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智慧吧沒多久,果然找到了那本書。
汀汀開心的說:“真的找到了,看來今天出門碰到你,我果然很幸運。”
古澤琛說:“看來答謝這一頓是少不了了。”
“當然,你選地方吧。”
汀汀轉身從狹窄的書架空隙中出來的時候,衣袖不小心掃落了本來放在外側的書籍。
看到封麵上寫著“古采尼偵探推理係列”,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古澤琛神色一動,說,“乾嘛放回去?這本也拿著吧,你看那麼多專業知識的書,偶爾看看推理放鬆一下心情。”
汀汀拒絕道:“還是算了,這不是我的菜。”
古澤琛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這部目前很火的,在其他書店都賣斷貨了,這一家的位置比較偏才有。你不看到內容,怎麼知道不是你的菜。”
汀汀說:“偵探推理,肯定少不了凶案發生的場麵,我從來都不看這類的,怕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回想起來會害怕。”
古澤琛聽她這麼說,隻好放棄推銷。
他就是推理作家古采尼,他也沒有隱藏筆名,很多同事都知道。
見汀汀拒絕的這麼乾脆,猜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就是作者才對。
喜歡這個類型的人很多。他從開始出版第2本書,就經常賣斷貨,時不時的需要加印。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汀汀這中,直說不是她喜歡類型的。
古澤琛一時間有些糾結於該不該說這是自己的書。
本來如果汀汀讀過古采尼的其他書,或者對這本書有興趣,他可以順理成章的說出來。
但是被拒絕之後就很難開口了。
他今天到書店不是去書的,隻是想看看他的銷售情況怎麼樣。
沒想到因為類型被人直接pass掉了。
不過古澤琛也並沒有多想,以為女孩子膽小一些挺正常。
時間也不早了,隨後他們就找地方吃東西。
汀汀看著古澤琛帶她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家店,而且他不用菜單,就可以直接點出他們家的招牌菜。
汀汀:“你好像對這附近很熟啊。”
古澤琛有些得意地說:“我以前跟大哥,就是在這附近混的。”
汀汀:“是古惑仔?”
店裡比較熱,古澤琛已經把外套脫了,他裡麵穿著恤,露出紮實的肌肉,胳膊上有一個形狀特彆的紋身。
見到汀汀的目光看過來,古澤琛說:“這個紋身就是那個時候紋上去的,當時的想法與現在不同,以為紋紋身很酷,有了這個紋身,就連說話都可以大聲一點。”
汀汀想到,如今看起來很穩重的古醫生也有中二少年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想笑:“你那時候的品味還不錯啊,這個紋身的形狀挺好看的,還好沒紋成左青龍右白虎。”
古澤琛笑道:“哈!你在取笑我。”
汀汀笑著說:“那你又是怎麼回歸‘正途’的?”
古澤琛說:“多虧了我姐姐,我們很小就失去父母,在孤兒院長大。我姐姐很能乾,讀書也好,我那時候當小混混不可自拔,整天跟人鬥來鬥去,差點被人砍死,我姐姐拚了命也要把我拉出來。”
汀汀說:“就是高sir的太太?”
古澤琛點了下頭,說:“可惜好心沒有好報,我姐姐她幾年前出了車禍,癱瘓在床,前不久又查出癌症。”
汀汀:“Sorry。”
氣氛正有些沉重,後廚走出個店員,直奔他們這一桌,送上一碟子雞翅,“請慢用。”
汀汀說:“等等,我們沒點這個。”
店員是個有些流氣的少年,“美女,這盤雞翅膀是我私人贈送的,送給你和琛哥嘗嘗。”
他朝著古澤琛擠眉弄眼,似乎像是在邀功。
古澤琛笑著說:“喂,行不行啊?剛在這工作就能請客吃東西,老板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店員阿彪說:“既然說是私人贈送的,那就是記在我的賬上,已經付過了。琛哥難得帶個高素質的女孩子來吃東西,比你以前的眼光好多了,我怎麼都要請客吃東西。”
古澤琛:“你不要胡說啊,敗壞我名聲。這位是我的法證部同事,我之前我帶過什麼女孩子來?你是說小敏嘍。”
阿彪說:“那個辣妹呀,脾氣真讓人受不了,隻有琛哥你受得了她。”
見到那邊有人叫店員,他就過去忙了。
古澤琛:“不好意思,阿彪的嘴是碎了點,不過他人不壞。他說的女孩子是小敏,我一直在輔導的一個夜青。”
汀汀看得出來,這個阿彪同樣對古澤琛很崇拜信服,想必也是他曾經輔導過的夜青了。不過既然古澤琛沒說,她也也不必說破。
汀汀說:“法醫的工作平時就很忙了,下了班又要輔導夜青,從古惑仔變成這麼有正能量的進步青年,你的轉變的真的很徹底。”
古澤琛:“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姐姐。”
話題說著說著又沉重起來,汀汀隨口說:“我姐姐也要回國做交流了,她去的應該就是那家仁愛醫院。”
那天丟磚案發生的時候,他們沿著樓梯上樓,遇到一位老伯。
在梁小柔例行詢問之下,才知道那人是高Sir老爸,剛從仁愛醫院看過兒媳婦回來。
雖然大家都看得出來高Sir的父子關係很有問題,不過那是人家的家務事。法證部的人回去之後沒一個人討論過這個。
古澤琛:“你姐姐,她也是學醫的,叫什麼名字?也許我認識。”
汀汀說:“她叫林沛沛。”
古澤琛驚訝的抬眼:“沛沛?你是沛沛的妹妹?”
一個林沛沛,一個林汀汀,果然應該是姐妹倆個。
林沛沛和古澤琛的姐姐古澤瑤是好閨蜜。
當年林沛沛一家都出國了,隻有林沛沛一個人留下來。她最親近的就是閨蜜古澤瑤,阿琛跟著她們蹭了不少頓飯呢。
得知兩家竟有這樣的淵源,汀汀說:“有機會我也應該去探望一下高太太。”
古澤琛:“好啊,改天吧,忙過這一陣子,我帶你去,我姐姐應該也很想念沛沛。”
汀汀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燈竟然是開著的,房間裡有人。
汀汀:“姐姐,你怎麼今天就到了,不是說明天的飛機嗎?”她還打算去接機的。
的感覺從心中溢出來。“手頭上的事情提前一些完成,我想給你個驚喜。”
林沛沛走過來擁抱許久不見的妹妹,見麵兩個相擁了一會兒。
得到這個唯一親人的擁抱,汀汀有些安心的感覺從心中溢出來。
汀汀說:“的確是很驚喜。”
林沛沛說:“本來還打算和你一起吃晚飯的,沒想到你竟然有約了,是不是男孩子啊?”
汀汀說:“隻是碰巧遇到了隔壁的同事,要是知道你回來,我肯定會回來和你一起吃飯。”
汀汀放下包包和外套,幫沛沛泡了一壺茶。
林沛沛這次見到汀汀感覺到了她的不同,以前汀汀總是活潑愛笑,又特彆願意說話,每次見到她,會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一刻都不停下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長大了,變得更成熟穩重。
想到汀汀早就一個人生活,沛沛忙於婚姻和工作對她並沒有多少陪伴,她就覺得有些抱歉。
汀汀幫沛沛倒好了茶。
沛沛笑著接過:“看來你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和同事們相處的也不錯。”
汀汀說:“是啊,他們都是各領域的精英,和他們在一起我真的能學到好多,而且法證的工作也很有意義。”
沛沛說:“難得找到自己喜歡的,就要堅持下去。這回你不會嫌悶,做幾天就不做了吧?”
汀汀說:“怎麼會呢,以後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去了!姐姐,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沛沛說:“新加坡醫院和這個醫院的合作項目隻在試驗階段,大概三個月吧。”
林沛沛這次回來是她在新加坡的醫院和香港的醫院有一個交流活動,是關於她在做的‘善終服務’這一項工作的交流。
汀汀說:“對了,我剛剛遇見的那個法醫同事,他也認識你呀,他叫古澤琛。”
林沛沛驚訝道:“阿琛?你們認識啊?”
汀汀眼帶笑意地說:“不隻是阿琛啊,你知不知道我的上司是誰?”
“是誰?”
汀汀說:“就是他姐夫嘍,法證部的高級化驗師,技術一流,更是西九龍出了名的百科全書一般的人物——高彥博。”
林沛沛明顯的怔住了。
當年林家一家人移民國外,隻有林沛沛因為舍不得她的男友高彥博,所以沒有跟他們一起走。
但後來,沒過多久,她還是選擇了出國,明顯和那位彥博已經沒下文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十年之後,她婚姻失敗了,又聽到對方的消息,而且高彥博還成了她妹妹的上司。
林沛沛用半晌的時間平複了一下心情,說:“看來你都知道了,沒錯,彥博就是當初我的男朋友,不過我後來離開不久,就聽說他和阿瑤結了婚。既然你認識他們,知不知道阿瑤怎麼樣?”
林沛沛和古澤瑤當年是特彆好的閨蜜,如果她不是情傷遠走,相信兩人依然會走的很近。
汀汀說:“這個呀,我沒見過那個阿瑤,不過聽說她正在醫院住院,相信你上班之後就能遇見她了。”
古澤琛回到家,高彥博也已經從醫院回來了。
古澤瑤癱瘓的這三年,高彥博每到下班以及休息日時間,都是在醫院陪著老婆一起度過的。
幾乎不會去參加什麼朋友、同事聚餐的。
大家都知道他的情況,也很體諒他,把下班和休息日都留給高太太。
高彥博給古澤琛送咖啡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還在電腦前麵對著滿屏的文字發呆,“你在乾什麼?還在寫書啊,最近那本不是已經交稿了嗎?”
古澤琛說:“是已經交稿了,我隻是在回顧一下中的案發現場的場麵。”
高彥博挑眉,“為什麼要回顧這個?”
古澤琛說:“我今天才意識到,書裡畫有些麵會不會過於恐怖了,會引起不適?”
高彥博聽他很認真的這麼問,“我沒覺得啊,你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聽了誰的評價。”
破案推理的偵探,怎麼可能沒有命案呢。
古澤琛說:“就是汀汀啊,我今天碰見汀汀在找你給的冷門書單,幫她找書,順便推薦自己的給她,可是誰知道她對這類的不感興趣,原因就是發生的命案過於恐怖,她說回想起來會覺得害怕。我在想,如果這不是個案,是群體意識的話,是不是會流失一大群女性讀者呢?”
高彥博在一旁抱臂聆聽,笑而不語。
古澤琛說:“喂,你這個態度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高彥博說:“我在笑你呀,你是不是忘了汀汀是乾什麼的?”
古澤琛等著他的下文。
高彥博說,“她跟我跑過命案現場的,我也沒發現她有任何不適啊!”
麵對高彥博戲謔的眼神,古澤琛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所以你的意思是?”
高彥博說,“我覺得她隻是真的不太喜歡,也許她根本就不讀,或者不讀這個類型的。借口也是隨口一說而已,根本沒想到作家本人會在自己麵前。”
而且這這個作家本人還把她的話當金科玉律一般回來檢討自己的書。
古澤琛抹了把臉,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嘲笑,不過嘲笑他的不是林汀汀,而是高彥博。
高彥博說,“對了,你怎麼這麼在意汀汀的評價?以前也有讀者給你來信,沒見你這麼重視。”
古澤琛堅持己見地嘀咕:“也許她真的怕鬼呢。”
另一邊,到仁愛醫院參加交流項目的林沛沛,真的在醫院樓下花園見到了出來放風的古澤瑤和高彥博。
隻是她沒有想到,古澤瑤的情況竟然這麼重。
古澤瑤不僅車禍導致全身癱瘓,竟然還得了晚期肝癌。
古澤瑤看到沛沛的一瞬間,覺得有些難堪和尷尬,她麵對沛沛時問心有愧。
不過她的身體狀況已然這樣,很快就調整過來,重新敘舊起來。
雖然沛沛是高彥博的前女友,見麵會尷尬,不過除去這個因素之外,他們三個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是少年時期一起相互陪伴走過的人。
一彆十年,也有很多話要說。
隻是如今古澤瑤精力不濟,說一會兒話就感到累,需要回去休息。
下班之後,沛沛的車子拋錨停在路上,剛好高彥博路過,幫她找了一個相熟的修車廠過來拖車。
高彥博跟她一起,先去喝東西,等車修好。
沛沛開心的說:“今天謝謝你,多虧了有你,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高彥博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
沛沛:“阿瑤的病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高彥博說:“一個月之前,今天剛做了第一次的化療。”
沛沛說,“現在醫療科技進步得很快,相信阿瑤她能很快好起來。”
兩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客套話,晚期癌症,即便是全球最先進的技術也沒有辦法治愈,隻能儘量拖延阻止病發。
高彥博說:“希望如此吧。對了,我記得你以前是做心臟科的,什麼時候改成這個善終服務科了?”
說到自己從事的工作,沛沛就有感而發了,“我以前的確是做心臟科的,可是做的越久就越發現,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很多病人醫生根本無法治愈。我就在想,為什麼不把他們最後的時間去做更有意義的事,幫他們做最重要的事,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心願。”
高彥博讚同的說道:“善終服務真的很有意義,不過你做這個工作,應該會經曆更多離彆,你要如何調節心態呢?”
沛沛說,“既然做了這一行,我會調整好心態。”
高彥博說:“你們姐妹倆都很不一般。你是情商高,你妹妹是智商高。”
沛沛驚喜地說道:“你知道汀汀是我的妹妹?”
高彥博含笑說:“你們一個叫林沛沛,一個叫林汀汀,應聘簡曆上麵的地址還是同一個。這麼明顯的線索,我要是再看不出來,就太不應該了。”
沛沛想起曾經的甜蜜,不由得回憶道:“對呀,你以前經常送我回家,還會在那附近繞很多圈兒舍不得走呢。”
提起過去在一起的日子,現在兩人身份早已經不同。
高彥博沒有接話,隻是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因為你才聘用汀汀的,汀汀是聰明又細心的女孩子,她很適應這份工作。”
沛沛說:“我知道。”
高彥博的電話這時響了,“是修車行打來的,車已經修好了,不吃東西了,這就去取吧。”
沛沛有些不舍,還是撐起笑臉:“好啊!”
汀汀上次在禦海閣對高sir說那一番話,也是想讓他幫幫淑媛,認清她老公已經出軌的這件事實。
這中事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好。
但是汀汀發現,淑媛沒什麼變化,她根本沒看出她老公的問題。
高sir也沒有辦法,他委婉的提點過兩句。讓淑媛不要隻忙著工作而忽視了家庭,還說要給淑媛放大假,讓她去陪老公好好度度蜜月。
可是淑媛不同意,她說她老公正在和Vivian這個合作夥伴籌劃一個大項目,根本走不開。
明顯的沒有意識到發生在身邊的家庭危機。
知道高sir不頂用,汀汀考慮過後,覺得就算被討厭,也還是得和淑媛說實話。
汀汀在一次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把那天的發現說給淑媛。
淑媛雖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過回去之後還是很注意觀察,果然發現了羅華建的不對勁,她在他的手機上找到出軌證據。
當淑媛氣憤的質問羅華健的時候,本來還在扮演好老公角色的羅華健眼看裝不下去了,乾脆借機向她提出離婚,還搬了出去。
原來他和Vivian孩子都有了,他們已經為未來做好打算,隻有淑媛還蒙在鼓裡。
羅華健一直沒有勇氣向淑媛攤牌,現在既然她發現了,反倒成了他攤牌的好時機。
汀汀知道淑媛家裡已經發生了婚變,“淑媛姐,你會不會怪我多嘴?你怪我也好,不過,我真不想你被蒙在鼓裡。”
淑媛有氣無力地說:“傻瓜,做錯事的又不是你。我該謝謝你,不然,我老公出軌我成了最後知道的那一個,豈不是太可笑了?”
無論心裡有沒有調整過來,在外麵時,她還是那個乾練的淑媛,每天打扮的光鮮亮麗,讓女人羨慕,男人垂涎。誰知道她回到家之後,一個人會抱著被子哭!
汀汀說:“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你千萬要和我說。”
淑媛說:“當然有,陪我逛街吃東西!”
汀汀明白她下班之後不想一個人待著,當然是義不容辭,儘量抽出時間陪淑媛一起活動。
上次的丟磚案受傷的那個小女孩珊珊,傷的不嚴重,當時就可以出院了,可是被查出身上有多處舊傷痕。
警察懷疑她受到虐待,找來她父母調查。她爸爸說他經常不在香港,媽媽工作又忙,打了女孩兒的一定是保姆,不過他們早在發現保姆不對勁的時候就把保姆辭退了。
保姆經調查已經離開了香港,這件虐.兒案隻能例行采證之後,不了了之。
可是古醫生看過之後,發現女孩兒的傷痕是最近的,應該是在保姆出鏡之後,所以虐待她的另有其人。
淑媛一下子就懷疑上了珊珊的媽媽,因為他們法證在幼兒園發現的衣服上麵,有被煙燙過的洞,與女孩身上的燙傷吻合。
衣服洞旁邊還有紅色的印記。
上次去采證的時候,淑媛還看到女孩媽媽在家裡抽煙,那女人是在酒店做經理的,製服口袋裡插著紅色的墨水筆。
淑媛說:“一定是她媽媽乾的!孩子還那麼小,正是全心全意依賴父母的時候,當媽媽的竟然不保護她,反而去傷害她,簡直太不是人了!”
任誰都看得出,淑媛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她當場就要找重案組的同事一起去珊珊家。
汀汀說:“先不急著下結論,我們還是把衣服拿回去化驗,看看這紅色印記是不是油性筆的筆墨。”
淑媛:“……也好,就等證據確鑿。”
正是知道珊珊還沒出院,淑媛才勉強答應再等一天。如果小孩兒現在在家,淑媛肯定做不到再多等一天。
她急切的心情被汀汀看在眼裡。
第二天,汀汀、淑媛和重案組的警長沈雄,女警員心怡,一起到女孩兒家收集證據加調查。
雖然衣服上的紅色汙跡被檢驗出不是紅色油墨,而是紅藥水。淑媛還是堅持覺得是珊珊媽媽乾的,紅藥水這中居家都有的東西,也許是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能聽到裡麵傳出來的大聲爭吵。
孩子的爸爸陳廣來開門,臉上本來是很不耐煩的表情,看到眾人在門外,就立刻變化的表情,露出個笑臉,“什麼事啊,阿sir?”
沈雄拿出一張紙說:“這張是法庭頒布的搜查令,我們有權因珊珊被虐待的事情前來搜證調查,陳先生,請你配合。”
陳廣把人都讓進來,說:“上次不是和你們都說過了,菲傭早就被我辭退了。”
沈雄說道:“可是法醫的證據表明,珊珊的傷不超過一星期,是在菲傭被解雇之後。”
陳廣辯解:“也許……也許她心懷不忿,又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回來報複,哎呀,我這記性,到現在都不記得換門鎖。”
沈雄說:“菲傭在兩周前就離開香港,虐待珊珊的另有其人。”
淑媛說:“你是真不知道內情,還是替什麼人在掩飾啊?”
淑媛從一進屋就盯著珊珊媽媽,看到她果然見到他們來就很緊張,還煩躁的點起香煙吸了起來,煙灰又不小心燙到了手,“哎呦!”
珊珊媽媽手忙腳亂的去掃掉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