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家看新聞的眾人也都知道了結果。
新聞還是比較簡單,就說現場有六人死亡,警方正在現場調查中。
可網上的新聞就比較詳細了,說現場情況是四位董氏高層,兩位襲擊者死亡,同時也提起了就在不久前,董飛在餐廳被毒殺,以及最後加了一句,王美雲沒死,也沒受傷。
還有比較有本事的沒媒體,在董氏附近的高層上拍到了王美雲全身是血跟著幾個警員走進一間房間的畫麵。
各種照片滿天飛,網上陰謀論四起。
眼下的情況是董氏高層幾乎全滅,那些反對王美雲“登基”的,以及有能力跟王美雲搶位子的都死了,就王美雲還存活。
好多人都懷疑,這是王美雲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而且憑什麼大家都死了就她沒死?
網上的言論就是如此,有時候大家指責的都是幸存者而不是加害者。
王美雲取證完成之後,有兩個女警陪她回家,讓她洗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直接把她送去了警局的詢問室。
把這個淩亂的現場交給法醫組和鑒識科,展昭和白玉堂在頂樓三層稍微檢查了一下。走到倒數第三層時,看到一群特警正在秦歐和王霸的指揮下抬門呢,那個倒黴鬼襲擊者被壓在下麵,據說已經成一塊餅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顧不得這些,直接上了頂樓,坐特警隊的直升機回了警局。
sci辦公室裡,馬漢和趙虎也都回來了。
四個襲擊者有兩個活著,一個被馬漢打傷了,還在醫院治療,另一個被白玉堂打暈的已經醒了,被關在審訊室裡。
馬漢和趙虎正看暗室裡的照片呢,這個凶殘的場麵也讓兩人懷疑——王美雲是不是有什麼人格分裂之類的毛病,另一個人格是個殺手什麼的……
蔣平和白馳開著監控車剛剛回來。
路上,蔣平通過兩個麵容還“完好”的襲擊者的照片,查到了他們的身份。
展昭看了看,皺眉,“都是無業遊民?”
蔣平點頭,“對啊,有一個還有偷盜前科的,感覺很普通啊,怎麼穿戴這麼先進的裝備去做這麼誇張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還是決定先去問王美雲。
兩人剛出辦公室,正遇到拿著一個證物袋上來的馬欣,那證物袋裡一件血衣,應該是王美雲穿的,估計要做血跡分析。
馬欣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趕緊跑過來說,“不太對勁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她,問,“哪裡不對勁?”
“你們看這把刀!”馬欣又拿出了裝在證物袋裡的凶器。
這把刀是一把古埃及風格的黑曜石刀,看著非常的精美,但是也很古樸,有棱有角,刀柄上的紅寶石看著有鴿子蛋那麼大。
展昭好奇問,“這是紅寶石麼?”
馬欣搖頭,“剛才鑒識科的鑒定了一下,並不是紅寶石,是一塊紅色的碧璽。”
“哦……”展昭和白玉堂點頭,但那麼大那麼完整的一塊碧璽應該也不便宜。
“哪裡不對?”展昭和白玉堂都問馬欣。
“我剛才特地進去幫王美雲洗手和采證了。“馬欣小聲說,“王美雲的手一點都沒有受傷誒!”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地皺了皺眉,看向那把刀。
這把刀的刀柄本身並不圓潤,特備是尾部的這塊寶石,如果用力抓著這麼把刀瘋狂紮透襲擊者胸膛的話,王美雲的手怎麼可能不受傷?
而且展昭和白玉堂剛才就留意到了一點比較不合理的地方——這把刀的刀柄很乾淨,但王美雲的手裡全是血。
“還有啊。”馬欣說,“她衣服上的血跡,衣擺和褲子都是浸染血,隻有臉上是噴濺血,而且還不多。”
“浸染?”展昭問馬欣,“這種血跡是怎麼形成的呢?”
馬欣說,“初步的推測是,她是坐在死者旁邊,然後另外有個帶著手套的人,瘋狂紮死者,然後一部分血噴出來,濺到了她臉上,更多的血是流到地上,王美雲坐在了血泊裡。最有利的證據就是,褲子的一邊都是血,另一邊卻基本沒有,表示她當時是側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道現場還有個人?
兩人都皺眉——不可能啊……怎麼會還有個人?那剛才為什麼他們沒找到?還是說,對方殺掉那個襲擊者之後逃走了?但襲擊者進來之後下樓的路都已經封死了,他們從樓頂進入的時候也沒發現其他人……
現場等於是一個密室,那個人是怎麼不見得?
展昭和白玉堂就想立刻去問王美雲,但馬欣卻有些掃興地說了一句,“你倆要有心理準備哦。“
兩人都疑惑地看她,“什麼心理準備?”
“我剛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也試探性地問了她一下,你們猜她怎麼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怎麼回答?”
“她說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連她自己是怎麼進入那個暗室的她都不知道。她隻記得剛才接到董氏高管的電話,說董飛死了,她覺得事情還挺嚴重的,就叫了幾名老臣一起開會,主要是商量一下明天怎麼跟公司員工說這個事情……還有危機公關的問題……”馬欣大致說了一下王美雲告訴她的那些話,“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就坐在密室的血泊裡,眼前一個死相極慘的男人,這個時候就聽到隊長你敲門的聲音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這個走向,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