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悉番外(2 / 2)

當真 咬春餅 10503 字 5個月前

“不在,應該是在繡莊。”

孟惟悉沉思片刻,往家裡去了個電話,家中阿姨說:“夫人的朋友下午來接她,一塊去外麵吃飯了。”

城市的冬夜總是來得迫不及待,夜幕跟綢布似的,一扯就變了顏色。

下機場高速時,孟惟悉給沈沁打了個電話。

沈沁心情還不錯,主動邀約問:“你要不要來玩?就在後海這邊。”

其實從這去後海不算近,但孟惟悉還是欣然,“好。”

沈沁很快發來地址,還發來一個愛心表情包。孟惟悉不自覺笑起來,冬夜寒風也成了春風,他吩咐司機說:“前邊兒調頭。”

今天是筱筱約吃牛排,沈沁剛好在繡莊裡,順便把青青也捎帶上。三個女生年齡相仿,多年感情也能玩到一起。沈沁在她們麵前,才露出幾分輕鬆俏皮。

這家清吧是筱筱一熟人開的,地兒大,客人多,老板特意安排了單獨一桌給她們。孟惟悉到的時候,沈沁正和筱筱有說有笑,三個人玩骰子,沒個規矩,怡然自得。

筱筱連贏三把,拿著果酒讓沈沁喝,青青在旁哈哈大笑。

沈沁不服輸,酒喝完後衣袖一撩,“再來再來。”

孟惟悉就是這時走來的,挨著沙發扶手一坐,一隻手攬著她的肩,拿過骰子說:“都把我老婆欺負成什麼樣了。這局我來。”

筱筱驚呼,“那我們哪還有贏的機會啊!”

孟惟悉笑,“哪有一直贏的道理。”說完,他故意壓低聲音,“讓讓沁沁,今晚我買單。”

筱筱和青青倒喝彩,“拒絕吃狗糧!”

沈沁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往裡邊坐了坐,給孟惟悉讓出半邊位置。孟惟悉嫌地兒小,直接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

清吧燈光雖低亮,但人來人往總是不好意思。

台上駐唱歌手念到名字,“下一首歌,是沈小姐的。您朋友幫你點的哦。”

沈沁一愣,筱筱笑嘻嘻的來拖她,“好久沒聽沁沁唱歌了。”又對孟惟悉說:“你還沒聽過她唱歌吧,可好聽了。”

孟惟悉怔然,問:“你還會唱歌啊。”

筱筱給朋友抬麵子,“當然啦,她大學時候偶爾會去兼職當駐唱,場地那晚的生意就是最好的。”

話到這份上了,沈沁也沒什麼好扭捏的。

她大大方方上台,跟樂隊老師低聲了幾句,然後微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沈沁坐在高腳椅上,疊著腿,拿著話筒一派悠然的模樣。她眉間從容,應是對這些了如指掌。

音樂起,舒緩的鋼琴聲入耳。

沈沁一開口,酒吧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大家紛紛投目台上,約莫是見沈沁漂亮,還有拿出手機拍攝的。

沈沁的嗓子很清透,唱起情歌來溫柔婉轉,這首歌她太熟悉,甚至不用看提詞器。她的腳尖隨節奏輕擺,駝色羊絨衫勾勒出曼妙身材。

孟惟悉沉浸其中,沈沁也有意識的,每每唱到那一句,都會與他眼神交彙——

[與其讓你在我懷中枯萎,寧願你犯錯後悔。]

她的尾音像細密的箭,穿透孟惟悉的心。

而也就是這一刻,孟惟悉有了定論,關於那一晚的坦白與談心:

其實沈沁並沒有相信。

這一晚到家,沈沁竟變得主動,門一關,她就轉身摟緊孟惟悉的脖頸,臉貼在他懷裡不願起來。孟惟悉享受這一刻的溫存,變得格外紳士多情。沈沁的吻急急找主人,孟惟悉架不住熱情,低聲笑道:“醉貓,讓我洗個澡。”

家裡沒開燈,借著窗外的霓虹光影,沈沁的雙眸如剪水,直勾勾地望著他。

孟惟悉沉默兩秒,接了她這一招。他不再猶豫讓步,也不講溫柔手軟。男人的大掌覆上她的衣襟,然後用力一撕,布料的破碎聲將這一夜的序幕拉起。

孟惟悉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彆有天賦,他擅長當領導者,也能精準探求愛人身上每一個敏感點。他是那把鑰匙,是吹熱冰山的那一縷春風,是在她生命中橫行霸道的那個男人。

沈沁恍惚之間,聽到他低低說了一句:“沁沁,我們生個孩子吧。”

還有三個字,她沒聽清,亦或是不敢相信。

快樂恰好同時造訪,沈沁腦子一片眩暈,而後被衝撞四散成粉末。等她意識稍稍拉回了些,眼前仿佛是五光十色的極樂園。

雖什麼都沒說,但這一晚後,兩人的關係微妙地轉變。

那天孟惟悉應酬喝多了酒,秘書助理兩邊架著他,他不配合,一口一句“要我老婆來接我,我要我老婆。”

同行的女員工哪見過總裁這般失態,西裝革履地鬨脾氣,又欲又誘人。

不敢忤逆,秘書隻得電話打給沈沁。

沈沁還在繡莊,一聽,立刻放下手中活,借了青青的車就往公館開。

過去半小時,這邊,孟惟悉不肯去公館裡麵,一乾高層老總就這麼陪著太|子爺擱這兒吹冷風。沈沁開著小polo到的時候,下車臉都是紅的。

她忙不迭地道歉,看著醉了的孟惟悉,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回事兒啊,喝這麼多。”

孟惟悉醉眼觀星,歪著頭衝她笑。

沈沁揉了揉他的頭發,無奈道:“傻子呀。”

一旁的高管們那也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佬,這會麵麵相覷。張一傑見怪不怪,笑著說:“一物降一物。”

沈沁的臉更紅了。

孟惟悉坐在台階上,伸手就往她身上摟,不似酒瘋勝似發瘋,一開口,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老婆,你彆丟下我。”

眾人目光驚疑,呀,少東家這是被.家暴了?

沈沁隻覺得自己是從槍林彈雨中過,恨不得將這臭男人給丟去水裡醒醒酒。孟惟悉似是知曉她的羞怯,愈發變本加厲地使壞。

他往沈沁懷裡鑽,摟住她的腰不撒手,下巴磕在她起伏的綿軟上,仰著頭,眼巴巴地望著。

沈沁推不開,隻得來軟的,好言說:“我不丟下你,你起來好不好?”

孟惟悉把臉埋在她胸口,鼻子嗅了嗅。

沈沁臉像被燒著,揉了揉他後腦勺,“孟惟悉。”

孟惟悉遂又抬頭,多情的眉眼泛濫漣漪,“沒叫對。”

說完,他抱著她的力氣又故意大了幾分。

沈沁背脊冒汗,整個人像是虛浮於空氣中,好似一百雙眼睛都在助焰火高燃。她大氣不敢喘,低聲哄:

“孟孟。”

孟惟悉像個貪得無厭的浪蕩子,一臉我不滿意的驕矜神情。

今日共飯局的都是他心腹,自然不會非議太多。也不知他是真醒還是假醉,看著胡攪難纏,實則心裡有譜。沈沁察覺貓膩,目光又恢複幾成往日的清冷淡然。

她靜靜審度孟惟悉,然後眼睫眨了眨,遂他心願地叫了一聲:“老公。”

起風了,一瞬吹散男人眼中醉意,幻化成電光火石。積蓄已久的抓心撓肺,通通被撫平。

孟惟悉笑起來,像一個終於討著糖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我愛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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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最後一個番外,我的榜單字數終於要完成了o(╥﹏╥)o

這章2分評論還是全部紅包,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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