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2 / 2)

“不作,我是個俗人,這菊君子的名號,可擔不起。”

……聽著確實不大好聽,黎望也默默撚了塊糕點,小口吃了起來。

等待的時候總歸是漫長的,好在前麵又新開了一條道從後頭繞過去,有臉麵的都想從正門跟幾個主辦人熱絡地聊上兩句,但黎望和晏崇讓都沒有這個心思,於是便繞了一段,終於算是進了菊舍之內。

說是菊舍,其實占地麵積可不小,大概是為了詩會,搬了不少菊花的盆栽,除了本身就長在院中的,還有不少是靠著樂平公主臉麵借來的,紅的粉的,甚至還有不少稀罕品種,隻是黎望對賞花沒什麼品鑒能力,隨便逛了一逛,就尋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黎兄怎的坐在這裡?”

晏崇讓顯然在京中讀書人圈子裡有些聲名,剛才一進來就打招呼去了,這會兒竟又找了過來,甚至一屁股占了黎望旁邊的位置。

“這裡不好嗎?”

晏崇讓:……倒也沒什麼不好。

詩會嘛,無外乎結交誌同道合的朋友,或者作詩引他人品評,這詩會早就定了主題,這些詩當然十首有九首都是提前作好的,像黎望這樣一首詩都不帶的,才是鳳毛菱角。

兩人正說著話呢,遠處的喧嘩聲忽然小了起來,黎望轉頭遠遠看去,卻見一身穿鵝黃錦衣、腳蹬皂靴的文人執扇而來,他生得俊朗,因一雙天生的多情眼,確實很招女子喜歡。

“黎兄認得這陳駙馬嗎?”

黎望搖頭:“不認得,但上屆的狀元郎,誰沒聽過啊。”

“倒也是,本朝第一位娶了公主的狀元,名頭大些也是應當的。”

怎麼聽著,這位晏公的四兒子不喜歡陳世美呢?唔,不過人是宰相之子,有不喜歡的權利。

黎望隨意想著,正準備胡亂說兩句,竟見那陳世美推開人群走了過來,見晏崇讓便是一笑:“崇讓兄,許久不見,晏公他可還好?”

……哦,原來如此:)。

晏崇讓卻是神色淡淡,沒有要多談兩句的意思,陳世美也不是不會看臉色,便妥帖地換了態度:“不知這位仁兄……姓甚名誰啊,怎的未在京中見過?”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這般美姿儀,若是入京趕考的舉子,怕是早該聲名鵲起了,畢竟人長得好,總歸是占些好處的。隻是這越看,越覺得眼熟,難不成是在何處見過?

“小生姓黎,蜀中人士,駙馬爺自是未見過的。”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駙馬,陳世美自然做過京中大官們的功課,這一聽姓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尊父可是禦史中丞黎大人?”

黎望看了一眼晏崇讓,晏崇讓也回了個眼神過去,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然後一人一句把陳世美給搪塞走了。

“可算是走了,陳駙馬這人好相處是好相處,難相處也是真的難相處。”

黎望表示不能更讚同,不過這麼看著,陳世美確實看不出會陰鶩到不認父母妻小的樣子,隻能說為了權勢,人心深似海。

正是這時,一聲激揚的琵琶聲從河上傳來,不似京中的曲調,倒有些湖廣那邊的味道。

他們這些偏,卻離河麵很近,黎望撿了塊能吃的果脯正準備嘗嘗,卻見那抱琵琶的歌女自舟上下來,雖說蒙著麵紗,可習武之人眼神賊好,他一下就把人認了出來。

“啪嗒”一聲,是他手中果脯落地的聲音。

晏崇讓驚詫道:“黎兄,怎麼了?這曲調這般動人嗎?”

動不動人他不知道,估摸著這會兒陳世美應該是驚心動魄了吧,黎望忍不住回望陳駙馬,果見陳世美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晏崇讓順著黎知常的目光望去,心中納悶更甚,這琵琶女什麼身份啊,竟能讓這兩人齊齊色變?

作者有話要說:黎汪汪:誰不想近距離看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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