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迷惑(1 / 2)

好家夥,這話誰聽了不得驚掉下巴啊,什麼叫做忍一忍?這是能忍的事情嗎?

五爺慣來不是個能忍的主,當即便直白道:“老太婆,你兒子的命是命,你兒媳婦的命便不是命了嗎?”

楊氏也明白自己是在勉強人,可是謝祖的命不能不救啊,於是她哭著道:“春香,娘求求你,你再不回去,那顧縣令就要斬了謝祖了,謝祖他明明沒有殺人,你忍心叫他白白去送死嗎?”

王春香不能說話,她張口啊了兩聲,雖未言語,聲音裡卻充滿了彷徨與不安。她下意識地後退,隻覺得此刻的婆母變得陌生異常,這看著她的目光,簡直是要吸她血一般。

樂玉娘見此,當即扶過王春香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輕聲道:“彆急,若你不想去,沒人能逼你去。”

王春香聞言,下意識縮到樂姑娘懷裡,她確實……不想去。

興祖出征未歸,至今生死未卜,她肚子裡或許是興祖唯一的血脈,她實在不想冒任何的危險。王春香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可婆母何嘗不自私呢,明明當初征召令下來,小叔謝祖主動提出去邊關,婆母卻以死相逼,非要夫君去那荒野之地。

如今事到臨頭,婆母卻依舊隻顧謝祖安危,半點兒不念及夫君之事。

王春香的心裡,不可謂是不怨懟的。這份怨懟既是對婆母的偏袒私心,更是對小叔楊謝祖的不作為。

“春香,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楊氏苦苦哀求,但很顯然她這份殷切隻感動了自己,在場其他人都是一臉的無語。

正是此時,一把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夫人舐犢情深,小生佩服。但這位夫人懷有身孕,此番猶豫,亦是為腹中孩兒,與老夫人是情同一處的。”

都是為自己孩子作打算,實在分不得什麼高低貴賤。

“老夫人與其在這裡勉強兒媳回鄉,傷了婆媳感情,還不如去求求包大人,帶你小兒子入京受審,這中牟縣距離京城並不遠,想來你那小兒子未有身孕,是經得住舟車勞頓之苦的。”

楊氏愣住了,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刺得慌。

“放心,包公為官公正無私,必不會讓一個清白之人枉送性命的,他既在中牟縣,便不會叫你小兒子殞命,你兒媳王春香在京中被毒啞虜劫,此案還未開堂,按照開封府的規矩,楊謝祖與本案有關,必須要到堂受審。”

展昭聞言,也當即道:“不錯,還請楊老夫人寬心,王春香未死的消息,展某已經著人送去中牟縣,包大人必會秉公執法。”

再有,開封府還從未有過為了證明嫌犯清白,叫個懷相不穩的孕婦趕路回鄉的,即便王春香鬆口,展昭也不會讓兩人如此做的。

楊氏聞言,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她雖然很想讓謝祖儘快出獄,但……也隻好這樣了。

展昭見楊老夫人不再勉強王春香,便立刻回開封府找人送信去中牟縣。

至於黎望和五爺,兩人顯然也無意再待下去,很快便也離開了葉府。

見這三位龍章鳳姿的公子都走了,楊氏才想起自己剛才的荒唐發言,與兒媳婦道歉起來,隻是王春香精神頭並不如何好,也不願聽婆母說那些廢話,便想回隔壁躺下修養。

樂玉娘見此,便道:“老夫人,春香現下是雙身子,已到了喝藥的時間。”

“喝藥?喝什麼藥?藥錢貴嗎?”楊氏緊張道。

方才為了小兒子的命,張口就是雇最好的馬車,現在卻猶豫幾個藥錢,樂玉娘再好的性子不過,此刻也忍不住冷了臉:“安胎藥,春香她身體是不錯,但有孕以來一直過度憂思,還繁重勞累,此番被虜劫,又驚又懼,還險境還生,又被下了這等說不得話的啞藥,若是不喝藥,你難不成叫她硬挨嗎?”

楊氏被懟得啞口無言,隻得看著這小妮子帶著兒媳婦離開。

她左右無法,也隻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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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距離中牟縣確實不遠,若是快馬趕路,一日便能到達。

所以隔日上午,包公便收到了來自展昭的信件。

“公孫先生,以為如何?”

公孫先生看完信,也是忍不住一歎:“沒想到這世上竟真有如此湊巧之事,隻是王春香既然還活著,那女屍的身份,究竟是誰?”

如此這楊謝祖殺嫂的嫌疑是洗脫了,可那女屍死在黑風山,身上穿的是王春香的衣物,凶器也是那柄楊謝祖所有的腰刀,可見此案還是與他有關。

“無妨,此事回京之後,細問那王春香便是。”

公孫先生便猶豫道:“可那王春香如今不能言語,又無法書寫,如何細問?”

包公:……忘了這茬了。

這行凶之人武功高強,還如此細致,恐怕不好對付,包公細想一番,便將書信收起,道:“走,去見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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