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決定好,提步到前台,新辦理了一間房。
“房卡那些的先送到秋居3號間,裡麵有人,我晚點再搬。”冬稚還想繼續逛,囑咐他們把東西送到房裡,陳就在那,她晚飯後再把東西搬去新的房間。
前台說好,笑得溫柔。
……
陳就在房裡處理工作上的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山莊的服務員。
“先生您好,這是您的房卡。”
遞來的東西是入住信封,裡麵放著一張寫有“秋居6號”字樣的房卡,外加一份紙質的入住須知,以及一枚鑰匙。
陳就臉色一沉:“誰辦的?”
服務員說:“這是冬女士辦理的,她說先送到現在住的3號,讓我們交給您代為保管。”
送完東西服務員就走了,陳就捏著手裡的信封,臉色難看到極點。
……
陳就出去找冬稚,電話沒人接,繞了幾圈,在一處長廊見著她。
她正和一個穿著製服的男服務員說話,對方端著一托盤熱烘烘的糕點,問:“您是單身嗎小姐?是單身的話可以領可愛的小甜點哦。”
冬稚笑了笑,說:“我是,但是……”
男服務員一聽立刻拿起一個甜點遞給她,“你是那就行了!我們山莊甜品屋現在在做活動,小姐您可以去看看,隻要是單身都有優惠哦。”
冬稚有些不好意思要,那男服務員硬是塞給她,宣傳完端著托盤走了,迎向下一位客人。
冬稚拿著小點心正打量,被忽然出現在身邊的陳就嚇了一跳。
“……你忙完了?”
沉和的臉色看不出情緒,陳就淡淡睨過她手中的東西,點頭,“吃晚飯吧。”
沒察覺他的不對,冬稚說好,跟上他。
……
兩個人進食的時候都沒愛說話,簡單吃過,飯後冬稚吃了點水果,陳就喝了兩杯紅酒。回房,冬稚想起下午新訂了房間,正要和陳就說讓床給他,一回頭,見陳就單手解著襯衫紐扣。
她眼神避了避,“你熱啊,那我去……”
剛要去浴室讓他換衣服,才提步,陳就忽然近前,一把將她推著抵在牆上。
“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塊?一刻都不了,他們走了,馬上就訂新房間?”
冬稚怔怔看著他,“我隻是……”
“單身甜點吃起來會更好吃嗎?有多好吃?”
冬稚莫名有些慌,“你是不是喝醉了,你……”
帶著酒意的吻落下,從未如此熾熱。
他的手臂有力,宛如鋼鐵般堅硬,緊緊將她禁錮。從床邊到床上,深陷背後柔軟床墊和他熱意昂然的懷抱囚牢中,冬稚意識到事情不一樣。
“陳……”
能發出的聲音被堵截,湮沒於唇舌和喉嚨中。
先是一半,然後幾乎是全部,陳就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下,散了一地。
冬稚紅透了,喘息間得空叫他的名字:“陳就——”
他停下,但不是停止。
陳就紅著眼和她對視,“你不是問我,什麼時候能覺得不那麼恨你嗎?”他說,“現在,像現在這種時候,我就沒那麼恨你。”
從心跳,脈搏,皮膚的溫度,到發自肺腑的喘息,這所有的一切,能讓他感受到她屬於自己的這些,唯獨這樣,才能讓他心裡的波瀾有所停歇。
他才能平靜下來,壓住心裡橫行的痛苦念頭。
陳就親吻她的臉頰,咬她的皮膚,伸手探向床邊的桌櫃——
冬稚說不出話來,拒絕和服從兩種不同念頭,在腦海糾成一團,直至沉淪在鋪天蓋地的巨大熱意中,丁點不剩,什麼都不剩。
她的雙手被陳就摁在她頭頂上方。
白色被浪中,整個人猶如獻祭一般,毫無保留地對他呈現。
欲|念一起,再難平息。
……
天明。
垃圾桶裡扔著五個用過的保險套,冬稚在陳就懷裡睡得精疲力儘,清晨開始發起了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