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涯抬眼就看到一眉目淩厲的女子,姿容上佳,五官間與莊元蒼有兩三分相似,都是生的獨得上天垂憐的。
隻不過此時她看著步涯的眼神可對不起這張漂亮的臉,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垃圾。
剛剛步涯挨得那一下劍鞘砸得不輕,雖然不是什麼重傷,但是淤青是少不了的。
步涯咬牙撐著站了起來,動一下就覺得後背生疼。
那邊的莊邵行了一禮,喚道,“歡師姐。”
步涯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誰了,莊歡。
莊歡和莊辰是一對龍鳳雙子,也是莊元蒼的孩子。在莊雲寒這個男主成長起來之前,琨吾宗莊元蒼之下,就是他倆最高。
隻不過後來莊雲寒男主光環,搶了這倆的風頭,甚至打敗他倆,奪了他倆的位置。這兩個人在書中沒少給莊雲寒使絆子。
簡單說來,就是兩個我方陣營的豬隊友、真小人。
莊歡麵對莊邵的時候,神色就溫和了不少,但也隻是點了個頭。再看向步涯的時候,目光就再次變得不屑而又嫌惡,
“我問你話,為何不答?”
她剛剛問,毀了這些書卷竹簡,步涯擔不擔得起責任。
步涯忍著疼也行了一禮,道,“回師姐的話,剛剛是……”
“我問你原因了嗎?”莊歡動了動食指,“啪”的一聲,空氣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抽了步涯一個耳光。
重得很。落到臉上先是木,然後疼才一點一點的開始顯現。
步涯的臉被抽得歪向一邊,再看向莊歡的時候,目光霎時冷了好幾度。
可惜莊歡並沒有把步涯的憤怒放在眼裡,“我問的是,這萬千的上古殘卷孤本,若有毀損你一坤澤擔不擔得起責任,旁的無需回答。”
步涯說話也不再客氣,道,“歡師姐好會扣帽子,殘卷孤本在這閣中自會妥當收藏。若我這一陣風都能掀出這樣的珍奇東西……師姐,你是在看不起我琨吾宗的本事嗎?暗諷我總連幾本書都管不好?”
既然這人擺明了是來找茬的,那也就無需多說了。
反正自己退一步她也還是要找茬兒的。這種情況隻會自己退一步,她進一丈。
“好靈巧的舌頭。”莊歡被步涯當場拆穿也不羞赧,隻冷淡地道,“隻是我不喜歡。”
說罷再次微動手指。步涯一直緊盯著她的動作,這次那無形地巴掌襲來之前,步涯後仰了一下,於是一道勁風從自己麵前掃過。
莊歡見此,抬手再變,另一個“巴掌”又抽了過去。
卻沒想到步涯居然再次感知到,並且避讓開了。
兩次失手,莊歡為了自己的臉麵也絕對不能失手第三次。於是抬起手,掐了個複雜的手訣。
這次步涯感受到自己四周的空氣瞬間流動起來,那架勢有點像要把自己打成糍粑。
步涯心驚,當即想要動用靈符,
黃符剛剛到手中,無數的無形“鞭子”就已經抽了下來,雨點一樣密集,明明看起來空無一物,但是耳邊都是鞭子揮動地“唰唰”聲響。
步涯身上落了好幾下,鑽心一樣的疼。
她瞬間將靈力注入靈符,瞬間狂風再起,從靈符之中湧出。風在步涯地引導下,纏繞著步涯形成一個圓圈。
這些鞭子不過手訣而成,並不比劍風那般淩厲,所以瞬間被狂風打散。
但剛剛那個瞬間,步涯身上的黑衣就已經被抽得綻開了幾條口子,能通過口子看得見裡麵的皮膚和被抽出來的血痕。紅色血痕與雪白肌:膚的對比格外令人心驚。
比起抽打的疼,其實讓人不能忍的是毀損衣物的羞:辱。
更何況這還是步涯防禦得快,若非如此,隻怕抽死了也不稀奇。
莊歡:“我琨吾宗上下皆著白衣,步涯師妹這身黑衣太過紮眼,正好今日壞了,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