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液過萬加更】買院子(就如秦想娣所說,秦家很是...)(1 / 2)

就如秦想娣所說, 秦家很是一場大鬨,連呂律師都翻臉走了。

陳茜得罪不起法院,一肚子火都撒呂律師身上了, 呂律師還一肚子火呢,事先他就說和許子嫣談一談上庭作證的事,秦家一直約不動許子嫣,隻得算了。結果,秦家信誓旦旦,轉頭把炸彈擱庭上了。

還有秦老太太那豬隊友, 教案都能叫褚律師拿到手。這種東西誰家不是背過就毀屍滅跡啊!

秦耀祖陳茜夫妻,讓道歉不道歉,不然法院不會判的那麼重!

呂律師輕撣衣襟,文雅的說了句,“賬單我會寄過來的。”轉身走人。

呂律師一走, 接下來秦老太、秦光、陳茜的官司還得再請律師。秦耀祖陳茜雙雙從單位辭職,辭職是好聽,他們要是不走,單位就得開除。

管製雖然是所有刑罰中最輕的一種, 甚至不必到監獄服刑,隻要定時定期到附近派出所報道就行。但, 哪怕是最輕的刑罰,也說明這人犯了法。

學校肯定不能要這樣的老師, 陳茜雖然是鐵路局, 也屬國企,正裁員, 可不就把陳茜裁了。

主動辭職,給彼此留點麵子。

秦老太叫囂著不能放過秦特, 新來的律師勸他們,“一定稍安勿躁,絕對不能有任何一丁點觸犯法律的地方。一旦你們打擊報複對方,秦先生陳女士都在管製期,一定會重判!”

“如果你們要用暴力解決,這官司我是不能接的。”新律師先表明態度。

“那不能。”秦耀陽使個眼色,讓妻子安撫住老娘。他得先把家裡的官司解決,請教新律師,“我聽說上訴不加刑,怎麼我們上訴結果倒判的更重了。”

“上訴不加刑是指隻有被告一方上訴的時候,如果雙方都上訴,那麼同為上訴方,就有重判的可能。”

“可就是打兩下孩子,不是什麼大事啊。”秦耀祖百思不得期解,沒聽說誰家打孩子賠好幾萬的。

律師已經調出庭審記錄,解釋給秦家人聽,“平常人家無非就是打個監護權的官司,其實孩子一過十歲,基本上監護權就是看孩子自己的意願。你們的對方是即將成年的姑娘,根本不用打監護權官司,直接到法院一說,法院立刻就能給更改的。你們打官司,主要打的虐待罪,還有賠償數額。原本是你方證人,譬如許子嫣,秦想娣,證言都對你方不利。”

“法官對證人證言的采信是非常有彈性的,如果這些證言是對方的證人提供,可信度並不高,但由你方證人提供,法官基本會采信。”

“再有,你方有偽證情節,這在法庭是非常令法官反感的。”

“以及,毫無悔意!”新律師在判決書上重重一劃,“並沒有當庭懺悔,所以判決加重。”

秦耀祖鬆鬆頸間領扣,“也是上次請的律師不行。”

新律師不置可否,“呂律師是行內名人,他是訴訟一把好手。不過,對方請的律師也非常厲害,褚律師也是知名人物。平常虐待罪是非常難定罪的,褚律師是行家,一開始就有婦聯介入,婦聯提供的證據一般會被全部采信。對方是未成年,法庭對未成年是有同情與保護的,這是世界通行法則。再加上監護權的轉移,才會判精神賠償。”

“為什麼二審會判賠這麼多錢?”陳茜一想到判決書的數目,心臟就一陣疼似一陣。

“一審時你們認罪態度好,雖然判的也不輕,都是民事賠償。二審的賠償金,除了民事賠償,還有虐待罪的賠償,所以才會加重賠償數額。你們讓未成年人去工廠打工,這件事明顯觸犯未成年保護法。驅使未成年勞務,是明顯有確鑿證據的虐待情節。”

“哎,當時也不懂。”陳茜強行給自己挽尊。

新律師輕輕說一句,“現在懂了。”

陳茜是死都不願意出這筆錢的,問新律師,“還能不能再上訴?”

“已經是終審判決。雖然還有終審再審,但除非有新的決定性證據出來,不然很難再審了。”新律師敲敲庭審記錄,“你們有彆的證據麼?”

問的秦家人都沉默下來。

林晚照覺著,劉愛國又犯病了。

早上吃飯,向來都是吃多少買多少。以前劉愛國一屜小籠包,秦特一屜小籠包,現在不行了,劉愛國還是一屜,秦特兩屜。不是秦特自己要的,是劉愛國硬給外孫女買的,讓秦特豁出命吃。

要不是有林晚照,秦特是得豁出命,得撐死。

林晚照上年紀,挨過餓,知道受餓的滋味兒不好受,可撐著的滋味兒難道就好受了?跟秦特說,“吃飽就行。剩下的給你姥爺做午飯。”

“我是買來給孩子吃的。”劉愛國自己可舍不得頓頓吃小籠包,小籠包比饅頭貴多了。

“你非撐著小特。”

“沒事兒,撐不著。晚上回來咱們燉肉。”

劉愛國打心底覺著孩子過去十幾年過的忒苦,完全摒棄了以前的艱苦樸素,那是什麼好吃的都舍得給秦特買給秦特吃。

秦特感動極了,好在有姥姥管著姥爺,家裡飯食才逐漸恢複正常。

主要林晚照又給劉愛國派了新差使,林晚照翻著家裡的宅基地使用權證,南屋兒已經蓋好了,窗戶門也都裝上了,林晚照讓劉愛國買樹去。

多買點,這不快拆遷了麼。

院子外頭的坡兒上,都種上些。

還有小王莊舅爺傳下來的那院兒,那院兒空著沒人住,院裡院外都種上!

“小王莊兒那麼偏的地兒,難道也有人拆?”

“有沒有人拆先種上,以後過個十年八年萬一有人拆呢?就是沒有,樹長大也能賣錢。”小王莊兒是地方偏,沒做企業的,離縣城遠,就是普通農村,但這次也一起拆的。

“我問問大哥老三要不要買。”劉愛國換上出門的衣裳,走出屋門又折回來,跟林晚照說,“你買一盤雞蛋瞧瞧趙家老太太去,病的挺久了。”

“前兒見著他家二姑奶奶過來,也沒來得及說話,什麼病啊?”

“不是什麼好病,縣醫院檢查不大出來,說去區裡大醫院檢查。”

“行,我知道了。”

說起來,去歲臘月她給趙嫂子送炸丸子,還見趙老太太在台子上曬太陽。自過了年,劉家就沒閒的時候,與秦家打兩回官司,劉愛國還折騰著蓋了南屋兒,也沒顧得上打聽趙老太太病了的事兒。

林晚照收拾收拾家裡,去看病人得趁著上午,送東西也得成雙不成單,林晚照就買了兩盤子雞蛋,又拿了一百塊錢,這才去的趙家。

趙老太太瞧著還好,一頭白發梳的整整齊齊,靠著炕頭兒跟林晚照說話,“你家一直有事兒,你過來乾什麼,我沒事兒。”

“瞧著這雞蛋挺好兒,昨兒見著二姐過來,我就想來了。不是拿給您吃的,是給二姐吃的。”林晚照接過趙老太太孫媳婦遞來的茶,笑著說。

“給她吃,你送我這兒來。”趙老太太問林晚照,“官司打的怎麼樣?聽老二說,昨兒見你們開車去法庭了。”

“咱們占理,人法院給斷的公道,贏了。”

不過,趙老太太雖神智清楚,說會兒話就有些累,林晚照也不多打擾。孫媳婦在屋兒裡守著太婆婆,趙二姐送林晚照出來,正見到趙嫂子回來,一身鮮亮拎著一兜子鮮果鮮菜往自己屋兒去了,自始至終沒往趙二姐這邊兒看一眼,仿佛這二姑子根本沒存在一般。

趙二姐氣的臉色發青,跟林晚照歎氣,“我弟弟真是上輩子作孽,娶了這麼個不懂事的東西。自我媽病了,我侄兒媳婦就沒離開過,天天守著給做湯做飯,我們侄子一下班就過來看他奶奶。”說著朝趙嫂子住的三間屋惡狠狠的指了指,“就這個東西,沒來我媽這裡瞧過一眼!我們姐兒幾個過來,沒跟我們說過一句話!”

林晚照心說,你這二姑子也不是什麼善茬,你家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隻得勸趙二姐寬心,“你就彆為這些事生氣了,他們不早就分開過了麼,好好照顧大娘吧。”趙嫂子夫妻兩個早就分屋各過的。

“當村當塊兒的還來看看哪。”趙二姐說起來頗是寒心。

林晚照把100塊錢塞給趙二姐,趙二姐不要,倆人你塞我推的推讓好幾遭,趙二姐才把錢收了。兩家就隔一堵牆,林晚照不讓她送,自己回去了。

劉愛國去兄弟家打聽一圈,回來時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翠丹媽跟著一起來的,“二嬸,聽我二叔說,咱們這兒要拆遷,這信兒準不?”

“我都跟你說一道兒了,你問她,她知道?”劉愛國跟林晚照要了500塊錢,就出門開著電三輪買樹苗去了。

翠丹媽其實也不是來打聽拆遷的事,她就是愛打聽,這不昨天劉愛國一家子去打官司,她過來看看麼。林晚照沏了壺茶,給她倒一杯茶水,“這誰能說得上準不準?咱們這兒也屬A市農村,說起來也算郊區,總有拆的一天。鳳女婆家拆遷了,你聽說沒?”

“聽說了。可真好,聽鳳女說,這一拆,又能分錢又能分房。”不過,翠丹媽是極精明的,“可說句心裡話,我不願意咱們這兒拆。我一月一月收房租也挺好,這一拆一蓋的,甭管分多少錢多少房,哪兒有現在收房租的日子好。”

“到時分了樓房你租出去一樣收租。”

“倒也是。”翠丹媽透過客廳玻璃門看一眼劉家新蓋的南屋兒,羨慕的說,“還是二嬸你家宅子多,你這院兒多寬敞多舒坦,加蓋個南屋兒也不顯擠,我那院兒都蓋滿了。”沒法兒再蓋了。

“你不為收租麼。”

倆人隨便閒聊兩句,翠丹媽就打聽起官司的事來,這事兒其實跟她也無關,可她就天生愛打聽。聽說竟然叫秦家賠了這麼一大筆錢,翠丹媽驚歎連連,“二嬸,這你可賺了!”

“彆說這話。寧可沒這錢,也不想孩子受那些罪。”

“二嬸你這話是。”翠丹媽也是做媽的人,罵秦家,“天生的狼心狗肺,哪兒有這麼惡的!”

打聽一回法院的事,翠丹媽滿足好奇心,喝一肚子茶水,瞧著快中午的時候就起身告辭,在院兒裡又忍不住多看兩眼劉家新蓋的南屋兒,“原本我跟翠丹爸商量著,想在縣裡買個樓,要是咱們這兒拆遷,就不買了。”一折遷不全換樓房了。

這話仿佛一道閃電照亮林晚照的視野,一直忙叨著打官司、還有秦特上學的事,她這腦子也不靈光,是啊,拆遷雖然要分很多錢很多樓,可現在手裡還有些閒錢,村兒裡宅基地早就沒的賣了,怎麼不到縣裡買兩套房呢?不怕舊不怕破,一拆遷都是錢。

不過,這時買樓可不比二三十年後,遍地都是中介。

現在都是熟人之間介紹。

林晚照拉住翠丹媽,“要買現在就買啊。彆買新的,買舊的,便宜,到時一拆,還你套新的,你不白賺麼。”

翠丹媽拿手遮一遮太陽,“可我聽鳳女說,拆遷都是按麵積補償,我家院子也有三百多平,這分樓起碼也有四五套,哪兒還缺房子啊。咱們這兒多偏啊,又不是市裡,房子不值錢。”

“我說你這麼個聰明人,怎麼笨了?舊換新,你占便宜的事,你還嫌便宜多!”

翠丹媽笑,“一拆遷得三五年才住得上新樓,耽誤的這好幾年,還不如把錢放銀行吃利息。”

“那你把這便宜讓給我。”

“二嬸你買?”

“乾嘛不買啊。我讓我大哥也買兩套,你認不認識要賣樓的,介紹給我。”原本翠丹媽都沒買樓的意思了,林晚照一說要買,她也就又想買了。翠丹媽問,“二嬸你想買什麼樣的?”

“縣裡有賣樓的麼?咱們縣的樓都是各單位的職工家屬樓吧?這樓人家能賣?”

“這樓也有賣的,就是不多。我原本想買的是電力局的樓,貴點兒,得十二萬一套。地方好,在縣中心,挨商場近。“

“什麼中心不中心的,有沒有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