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要撲上床來:“你現在叫皇帝老兒也沒用了!”
可是正在這時,那人隻覺腳上發麻,心口發慌。書穎已經坐起了身,飛快出手,幾個小石子打他穴道,那人揮起刀,隻聽叮叮叮幾聲,暗器一一落下。
“你沒有中迷藥。”那人大吃一驚。
書穎飛身落地,點起了燈,她哧哧哧幾聲,就見一條毒蛇正在那采花賊腳下盤著尾巴,豎起了頭,顯然又咬了他一口。
那采花賊大吃一驚:“你……你對我用毒!”
書穎抓起那條毒蛇撫了撫,迷暈了它放回袋子裡,笑道:“彼此!彼此!”說著又擲出幾顆鐵蓮子封住他的穴道。
書穎點燃了好幾支蠟竹,然後取出解藥讓他張口,這時他感覺全身都麻了,恐懼之下自然張口。
書穎撿起一張凳子,砍下一條凳腿,然後坐在桌旁用劍削了起來:“晚飯吃了沒有?”
那采花賊清醒幾分,一臉不可思義、一頭霧水看著眼前雲淡風清的絕世少女:“你想怎麼樣?”
書穎笑道:“我想跟你做筆生意,你把你的錢拿交出來,我請你吃頓美食,饒你性命。”
那采花賊道:“你不殺我?”
書穎點點頭:“像我這麼斯文(敗類?)的女孩子,殺人是不是不漂亮了?”
那采花賊雖然易了容,可是一雙眼睛看著她時充滿著淫%色:“我見過那麼多年輕少女,她們連你半分顏色都沒有。”
“那你同意了?你的錢都放在哪裡?”
“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找。”
書穎削好兩根木簽,歎道:“本來想好好招待你的,可是你不告訴我你的錢放在哪裡。我隻好請你吃彆的美食了。”
書穎飛快拔劍,劍光耀燭火,隻聽采花賊一聲淒叫,他腳下全是血跡。連他被點的穴道都被他這撕心裂肺的痛刺激強行衝破,這種強行衝破穴道造成氣血逆行,他吐出一口血來,然後倒地縮抽搐不止。
書穎一臉的嫌棄,卻拾起一根她剛剛削的木簽將落在地上的一塊東西一刺串了起來,她作嘔一下,然後將那東西放在三根聚攏的燭火上烤著。
“我請你吃烤肉,你吃了很補的……嘔……”書穎聞著血肉燒焦的味道,胃中忍不住泛酸。
她暫時放下烤肉,取出一塊方巾捂上口鼻再烤:“這點肉少了點,還不如雞翅。這樣吧,我再請你吃一串烤人筋,怎麼樣?”
“妖……”那人又痛又恨又絕望,一“女”字居然叫不出來了。
“要呀?彆急,彆急!”書穎說著,迅速利落地出劍割斷了他的腳筋和右手筋,“等我先烤好這一串你嘗過鹹淡後,我再取人筋吧。這火是小了一點,沒法兩串一起烤。”
忽聽屋頂有絲聲響,書穎暗想:難道這采花賊的同夥不止一人?
書穎手中取了兩顆鐵蓮子就朝屋頂揮去,屋頂一陣腳步聲響,然後有人落在地上,又走進門來。
但見是一個玄衣少年,十七八歲年紀,黛黑的眉毛下生著一雙長長的丹鳳眼,鼻子秀挺,身形挺拔清瘦,彆樣風流。
書穎站了起來,嗬嗬一笑:“閣下也想吃烤肉?”
少年一臉嫌棄,星眸複雜,憋出兩個字:“不想。”
書穎痞子一樣挑了挑眉,道:“那你是來搶錢的?”
“什麼搶錢?”少年一臉不解。
書穎手中烤肉先指了指那采花賊:“這家夥值三百兩銀子,這銀子我要定了,你要來搶是不成的。”
少年咳了咳:“姑娘,你能不能先放下手中的……肉?”
書穎看著那“烤肉”隱隱還散發著**的味道,不禁又作嘔一下,忙把“烤肉”往采花賊一扔,強忍住了。
“你既然不搶錢,也不采花,那請便吧。”
那少年笑道:“你不需要幫忙嗎?”
書穎擺了擺手:“放心,領賞錢這種事,我一個人可以勝任。”
“你不需要我幫忙,那你的同伴呢?這‘花蝴蝶’是花蝴、花蝶兩兄弟,不僅僅輕功好,而且他們會做陷阱。你同伴追著那人去了,隻怕會受人暗算。”
書穎目光一動,才抱拳道:“在下光州葉氏,靖安伯府葉二,拜於‘柳三絕’門下。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柳三絕大名,如雷貫耳!在下雲天閣皇甫元均。”
書穎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原來是諸葛樓主門下!真是巧了,家師正差使在下和家兄拜訪諸葛樓主。因為剛到江陵就聽說有采花賊作亂,在下與家兄不得不為民除害。”
皇甫元均見她現在一派高貴雅正的世家之女風範,似乎剛才做出可怕的事並不是她一樣,不由得暗暗稱奇。皇甫元均往她多看一眼,但見燭光下的少女美貌得異乎尋常,似非塵世之人。
他身子也禁不住沉浸溶溶溫水中一樣蕩漾,他咬了一下舌頭,才強行鎮定,不敢多看她了。
書穎到了門外一喊,過不不時張公子帶著家丁來了,書穎指著那地上的采花賊說:“那就是惡賊,我挑亂了他手筋腳筋,你們綁了他送官吧。官府的賞錢我明日去領,讓知府大人彆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