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哇喔(1 / 2)

開封府哎,這可是天子腳下、京畿重地,整個大宋的模範標杆衙門,牢獄更是守衛森嚴,你讓白五爺去劫獄,白五爺都會跟你說這不可能。

裴慕文武功確實厲害,可那又怎麼樣?他雙手被縛又關在監獄裡,裡裡外外層層把守,他對開封府衙的排布也不熟悉,怎麼可能做到成功越獄。

除非,開封府有內鬼,但黎望相信展昭的人品,斷不會做這種事情。

五爺表示不是,這就是事實:“開封府有個帶刀侍衛叫張龍,他也曾受裴家莊恩惠,這次他不惜以命相抵把人放走,現在……事情已經鬨大了。”

漂亮,黎望心歎了一聲,才問:“以命相抵?所以張龍死了?”這可是傳聞中開封府的四大侍衛之一啊,這麼輕易就沒了?

“沒有,服了毒,但救回來了。”白玉堂說完,心裡卻覺得堵得慌。

“那完了,這次裴慕文不死也得死了。”黎望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白玉堂一聽,心想不能夠吧,就是跑了而已,再抓回來不就成了,跑一下這麼嚴重的嗎?

“那展昭怎麼辦?難不成要陪那裴慕文去死不成?”白五爺簡直驚了。

黎望心想包公這會兒心情肯定很糟心,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因私廢公,展昭要辭職陪人一起坐牢十年,這張龍更過分,直接私放刑犯,這事兒往小了說是包公不會禦下,往大了說那可就不好說了。

文人一張嘴,希望此事還沒有傳揚出去吧。

“涼拌唄,越獄逃脫,罪加一等,藐視官府,以恩情買通衙差,又加一等,若這裴慕文不是英烈之後,估計這會兒外頭已經貼滿他的通緝令了。”

白玉堂忍不住咋舌,嘴上也埋怨起裴慕文來:“你說他好端端地跑什麼呀,這都來投案了,難不成還後悔了不成?”

“你問小生,小生又去問誰呢!”黎望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被五爺看不過,一手拎了起來,握著他的肩膀道,“黎知常,你快想想辦法,萬一展昭真陪他赴死,就算是陪著坐十年牢,你覺得這好嗎?”

黎望:“……若真如此,五爺你不該開心嗎?”

“開心個鬼!五爺要的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贏,而不是這種什麼都沒做、好似撿了便宜的感覺。”說起這個,白玉堂就愈發看不上這什麼天下第一莊了,“這裴老莊主英明了一輩子,竟這般不會教兒子,也是可惜。”

……五爺這張嘴,可真是什麼都敢講。

“你彆光看我啊,想想辦法呀。”

黎望也很無奈,這腿長在彆人身上,他一個病弱能有什麼辦法:“你急什麼呀,你又不是裴慕文他爹,人裴老莊主都還沒急呢,對吧?”

然而五爺的重點永遠落錯:“對什麼對,你說誰是誰爹呢!”

反正南星來的時候,好家夥沒直接抄起掃帚幫少爺同白五爺乾架,幸好黎望及時製止,才沒釀成慘劇。

“行了行了,南星你這麼急匆匆來,是發生了何事啊?”

南星一聽,臉上迅速就燦爛了起來:“好消息好消息,葉老神醫回京了,府上派去碼頭的人回來傳信,估計這會兒已經到北大街了。”

葉青士早年曾供職於太醫署,後來請辭雲遊四方,但官家體恤其對皇家的貢獻,一直未收回賞賜給葉家的宅邸,這套宅子就位於北大街的鼓樓外。

黎母也早得到了消息,這會兒正在開庫房清點庫中的名貴藥材,想著送禮投其所好,若老先生真能治好知常,要什麼她都肯給。

黎望把五爺搪塞走後來拜見黎母,就見到院子裡大大小小的木盒子。

“哎,彆動,那是給葉老先生的禮,亂了就不好了。”

……這禮這麼重,估計老先生是不會收的。

但話不能這麼講,畢竟他娘是真富婆,花起錢來比他爹還要能耐,讓她不花錢,簡直是在遏製散財童子的天性,於是他道:“娘,這些等日後再送也不遲,兒子早已備下了最恰當的禮。”

黎母聞言就是皺眉:“什麼禮?”

“前些日子不是問娘借了個琉璃鋪子,兒子讓裡頭的工匠做了點東西,老先生不重錢財,也並不看重名貴藥材,凡與人開方,也多以常見藥材為主,這些個稀罕的,日後再送,不遲。”

黎母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倒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你心裡有數便好,明日就送拜帖上門?”

“……要這麼急嗎?”

“當然,你不寫,娘讓你爹寫!再不濟,還有晴兒,他做弟弟的想讓兄長康複,又是個小孩子,多赤忱的心啊,不唐突。”

黎望連忙婉拒:“兒子寫還不成嘛。”

黎望被親娘按著寫了拜帖,等墨跡吹乾,南星拿上麻溜地就去了鼓樓外的葉家。

葉青士回京前,早寫了信給舊友,所以宅子都是打掃乾淨的,他剛安頓完孫子葉紹裘,門房就送了名帖過來。他一打開,見是黎望那小子的落款,臉上就是一怔,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寫了回帖讓人送去。

“爺爺,吃糕。”

對的,南星來送帖子時,還送了一碟子茯苓白糖糕,甜而不膩,葉青士嘗了一口,果然滋味甚好。

“小裘也吃吧,不過不能多吃,至多隻能吃兩塊。”

葉紹裘乖巧地點了點頭,顯然這段時間他過得不錯,臉上也長了些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