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有些想不通,“如果是搞錯了,那她為什麼剛才人格分裂是申燕?”
“而且她媽媽也認錯人了麼?”白燁覺得有點離譜……
展昭瞄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跟一群小姐姐聊天的趙爵,回頭看白燁。
白燁和趙禎大概都隻有十分之一的心思在這邊的案子上,另外十分之九的興趣都在遠處拍攝現場上方的無人機上,兩人還在討論機器的型號。
展昭和白玉堂突然想起……趙禎買了新的無人機或者有趣的道具都會跟人打電話聊挺久,聊的內容特彆無聊都是些數據啊、參數啊……原來是在跟白燁煲電話粥麼?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燁叔原來喜歡機甲的麼?感覺送水果輸了!而且他倆關係為什麼那麼好?!
轉念又一想,趙禎是趙爵的親戚,所以跟白燁關係更親……再一次輸了!
白玉堂戳戳不滿的展昭指了指自己,表示——說到親戚,貓兒,你輸了,我可沒輸。
展昭憤然踩了白玉堂一腳。
邊揉腳,白玉堂邊小聲問展昭,“那要不然直接查當年的車禍?”
展昭覺得也行,這一片地區沒準有什麼貓膩,總覺得事情不斷。
這時,白玉堂的電話又響了,還是鑒識科的人找他。
白玉堂接起來聽了兩句,皺眉掛掉,跟展昭說,“蘇飛飛的DNA跟王華對不上,但跟從申燕房間裡拿回去的枕頭還有衣物上提取的毛發的DNA是相同的。”
眾人都一愣。
“也就是說,之前在申家住著的,的確是蘇飛飛麼?”
“鑒識科說不一定,也可能近期蘇飛飛去住過,需要進一步檢查和對比。”
“會不會她人格變化過好幾次,變回申燕就跑回老家住幾天……”展昭分析各種可能性,都覺得這也太詭異了。
“孩子是親生的麼?”
趙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展昭身後陰惻惻地來了一句。
展昭回頭瞧了他一眼。
白玉堂倒是覺得這個說法挺合理,“如果申燕小時候是被收養的,這種情況倒是能說通。”
“問問看。”展昭問王華還在麼,白玉堂說已經回去了。
眾人都皺眉——沒準真是收養的,感覺沒啥敢情啊,好歹來看看閨女拍戲……
白玉堂拿著電話看展昭——要問麼?
展昭點頭啊點頭,讓白玉堂問,隔著電話也安全,萬一踩雷了還不會挨揍。
白玉堂隻好打電話過去問。
王華聽到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淡定地回答,“是的,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有什麼問題?”
白玉堂倒是讓她問住了,意識到再追問有被罵的風險,就先掛了電話。。
白玉堂又打去問鑒識科,母女的DNA比對會不會弄錯了?結果鑒識科說驗了三遍都是一個結果。
這下輪到白玉堂撓頭了。
展昭也覺得蹊蹺,“難不成那麼drama,跟電視劇裡一樣,出生之後就抱錯了?”
“抱錯了為什麼跟爹一樣的遺傳病?”白玉堂反問。
展昭和趙爵都斜著眼看他——人格分裂不是遺傳病!
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困了,嘴裡嘟囔了一句,“就遺傳性精神病麼。”
聽到這句,身邊眾人倒抽了口涼氣——白隊長好勇!
果然,展昭和趙爵的眼神漸漸危險——你再說一遍?!精神病?!
白玉堂含笑看他倆——你倆能拿我怎樣?
展昭和趙爵都一愣——好囂張!
但轉念一想——對他貌似的確沒招……
正這時,白玉堂的電話又響了。
低頭一看,來電的卻是白錦堂。
手機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白玉堂就皺眉,大哥怎麼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白錦堂的聲音,“你倆還在片場麼?”
“嗯,在的。”
“徐列在哪兒?”
“徐列……”白玉堂抬起頭,其他人也抬頭……就見遠處,徐列正拍戲呢。
“在拍戲,怎麼了?”白玉堂問。
“剛才公司保安打電話來,說有人連夜送了個包裹到白氏,收件人是徐列,打開一看……”白錦堂稍微停頓了一下,“你們猜裡麵是什麼?”
白玉堂眨了眨眼,以他大哥和徐列那個風格的話,“箱子……人頭啊?”
“嗬嗬。”白錦堂難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想象力不夠豐富!”
展昭湊過來問,“什麼啊?”
白玉堂簡要地說了一下,還開了免提,展昭就問,“寄給徐列的?大便?”
白玉堂嫌棄地皺眉。
“因為比較神奇所以我和公孫一起來看了一眼。”白錦堂說,“你們自己聽一下。”
不一會兒,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
眾人都一愣。
“是個孩子麼?!”展昭驚呼。
其餘眾人也都一臉震驚。
“嗯。”白氏大樓的大堂裡,白錦堂伸手把電話放到正抱著嬰兒檢查的公孫臉邊。
公孫就對著電話喊,“女孩兒,六個月左右,你們問問徐列乾嘛了?!”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陳宓。
陳宓拿著杯子也沒動,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說,“六個月加懷胎十月的話也就是十六個月前……那段時間我跟他在馬爾代夫度假,他應該沒空乾彆的。”
眾人都一驚——謔!不在場證明……等等,信息量很大……
陳宓端著杯子繼續說,“不過凡事無絕對,待會兒帶他回警局做個親子鑒定,如果真是他的話,就把他送去城南那間酒廠吧。”
眾人都愣了愣,不解,“為什麼要送去酒廠。”
陳宓不緊不慢地說,“哦,那邊明天爆破,把他綁稱重柱上,再多加幾噸炸&藥。”
眾人默默地退後了半步——感受到了怒氣……
而遠處,正拍戲的徐列突然一縮脖子。
跟他對戲的托尼不解地問他,“乾嘛你?”
“剛才好像有一陣陰風……”徐列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