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雖有狀元之才,為人太過迂腐死版,根本沒有能適應京城官場的圓滑手腕,一味的標榜道德惹起眾怒,他即便有強硬的後台
嶽父寧王撐腰,也根本做不下去,還給寧王了不少麻煩。最後他隻能請求寧王讓他外放回家鄉,做一個小小的縣令,去做一縣父母官造福一地百姓。
寧王知道這個女婿根本幫不上他,所以乾脆把他打發走,這樣雖然無法與女兒相見,卻也免了他造反時還要惦記女兒被波及的後顧之憂。
機緣巧合之下,皇上來文徵明的管轄地微服私訪,又在這裡出事,所以他和他的幾個好兄弟得以幫助皇上一起。寧王造反之後,文徵明承自他祖先的忠君愛國讓他絲毫沒有猶豫的站在皇上那一邊,與他的幾個好兄弟一起幫助皇上極力平息寧王叛亂。
最後,文徵明上任刑部,做監斬官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處斬嶽丈寧王,娉婷隻能在法場上見自己父親最後一麵,眼睜睜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娉婷和文徵明在一起,不能說過的不幸福,隻不過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現在的朱娉婷是不打算發展這段情緣的。
至於她帶著的任務——改變世界發展走向,一點都不覺得難,因為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格,區彆於原主,每當她出現在一個世界代替原本的那個人時,這個世界的走向必然就已經開始變了。
“小……公子,我們就這樣悄悄跑出來,你怕不怕?”
朱娉婷和她的小丫鬟都是女扮男裝的,方便出行,安安還不太習慣叫少爺,剛才就差點叫成小姐。
朱娉婷看了看她,輕易發現這個叫安安的清秀小丫頭神色間有一絲忐忑,問道:“怎麼,你怕了嗎?”
安安嘟噥道:“怎麼說也是在家千日好啊。”他們家小姐是為了和王爺的二夫人有矛盾,才和王爺起了爭執,而且氣得有點狠了,一任性就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去。這可是她們第一次離開京城,還跑得這麼遠,安安當然提心吊膽的了。何況還不知道回去之後會怎樣,小姐肯定是沒人敢動的,王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嘴上說得再厲害,其實心疼都來不及。不過,被追回去之後,她這個當丫頭的,不知道會不會被遷怒挨板子,所以她才一路上都一直都愁眉苦臉的,又不敢在小姐麵前表現的太明顯。
朱娉婷似乎聽到了她那些未儘之語,說,“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要考慮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嘛,就算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怎麼也輪不到你。”
安安聽到她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公子,喝杯茶潤潤喉吧。”
朱娉婷接過茶嘗了嘗,安安看著她的臉色說:“公子啊,我知道這和家裡的沒法比,不過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水了。”
朱娉婷淡然說道:“無妨,出門在外不必有那麼多講究。”
安安繼續往她前麵推東西:“公子,吃個燒鵝腿吧。”
朱娉婷看到那鵝腿有些油膩,在原主的記憶中,像這種大塊的肉是不會就這樣呈到她麵前來的,至少要切成一片一片的,才附合和淑女的吃法,不過如今的她並不講究這些,卻也並沒有直接拿起來吃掉。她看到船上坐著的大都是普通人,甚至有一部分是衣衫襤褸之人。
一個看起來三四歲麵黃肌瘦的小丫頭正啃著娘親給帶的灰黑色饅頭,羨慕地看著燒鵝腿,孩子尚且吃的是這樣劣等的兩摻麵饅頭,而大人就根本沒得吃,坐船這幾個時辰打算餓一餓挺過去。
那孩子與朱娉婷的目光對上之後立刻又垂下頭去,像是做錯了什麼事被抓到一樣。朱娉婷環視四周,發現也有其他小孩子目光不受控製的盯著這個方向。印象中她看過的邸報上說今年的南方有水災,所以路上才有很多看起來十分清苦之人,就算是有人流離失所也不足為奇。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離停船還有一兩個時辰,有些人已經拿出自帶的乾糧開始簡單用餐。
她說道:“你把燒鵝拿去給小孩子們分了吧。”
養心殿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