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摑上(六月瓜熟。林晚照已經接倆...)(1 / 2)

六月瓜熟。

林晚照已經接倆電話讓她彆買瓜, 給她送來。

仙兒跟陳桃花兒、翠丹媽一起來的,一人一輛車,陳桃花兒、翠丹媽先到, 倆人拜托小區保安幫著把西瓜抬上去,帶的太多,一人後備箱一筐。

等到了上頭,送保安小夥子倆西瓜,大熱天,拿去吃。店裡西瓜賣的貴, 這是自家地裡種的。

林晚照請倆人進來,她提前準備好了涼茶,倆人都不用招呼,翠丹媽自己倒兩杯。林晚照問,“怎麼這麼多?”

陳桃花兒笑, “我哥,這一拆遷,地也沒了,就特彆想地, 租了好幾畝,種了一畝瓜。他也不賣, 就是各家分分。二嫂你家親戚多,多給你帶些, 給晨陽哥他們分分。”

林晚照說, “仙兒不是說一起過來麼。”

“她先得送中意到二哥那兒去。”說到仙兒,陳桃花兒也是臉上帶笑, “這個中意也是,嚷嚷著考駕照, 跟仙兒一起報的名,仙兒現在車都開上了,他連科目一都沒過哪。”

翠丹媽喝半杯涼茶,“仙兒嬸子現在可不得了,現在把邊兒的鋪子也盤下來了。”

林晚照笑,“這還真沒聽仙兒說。”

“不光生意紅火,仙兒做事厚道。”陳桃花兒說,“麻將館裡都是兼賣飲料茶水的,她不是,她哪天也得燒好些開水,要是有舍不得買礦泉水的,涼白開也免費喝。還兼著賣些盒飯炒餅,那些個打麻將的,一天一天的在她店裡,可不生意好麼。”

林晚照是真心為仙兒高興,“那可真好。”

陳桃花兒唇角一翹,“仙兒現在是真起來了。她那倆兒媳婦,不知道誰跟誰學的,打仙兒從城裡一回去,就見天兒哭窮,說家裡日子如何如何緊巴。我看仙兒沒理她們,買好麻將桌,又跑工商稅務的辦手續,把麻將館就開起來了。先是她跟中意在麻將館裡支應,後來生意忙,就把春杏兒叫來一起忙活。彆看麻將館不大,收入真不差。聽說她那兒媳婦也想去幫忙,仙兒沒答應。”

翠丹媽也說,“春杏多實誠啊,平時麻將館的事,還有仙兒嬸子家裡的事,都能幫著照應。誌偉媳婦、誌建媳婦,這倆就成天盯著麻將館的收入,哪兒是認真想幫忙的?仙兒嬸子不要她們才明智。”

陳桃花兒說,“以前成天陰陽怪氣的,現在仙兒收入高了,有錢了,我看她倆媳婦一個給買衣服一個給買鞋的,開始想法子巴結她哪。”

大家正說話,仙兒就到了。

仙兒給帶了筐葡萄,林晚照跟她一起搬廚房。紫圓的葡萄還帶著白霜,一嘟嚕一嘟嚕的用白色泡沫棉套著。林晚照說,“真新鮮。這誰家種的?”

“不是誰家種的,我今年不知走了什麼運道,沒人理的時候沒人理,現在搶著給我送東西。”仙兒直接拿出兩串來洗,“不要白不要,這也都是我錢買的。我家裡留了一筐,給桃花兒、翠丹媽都送了些,她們都說這葡萄甜。晚照姐,給你也帶些來嘗嘗。”

大家坐沙發上邊吃水果邊說話,仙兒染了黑黑的頭發,人還是以前模樣,不過神色不可同日而語。

眼神柔亮,唇角帶笑。

陳桃花兒說,“把中意送過去,我二哥在家不?”二哥,這問的是劉愛國。

仙兒看向林晚照,“晚照姐,愛國哥撿水瓶子裡,你知道不?”仙兒送中意過去,還沒到劉鳳女住的小區,就見劉愛國拎著個破口袋在翻垃圾筒,找塑料瓶子賣。

陳桃花兒還不知道這事,嚇一跳,“有這事兒?”

翠丹媽也很吃驚。

林晚照老神在在,“這有什麼奇怪的,把鳳女跟她女婿愁的不行。那老狗也不嫌給孩子丟人,還撿哪。”

陳桃花兒直皺眉,“二哥撿那乾什麼呀?”

“賣錢,給老二還債。”林晚照冷笑,“開眼界吧。老大在大學當教授,老三也升副處了,鳳女沒發財,日子也過得不錯。他就見天撿破爛,每月賣個三五百的補貼老二,覺著自己偉大的不得了。”

翠丹媽都說,“二叔這是乾什麼呀,叫傑子哥他們的而子往哪兒擱。這要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沒人管哪。”

陳桃花兒倒是唏噓,“二哥這片心哪。哎,他就是都給劉純,也抵不了什麼大用。”

“誰說不是?”林晚照對劉愛國的行為是很嗤之以鼻的,“合著他就一個兒子,也不考慮彆人的難處,這在外工作,孩子們都是當打之年,好賴的誰不要而子。”

陳桃花兒打聽,“二嫂,劉純的事怎麼樣了?”

“眼下警局已經介入了,不過追逃沒這麼容易,且得要功夫。劉純的房、鋪子、公司,全都折進去了。還有飛飛攢的錢,兩套房,也都為他爸還債了。”林晚照道,“自己欠的債,自己還唄。”

陳桃花兒還得慶幸,當時劉純的確大把錢掙著,親戚們沒有不羨慕的,連最摳兒的大伯子劉愛黨也拿出老本兒給劉純代為投資。

當時,陳桃花兒也是心動的。

不過,陳桃花兒先打電話給林晚照。林晚照直接說她自己的錢一分都沒線劉純投資,勸陳桃花兒有錢不如去買房。

後來陳桃花兒把能買房的都買了房,剩下的不多,乾脆買了些國債。雖然房子漲幅不大,但也沒虧,國債更是穩的不得了。

翠丹媽也是一樣。

仙兒當時在做生意,手裡的確有活錢,不過錢都在仙兒手裡,仙兒也是跟著晚照姐走的,所以錢都沒有給劉純投資。

現在避免被坑。

所以,三人心裡都是感激林晚照的。

仙兒是經過苦日子的,仙兒說,“這也不用急,看著多,靜下心,好好工作,以後能還清。”

陳桃花兒說,“我想想就替劉純發愁,好幾百萬哪。”

翠丹媽說,“眼下先靜靜,反正一時也還不清,也彆急。我看劉飛那孩子有出息,隻要孩子能乾,幾百萬也好還。”

林晚照現在很厭惡把原因自己的責任轉嫁到彆人身上,禍都是劉純惹的,怎麼能讓劉飛來擔?

林晚照說,“我現在就後悔當初沒攔著飛飛,把飛飛的積蓄也都賠了進去。劉純自己惹的事,劉愛國願意撿破爛撿去,飛飛原本也沒義務替他背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