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了解卻妄加評論,你不要生氣。”
書穎嗬嗬:“也罷。你是男子,想要女子處處吃虧讓利給男子隻是你的生物本能,這沒有什麼稀奇的,我也不會教唆你的妻子學我。”
李玄眼眸生出一分落寞,淡淡道:“我沒有妻子,我想我也無法娶妻了。”
“我看你不像有隱疾的……”
李玄肅然看著她:“我沒有隱疾,隻是……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
書穎側倚著,支著頭看著他笑:“你說的人難道是我?”
李玄覺得小看她的臉皮了,心中那些傷感都被打碎了,不由得有幾分賭氣地問:“你覺得呢?”
書穎衝他眨了眨眼:“我不是你不該惦記的人,你可以惦記我的。我對當貞潔烈女和女德典範沒有一分興趣,我不能嫁你娶你,但你可以當我奸夫的。”
李玄臉色怪異:“誰是奸夫?”
書穎從躺椅上起來,坐到他身邊,一手肘在他肩頭,朝他吐氣如蘭:“你想跟我探討諸子百家、琴棋書畫、人生哲學,可是小女子不學無術、貪花好色,隻想找你做情夫呢!”
李玄呆在那裡,作女渣女就喜歡看到他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渣女手探向他衣襟裡,還隔著他的中衣,卻也能感到他緊繃的肌理。
書穎輕笑:“你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女人碰過?”
李玄耳朵紅得滴血,轉開了頭不說話,他想推開她,又想要她多親近他一會兒。
書穎咯咯笑道:“我隻談過戀愛,也沒有碰過男人。前天我及笄了,可是在路上沒有人給我辦及笄禮,我也沒有收到過禮物。要不,你就把自己當禮物送我好了。”
李玄咬了咬唇,沙啞著聲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書穎笑道:“你不從我,我也會找彆人,我總不能保持清白之身去侍候皇帝或者耶律隆進吧,他們不配。”
李玄才沉聲道:“你覺得我配嗎?”
書穎一口輕咬他的耳垂:“我方才驗過了,你配。”
李玄一把握住她越來越放肆的手,轉頭目光幽幽看著她:“你彆後悔。”
“後悔是小狗。”
他低頭就吻上她,火熱的唇馬上把她吞噬,健臂緊擁著她,他像是咬著了獵物的老虎,再難鬆口。
這猛男的熱吻讓她想起了白逸衡,雖然時空和角色不同,感情也不同了,但她還有些記憶。
他一揮衣袖,勁風將屋門關上了,一把將她抱起走向他的臥室。他從前是不會讓任何女人進他臥室的,不是他不喜歡女人,而是他很挑,但他絕沒有想到自己最終挑了一個渣女。
他開始時不熟練,但是二十多歲的男子沒有經驗也能很快找到方法。他火熱燃燒起能量,在冬日裡把她熨得滾燙。
酣暢淋漓的激情過後,書穎感覺自己很圓滿,帶著饜足的疲倦沉睡過去了。
李玄初嘗男歡女愛,這絕世美人的滋味**蝕骨,他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
他前頭近二十年的學文習武,近五年所癡迷的半部《易龍圖》都像是虛無飄渺或者猶如微塵。當著“龍圖閣”尊主,參透了《易龍圖》,號令天下扶搖子真人的門徒傳人也比不上睡過天下第一美人。
李玄摟住了被窩裡的女人,她睡著時倒純淨的像個孩子,不那麼離經叛道和風流不羈。
李玄看著她,心想:你選我當情人,心裡總有幾分喜歡我的吧。這天下有哪個女子會把自己的身子給不喜歡的男人呢?
李玄這樣想,心裡又愉悅起來,暫時掃除了渣女不娶不嫁給他造成的陰霾。
……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兩年過去,已到了明德二年末。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明德元年六月,趙瑋已穩定朝局,心中積累著兩代皇帝對李家的怨恨,開始布局。
九月十五大朝時,李孝義被禦史揭發要謀發,在家中多次使用僭越規製之物,在禁軍中結黨營私又有吃空餉的調查鐵證而被下獄。
年近六十的壽昌公主進宮理論,趙瑋以衝撞太後之名,將她貶為縣主。倘若是彆的公主王爺被這樣狠罰,或有宗室勳貴強出頭為她求情,或有朝廷為她說話。
可是壽昌公主當年仗著太後、李家和後黨太過跋扈,現在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眼人都看出來皇帝要清除後黨,誰還非得去撞皇帝的槍口上?
新帝罷李孝義樞密使之位,心腹將校皆被罷免入獄。十月,李孝義被貶去嶺南,於途中“畏罪自縊”。
李家的世代列侯因此風流雲散,禁軍中空缺了許多位置,趙瑋將原來的將校打亂重組。
葉書林、裴延慶等年輕心腹被升調入禁軍領兵,葉書林擔任龍衛軍指揮使,而裴延慶擔任捧日軍指揮使。
這兩支軍隊原是京營禁軍的精銳,因為太後當政幾十年,一直由李家把持著。
趙瑋一方麵開科取士,進一步重用科考文臣。另一方麵葉世釗的官倒是做得挺順的,當戶部尚書調進樞密院後,他升為戶部尚書進入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