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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不乾了 貓打滾 13896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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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用阪口安吾這個名字開始寫書搞事,並成功火了之後,安吾在特務科的形象似乎就變得更加奇怪了。

這個舉動會帶來什麼影響和麻煩,安吾一開始就知道。

但他對阪口安吾這個名字在文壇留下痕跡這件事其實是有點執念的,反正目前也隻是推理,就乾脆滿足了自己的執念。

可是吧,最後問題沒出現在推理本身,本身不算特彆出格,沒什麼太大問題。

有問題的,大概是安吾在[附記]裡的各種嬉笑怒罵。

安吾完全是玩一樣隨便寫的,而且為了刺激幾個推理文豪寫作,更是故意搞事嘲諷,皮得不行,形象可能就有些……豪放不羈。

織田作和太宰當然知道這就是安吾本來的性格。

但是對於特務科的人來說,那真是瞳孔地震。

甚至還有人不相信那個嚴肅冷酷又實際很溫柔靠譜的上司真實性格是這樣,覺得他是跟臥底任務一樣完全換了個性格偽裝,寫推理和讀者互動用賞金懸賞挑釁也是什麼神秘任務,隻是他們沒有權限知道罷了。

完全沒發布任務的種田山頭火:“……”

種田山頭火不會限製員工去寫兼職,稿費是公務員難得的正規合法收入渠道之一。

但是、但是吧……

“安吾,沒獲獎也彆太在意,文學界的獎項是一種很玄幻的感覺,反正你的書是最受歡迎和暢銷的啊。”種田山頭火先是安慰誇獎他。

“……不,我並不是因為這個而心情不好,種田長官。”安吾死魚眼。

種田山頭火沒在意,繼而又微微嚴肅地警告:“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安吾,在公眾場合你還是收斂一點吧,畢竟身份擺在這裡,不能亂說話,你明白嗎?”

安吾繼續死魚眼:“請放心,我有分寸,阪口安吾的發言不會和任何某些事情沾邊。”

種田山頭火這才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不過你突然跑去寫確實讓我都嚇了一跳,寫得很棒哦,我還參與了推理遊戲呢,可惜實在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腦洞,真是讓人唏噓。”

……

和種田長官聊完,安吾便徑直朝著特務科基地最下麵走去。

異能特務科最近幾年的管轄事情逐漸增多,上麵也在逐年重視。

異能,異能力,即特異功能,是指普通人不具備的特殊能力。

妖術、咒術、死氣之炎……以及千奇百怪的異能力,這些都是異能力,都是異能特務科的管轄範圍。

隻是他們之前管不到,雖然是國家唯一建立的管理異能力機構,可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威風和強勢。

異能力就算了,異能力不是一個圈子,而是個人,是組織,並且還在人力能掌控的範圍內,所以找到人才並管理就好了。

但其他的卻不一樣。

比如就說咒術界,先不說咒靈這玩意大部分人根本就看不見,就說人家千年的曆史可比特務科早建立多了。他們自成一個體係,和社會各方麵牽扯極多,又複雜又強大又排外,就很難去管轄,國家都沒辦法直接來硬的。

同理,妖怪、陰陽師、除妖師……以及死氣之炎那些能力體係都自成一個傳承了多年的圈子,情況都差不多。

不過在這幾年安吾的努力下,至少在這個國家範圍內,特務科已經拿到了很多權限,對死氣之炎和咒術都了解得很清楚,並開始合作進行管理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現在的安吾在異能特務科內地位多特殊和重要。

其中那個他一手監督建立起來的能關住各種能力者的特殊監獄,被安吾直接簡單粗暴命名為“異能監獄”,但其實暗地裡大家都偷偷管那個監獄叫“安吾監獄”。

其中又因為監獄最底層裡關的都是安吾親自抓進去的特殊重大罪犯,並詭異地全部都是白色頭發,又被他們偷偷說是“大魔王安吾的白毛手辦櫃”。

其實看守人員多少都有些疑惑,既然是這樣危險的罪犯,為什麼要給他們書看,為什麼要讓他們可以聊天呢?就不怕聊出什麼問題嗎?

從嚴格要求每天詳細記錄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和行為來看,是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他們不太能理解。

因為平時他們監視監聽的時候,經常會被那幾個人的對話嚇到,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那些像是哲學一樣的思維和談話繞進去,在不明覺厲的時候又會感到恐懼。

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無語和迷惑。

就比如現在。

京極夏彥對著監控揮手:“監視員你好,這裡的書我已經全部看完了,能換一批新的嗎?”

澀澤龍彥轉頭:“京極先生這次有什麼特彆的感想嗎?”

京極夏彥放下手,歪頭思索了幾秒,然後溫和笑道:“嗯……是有點想法呢,澀澤君是如何定義[人格]的呢?或者說澀澤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人格]?”

澀澤龍彥轉過身,將白色的長發隨意撥弄在身後,蒼白麵孔上更為顯眼的紅瞳平靜地看著他,對於這個話題稍微有點感興趣。

不過他卻說:“我會形成怎樣的人格都不重要,因為我本是遊戲之人。”*

京極夏彥點頭:“但事實上人格還是客觀存在的吧?那是比外貌更具有印象和記憶力的存在,是人們生活交往記憶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一個人存在本身最鮮明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嗎?”

白蘭積極舉手,笑嘻嘻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被關在這裡的,對吧?”

京極夏彥無奈:“這樣說也沒錯,但我依舊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隻是失敗了,成王敗寇罷了。”

他穿著最簡單的白色囚服,坐姿隨意,身上的氣質卻有些超然和詭異交雜的感覺,讓人覺得他說的話都會是正確並有意義的。

“沒有人能明確地定義人格是什麼。”他緩緩道,“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是很不相同的,但因為是一個人做出的事情,所以,結果被認為是一個人格。一個人隻有一種人格,那是腦在欺騙。換句話說,連續的意識和有秩序的記憶的重生,才是形成人格的條件。”*

其他人都開始看向他。

京極夏彥做出總結:“所以,失去腦,就無法談論人格。”*

羂索:“……”

羂索:“我姑且問一下,你是又在內涵我嗎?”

京極夏彥一臉驚訝無辜:“怎麼會呢?腦花君怎麼會這樣想?”

“不要跟著阪口安吾那個家夥一起叫我腦花!”羂索青筋直跳,感覺插著天逆鉾的腦子都在隱隱作痛。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無視那幾個家夥為好。

但在這無聊的監獄生活中,即使是吵架拌嘴也是難得的消遣,所以他依舊沒像琴酒一樣乾脆轉過身懶得理會,隻是不想說話了。

澀澤龍彥覺得京極夏彥不是單純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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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羂索和探索情報了,於是追問:“所以呢?你對人格的看法不止於此吧?”

京極夏彥這才回到原來的話題:“嗯,然後我就想,腦的哪一個部分產生了現在的意識,就變成重要的關鍵了。按照科學角度來說,隻要對腦部輕輕做點手腳,那個人的人格會改變,比如著名的[額葉手術]和[換腦手術]。那麼人的精神和靈魂真的能脫離身體單獨行動嗎?咒靈、妖怪之類在人類基礎上誕生的存在又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這就牽扯到[身體]和[靈魂]上麵了,有關那些存在的研究還沒得出什麼確切的結論吧?”澀澤龍彥轉頭看向腦門上兩圈縫合痕跡、腦袋上還插著刀的羂索,眼神有些微妙,“那腦花君又是什麼情況?”

“不是腦花是羂索!”再次被cue的羂索幾乎要翻白眼了,額頭被氣得青筋直跳,扯到腦袋上插著的天逆鉾,麵目又是一陣扭曲。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們想知道?那麼給腦門上開個洞,打開頭蓋骨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很樂意給你們提供換身體的各種方法哦,嗬嗬。”

白蘭再次積極舉手:“那麼小琴酒呢?他的身體突然變小,腦子肯定也發生了變化吧?但是人格和記憶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他看起來非常興致勃勃,十分好奇的樣子。

事實上如果不是碰不到,他大概會半夜偷偷跑到羂索那邊研究他的腦袋,想掀開頭蓋骨看看裡麵的腦花本體。

琴酒翻了個身,最後乾脆直接坐起來。

頭發已經差不多恢複原樣的銀發小孩皺眉,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樣,冷冷道:“你們就真的沒想過要怎麼逃出去嗎?就甘願這樣一直關在這裡?已經被馴化了嗎?”

白蘭鼓起臉:“當然想過啊,我可是非常迫切想出去的,但是沒辦法嘛,我們的脖子裡都被埋入了東西,擅自跑出去就會死掉哦,腦袋會[砰]地一下炸沒,超可怕的~”

不,完全看不出你迫切想要出去,明明平時聊天各種煽風點火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琴酒搞不清他們這樣輕鬆隨意的心態是怎麼回事,和他有些共鳴的隻有腦花……羂索,他偶爾會和羂索一起說安吾的壞話罵幾句,說出去之後要怎麼報仇之類的。

“那個該死的禿子!我詛咒他遲早頭發掉光變成真正的禿子!”詛咒師羂索惡狠狠地發出詛咒。

安吾進來的時候,就正好聽見了這一句。

但他並不在意。

頭發隻是在玩梗而已,隻是一種和平點的發泄和報複方式。

他又不是真禿,隻是梳個大背頭而已,而且他其實並不是太在意自己的發量和發際線。

最開始隻是順著太宰玩而已,後來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很有趣就繼續了,還可以表示一下對工作的抗議不是嗎?其實很好玩的。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安吾對頭發的執念已經非常可怕了,是地雷般的存在。

於是羂索也忍不住身體僵硬了一下,情不自禁身體後退,手還摸上了自己的腦門,摸到天逆鉾的時候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