?怎麼殺的?”高緯驚怒交加。

他本來打算悄悄替代鐘三郎,怎料才來到京城,還沒來得及動作,鐘三郎就死了!

叫他如何能不驚不怒?

下屬回稟道:“尚不知是誰做的。有人以內力震碎他的腦漿,七孔流血而死。他死在王妃的房中,論理說王妃的嫌疑很大,但王妃沒有武功,這是栽贓陷害。”

寧王死了,這是極轟動的事,震驚了朝堂,自然要大查特查。

高緯就很頭疼。“寧王”一死,他還怎麼歸位?!

氣惱之下,他潛入了寧王府。

“寧王”一死,府裡亂成一團,守衛鬆懈,他很輕易就潛入了。徑直往事發現場,王妃的房裡去了。屋裡死了人,自然不能住人了,他潛入空空的房間,探查一番,沒發現掙紮的痕跡。

這說明是一擊即殺。

假貨對來人沒有防備,或者說來人的功力足夠高深。

高緯擰起眉頭,假貨何時識得這樣的高手,還結了仇?

他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便出去了。猶豫了下,他潛入了於寒舟現在住的房間。

於寒舟正在逗著不睡覺的兒子。

“小乖乖,在看什麼呢?這樣目不轉睛?”於寒舟搖著他的小手說道。

柔軟而滿含愛意的聲音,讓高緯一下子頓住了身形。

他恍惚想起曾經他是寧王時,她癡纏著他,那些嬌氣的黏糊糊的討好。

他一幕也沒有忘記過,此時她的聲音更是勾起了他的回憶。然而,那些都是假的,是她在演戲,這讓高緯不由得苦笑。

他現身出來,看向她道:“王爺死了,你似乎不傷心?”

高緯從她臉上看不出傷心的樣子。明明鐘三郎才死不久,她怎麼連眼眶都沒紅腫?好似沒哭過似的,這讓他詫異極了。

她不是很愛他的嗎?

於寒舟沒察覺到高緯的到來。他忽然出聲,她還嚇了一跳。待看到那張銀質麵具,微微一怔。

她沒有被麵具所欺騙,從他的聲音和身形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果然沒死。她居然不意外。

“傷心是傷心的,但日子還要過。”她淡淡說道,低頭繼續逗兒子。

高緯信她就怪了。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善良嬌氣的女人。這女人,心深著呢。

“那是我兒子。”他索性摘下麵具,走到她跟前,頗具威儀的俊美麵容盯著她道。

於寒舟抬頭瞅了他一眼,沒吭聲,低下頭把兒子的小手塞進去。

高緯便有些頭疼,跟這女人聊天太難了。

他不禁奇道:“你似乎不意外我會來?”

“你有沒有事?沒事就請回吧。”於寒舟不耐煩道。

她已經不怕他了。

不怕他會報複。

很簡單,“寧王”死了。而高緯不能說他才是寧王,死的是假貨。那樣一來,她這個王妃的清白不保,永安伯府要受連累。徐側妃、陳側妃也是一樣。

此事牽扯不小。

還會影響她兒子的名聲。

高緯隻要有點腦子,他就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除非他狠得下心,把她和兒子都殺了,賠上寧王府的名聲,徹底把寧王府清掃一遍,以後再找彆的女人生孩子。

因為有恃無恐,於寒舟待他沒什麼耐心,一點也不客氣。

高緯被她一嚷,不知怎麼,心裡還舒坦了些,好像回到曾經被她支配的日子。她還沒有揭穿,還是他的王妃的時候,每天嬌氣地對他頤指氣使。

他很快回過神來,又覺得心酸。那都是假的,是她的報複。他逃離後,她還跟著假貨過了很久。

“出了什麼事?”他問道,“鐘三郎得罪了什麼人?”

他擔心那神秘高手不除,危及到她們母子的安危。

於寒舟抬頭看他。男人戴麵具久了,臉色異常蒼白,卻不掩年輕俊美。眸子裡盛著淡淡的關切,不容忽視。於寒舟仔細看了看,沒發覺恨意。

猶豫了下,她垂下眼睛道:“是我殺的。”

高緯一愣,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你說什麼?”

“是我殺的他。”於寒舟乾脆地道,“他拿我兒子威脅我,我受不了,就把他殺了。”

鐘三郎背棄諾言,去寵幸彆人,於寒舟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是他後來強勢地要她侍寢,還拿她兒子做筏子,她就不痛快了。

高緯震驚極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亞於當年聽到她跟鐘三郎勾結,聯手殺他的事!

“他威脅你什麼?”他忍不住問道,怎麼也想不出來,才一年多,郎情妾意的兩個人究竟有多大的分歧,竟然反目成仇到這般地步?

“不用你管。”於寒舟道,“我和兒子沒事,你走吧。”

高緯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後,才發覺不對——她哪有那麼高深的功力?

但是再回去問她,顯然不合適了。他很快找人去打聽,沒多久,就打聽出來消息。

他打聽出來的,自然不是真相,隻是使人去打聽王妃和王爺之間的事。比如,可有爭吵。

爭吵是沒有的,甚至人人都說王爺和王妃恩愛。王妃生了孩子後,王爺體貼她身子不適,四個月沒寵幸她。

高緯就有了猜測——她一直不侍寢,鐘三郎使人冷落孩子,逼她就範,她一氣之下把他殺了。

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是事情連起來,就是這個。

“她為什麼不侍寢?”高緯喃喃,本來平靜的心,忽然亂了。

他逃走後,沒多久於寒舟就有孕了,孕期自然不能侍寢,生了孩子後又一直沒有侍寢。也就是說,她雖然跟了鐘三郎,卻沒怎麼做夫妻?

再大膽地想一想,她該不會從來就沒跟鐘三郎做夫妻吧?

她是不是從來就不愛鐘三郎?隻是恨他,為了報複他,當日是故意那麼說的?

她其實愛的人一直是他,要不然也不會給他喂解藥!

高緯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寧王被刺客所殺的事,鬨了三個月,也沒查出個結果,成了懸案。

寧王府也已經撤了白幡,日子回到了正軌。

於寒舟的兒子繼承了寧王的王位,成了新的寧王,而她從寧王妃變成了太妃。

於寒舟自己是很滿意的。在兒子成年之前,她就是這府裡說一不二的存在,誰也不能逼迫她。

隻是高緯有點毛病,又潛入府裡來了。

“你又來做什麼?”於寒舟不耐煩道。

高緯的眼神有些躲閃,還有些扭捏:“你,你彆這樣,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於寒舟訝異道。

高緯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其實你喜歡的隻有我,你並不喜歡鐘三郎,你也彆騙我了,我都知道。”

看向她的眼神居然帶了點嗔怨。

於寒舟驚得瞳仁都睜大了:“你說什麼呢?!”

他腦子沒壞掉吧?她曾經那麼報複他!他就一點也不恨她?還這樣黏黏糊糊地跟她談感情?

“你放心,我會隱在暗處,好好保衛寧王府,”他走到床邊,目光溫柔地看著小小寧王,“保護你和我們的兒子。”

於寒舟張口本來想說什麼,聽到這句,心中一動,那些話在舌尖轉了一圈,被她咽下去了。

就讓他這麼誤會也好。

寧王府的暗中勢力大多在他手裡握著。兒子現在還小,要掌權需要不少時日。這期間如果有個忠於寧王府的人護著,顯然是好處多多。

而且,這個人還是兒子的親爹。等兒子長大後,他一定會毫不保留地教導他,將手中的力量都交到他手裡。

這口鍋,背就背了吧。

於寒舟沒再辯解,而是低頭看兒子,讓餘光注意她的高緯心裡一撞,嘴角彎了起來。

高緯想和她再做夫妻,但是於寒舟一直冷淡拒絕他。

他有點失望,卻也沒怪罪。心裡還想著,他從前畢竟傷害過她,她後來恨他也是應該的,何況他們中間還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一時半會兒抹不開麵子,不肯承認真正的心意,也是正常的。

她都已經拒絕了鐘三郎,始終不討好鐘三郎,甚至在鐘三郎欺負他們的兒子後殺了鐘三郎,足夠說明她對他的心了。

高緯覺得自己有耐心,他可以等她。他曾經是個混賬,不懂感情,不會做人,現在還有機會守護她,守護他們的兒子,他很珍惜。

他的下屬們對王妃的觀感不一。有的認為她不貞了,當殺。有的覺得,殺了就沒有人照顧小寧王了,且留她一命。

高緯一力壓下:“她是我的王妃,從前隻是跟我賭氣,從來沒有背叛過我,你們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否則彆怪我無情!”

寧王府雖然換了個小主人,但是卻始終穩穩當當。

高緯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不用他常常背著人出府辦事了。他就在暗中,掌握著秘密力量,看著他的兒子和女人活在陽光底下。

徐側妃和陳側妃一開始很痛苦,覺得人生沒指望了。王妃好歹有個孩子,她們什麼也沒有,非常頹廢。

一個女人打破了僵局。

是女主。

她有一次在外麵遇到於寒舟和小寧王,很佩服於寒舟喪夫後的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引為知己。她已經跟男配和離了,恢複了單身,麵對許多壓力,很是苦惱。倒是於寒舟讓她感覺到了熟悉,覺得是一類人,刻意結交。

她會做一些可愛的玩偶,都是現代的款式,q萌q萌的,小寧王很喜歡。於寒舟對她也沒有惡感,便結交了,偶爾會邀她到王府玩。

女主弄來了一副麻將,請於寒舟、徐側妃、陳側妃一起打。

徐側妃和陳側妃獲得了人生的新樂趣。四個女人,常常聚一起打麻將。三缺一的時候,便抓丫鬟們頂替,每天推牌,好不快樂。

一轉眼,小寧王兩歲了。

於寒舟、徐側妃、陳側妃、女主的關係成了莫逆的牌友。女主有很多稀奇的點子,不僅帶她們打發時間,還帶她們賺錢。

因著女主常常會遠行,有一次說起來,徐側妃和陳側妃都有些心動。

寧王已經死了,她們都是沒有男人的女人,自然也沒有了利害關係。兩人都覺得,王妃除了曾經獨寵很討厭,其他都沒有指摘的地方。

“我們想跟她出去。”徐側妃和陳側妃聯袂而來,向於寒舟申請出府。

於寒舟沒有辜負她們的期望,說道:“可以。”

在府裡做了掩飾,允許她們跟女主走了。

兩人很高興,還答應回來替她捎禮物。

結果徐側妃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少年,被於寒舟問起來,就眼神閃躲地道:“他會唱戲,我買回來聽戲的。”

於寒舟就裝作信了的樣子:“行吧。”

至於行事小心,不用她吩咐,徐側妃也知道輕重。

倒是高緯知道了,惱怒不已。

於寒舟便道:“你有什麼資格惱怒?”

他曾經娶了她們,卻不珍愛她們,還讓替身糟蹋她們。後來開了竅,就讓她們獨守空房。

她們欠他的?

何況他現在已經“死”了。

高緯憋屈不已。他如今雖然不是寧王了,但卻視寧王府為所有物,忍不下這口氣。於寒舟為此跟他吵了兩架,都懶得搭理他了。

倒是徐側妃,有一天跟於寒舟說:“我昨晚夢到了王爺。然後,然後就把那戲子送走了。”

她說話時,臉上有些害怕,有些心虛。

於寒舟一聽,就知道是高緯乾的。

她沒說什麼。

徐側妃養不養戲子,是她的自由,隻要不影響寧王府的名聲,她便不管。

徐側妃老老實實地打牌,以作消遣。偶爾會跟女主出去,日子過得倒是快樂。有一次她說:“除了沒有男人,竟比王爺活著時還好過些。”

於寒舟笑而不語。

又過了兩年,徐側妃和陳側妃一起養了戲子。

兩人都說:“知道姐姐寵我們。我們也不給姐姐抹黑,都養在府外頭了。”

高緯這次再嚇她們,她們都不怕了。反正王爺死了很久了,總不能礙著她們活人的過法?

高緯氣得快要吐血。

然而他更氣的還在後麵,因為兩位側妃還給於寒舟準備了一個漂亮少年。

“你想死,隻管試試看!”高緯把她抵在桌邊,狠狠說道。

於寒舟的頭上還扣著“癡情專一”“愛你在心口難開”的鍋,自然不能去找漂亮少年。人生在世,沒有事事都如意的,為了她和兒子以後的安穩生活,她總要做出一點妥協。

她沒有碰漂亮少年。也沒有讓高緯如意。

高緯一開始不甘心,時間久了便習慣了,反而慶幸她不恨他,還肯跟他說話。

一轉眼,小寧王長成了十四歲的少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於寒舟提出離府,住到山上的廟裡去,為死去的寧王念經祈福。

當然是借口。實際上,她要出去玩了。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鮮衣怒馬是不夠的了,但是到處走走看看玩玩還是可以的。

她一走,徐側妃和陳側妃也跟著離府了,各自找了個莊子榮養。

寧王府便成了清俊挺拔的少年郎一個人的天下。

“娘,過年的時候記得回來。”少年郎一臉穩重地送老母親出行。

而後看向騎在馬上,守護在馬車旁邊的麵具男子:“請師父務必保護好我娘。”

男人和少年的目光一觸。

男人點點頭:“我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四合一更!超長更新,誠摯奉上,祝小可愛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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