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有老二老三劉飛的加入,餃...)(1 / 2)

有老二老三劉飛的加入, 餃子在中午前就包好了。

林晚照到廚房煮餃子,秦特幫著擺碗筷,提前把臘八醋拿出來。老大問, “小特,年終考考的怎麼樣?”

聽說秦特全班第二,老三先誇,“考的真好,進步真快。”

秦特說,“大舅, 朵朵妹妹考的多少名?”

“朵朵也考的不錯,不過沒你好,班裡第五。”

“我聽說朵朵妹妹的學校是市重點,她班裡第五,到我們學校可能就是全校第一。”秦特很大方的稱讚朵朵妹妹。

“你們學習都挺好。”老二看大家說起孩子們的學習, 就有些眼饞,“劉飛很喜歡玩兒電腦,大哥,你說要不要讓劉飛接著上個大專。”

“能上當然是接著上, 中專文憑有點低。劉飛年紀還小,咱家又不是供不起孩子讀書。最好能像小特這樣, 補習一下高中基礎,直接考本科。”

劉飛已經抗議, “大伯, 我可不讀高中,那我命就沒了!”

老大不讚同的看這個侄子一眼, “就是不想讀本科,讀大專也可以, 大專畢業後直接專升本,也要拿到本科文憑。”老大說老二,“你彆太溺愛劉飛,劉飛小時候很聰明的,五六歲就能背幾十首唐詩。”

老二跟大哥打聽,“大哥,哪個大專院校比較好?”

劉飛跟小特姐擺盤子碗去了。

大家夥兒一起吃午飯,劉家人多,老大老三都不是大飯量,也是正當盛年的男人,老三食量大,但吃的最香的是秦特劉飛,正在長個子的年紀,吃什麼都香。

劉愛國瞧著孩子們吃飯就高興,由衷覺著一輩子沒白活。一個勁兒的給孩子們夾餃子,不停的說,“多吃,多吃長大個兒!”

吃過午飯,男人們清點一下燒紙紙茶供香鞭炮,跟大伯三叔那邊通過電話,到點兒一起出發。

劉家要燒的墳頭兒多,倆小時候才提著籃子回來,劉愛國膝上還有沒打掃乾淨的浮土。老三彎腰給他打掃兩下,還是打不下來,到洗手間拿毛巾醮濕,給老爸擦了擦,才算擦乾淨。老二說,“公墓就是規矩多,鞭炮白買了,不讓放。”

劉愛國笑,“沒事兒,初一早上我到樓下放。”老三也說,“沒院子真是諸事不便,要是咱以前老家,出屋兒就能放。”

“有院子不覺著什麼,沒了就又想。”老大笑著看老媽養的水仙,“這花兒養的真好。”

大家商量一回拜年的事,兒子媳婦們初一來,閨女那裡是初二過來,等初三過來接了爸發,一起到市裡給姥爺拜年,順帶也得往小舅、小姨那裡走一走。

初四日子不好,給老爸老媽過六十一大壽的日子定在初五。老大訂好了餐廳,一大家子聚一聚。

老二說,“今年是大哥主持,我們說好了,輪著來,明年是我,後兒年是老三。”

劉愛國一個勁兒的說不用不用,臉上卻早笑開了花,顯然是極願意的。看劉愛國這樣高興,林晚照也沒反對。

下午三點鐘,林晚照就讓孩子們回去了,年三十路上車多,都彆開快車,到家打個電話報平安。

林晚照帶著秦特把提前買的瓜子糧都準備出來,放在乾果盤裡,桔子、香蕉、草莓、蘋果、櫻桃、葡萄,六樣水果擺茶幾上。待吃過晚飯,看過穿著大紅衣裳的主持人主持的一片喜慶的新聞聯播,七點半天氣預報,就開始春晚倒計時。

八點準時,祖孫三人一起坐沙發上看春晚。

屋子裡的暖氣暖和極了,窗外時而傳來鞭炮煙花的聲音,映著窗子一閃一閃。姥姥養的水仙花在靜悄悄的綻放,馥鬱花香與果香混和,秦特含著塊巧克力糖,這是她最喜歡的牌子,姥姥過年買了好多。

她悄悄靠在姥姥身上。

這是秦特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春節,春晚還沒到,她就歪著睡著了。姥姥把她叫醒,讓她到屋兒裡睡,她說還沒刷牙洗臉哪,姥姥說,不刷不洗也沒事。

姥姥就是這樣溺愛她,一點兒不嚴格要求。

秦特對自己是很嚴格的,她半睡半醒的去洗臉刷牙,然後才到房間睡覺。被子是暖暖的蠶絲被,樓裡暖氣太足,自從搬到樓上,厚被子就沒再用過了。

秦特的神思很快變的飄渺模糊,進入夢鄉。

對於秦家。

這是一個比較湊合的新年。

打掃衛生的阿姨一大早就到了,但因為是年三十,阿姨的工資是平時雙倍。再加上秦耀祖對衛生要求比較高,陳茜也享受慣了秦特的衛生水準,原本三個小時的工作,阿姨乾了五個小時,勞務就比想像中多了一倍。

年夜飯已經定了外頭飯店,可秦家習慣年三十中午吃完餃子去上墳,而且,年初一早上的餃子也得有。

當然可以買速凍水餃,但從沒聽說過有人過年吃速凍餃子的。孤寡老人也不至於這樣過啊。

秦耀祖秦光都不會做家事,陳茜隻得一個人做,她一大早起來,和麵剁餡兒忙活大半天,餃子的味道也可以,但可能是父子倆吃慣了秦特的手藝,總覺著哪裡不足。

但也沒法兒說,秦特的名字是家裡的忌諱。

儘管現在秦耀祖陳茜都工資拿的不少,一年的管製刑期仍被秦耀祖視為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不過,還能做什麼呢?

什麼都不能做了。

以前或者還想過種種不讓秦特好過的手段,可那更像氣急敗壞下的發泄,他有妻有子有老母,難道真敢豁出命去報複秦特?

秦耀祖是個愛惜生命的人,他不會,也不敢這樣做。

管製刑期已經讓他嘗到刑罰的厲害。

管製已然如此,那些拘留、判刑,更是難已想像的事。

死丫頭。

儘管秦耀祖仍然這樣想。

儘管陳茜無數次的在心裡過樣罵。

可其實,他們真的做不了什麼了。

秦特是在客廳的笑聲中醒來的,她一直以來都習慣早起,上學的日子、哪怕星期天也從不賴床。沒想到大年初一反而遲了,天光從不太遮光的淺粉色小碎花窗簾透入,秦特看看床頭鬨鐘,已經七點了。哎呀,大年初一竟然起晚了!

秦特一頭亂發的坐起來,細聽客廳說話的聲音,嗯,肯定是親戚們過來拜年了。

現在不好出去,秦特咕咚一下又躺回床間。

哎,她真的睡的太舒服了。

連一個夢都沒做。

怎麼會這樣舒服呢?

秦特露出個傻笑,下床把衣櫃裡準備出的新衣拿出來。春節就要穿新的,裡外都要新,所以叫新春。

穿好衣服疊好被子,睡衣睡褲掛回櫃子裡,秦特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一遍,聽著外頭親戚們走了,她才走出去洗漱。

林晚照笑眯眯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