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驚訝,“為什麼?”
汀汀說:“因為我跟蹤了鄭曉東,他已經看穿了警方的部署,而且他同時在監視著章記,你跑到章記家裡商量對策的時候,他正好看到那一幕,我猜他會想辦法對付章記。”
小柔一聽,事關重大,立刻召集全組過來開會,包括智囊高彥博和古澤琛。
等人都來齊了,簡單說明情況,汀汀說:“鄭曉東不僅租了另外一輛車卻從沒動用,我還見他選了一個廢棄倉庫。他兩次在廢棄倉庫附近徘徊,似乎想要確認附近有沒有人路過。”
汀汀取出一張紙給小柔,“這張是我在鄭曉東錢夾裡看到的單據,也許有用。”
梁小柔:“雲馳租車行。阿勝、俊碩立刻去查這家租車行的租車記錄,務必把鄭曉東租的那輛車找出來。”
汀汀畫下來的租車單上麵看不到車牌號,卻有租車公司的名稱。不過這對警方來講足夠了,隻要派人去查一查,不是實名或是用□□租車的,很快就會排查出鄭曉東。
高彥博說:“鄭曉東那麼謹慎,怎麼會讓你看到他錢包裡的單據,會不會是故意設的陷阱?”
汀汀把這張紙翻過來,展示給他看:“他以為我沒看見,因為我隻看到背部的部分,所以在他眼裡,我應該什麼都看不清。”
沈雄羨慕地說:“哇,透視眼啊!”
高彥博試著從背麵分辨出正麵的字,發現行不通。就算讓他拿著觀摩半天,都未必能夠複述正麵的字。
而汀汀當時隻有短短一瞬間的時間,鄭曉東果然不可能懷疑汀汀看到了這張紙,發現他的秘密。
高彥博詫異的看了汀汀一眼,他之前就發現汀汀有些神秘。
異常矯健的身手、神乎奇跡的廚藝,現在知道她竟然獨自跟蹤著疑似連環殺手的變態殺人狂,還有這種令人羨慕的瞬時記憶的能力。
汀汀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當然,高彥博平時看她做事,就知道她是一個專注的人,做什麼事都致力於做到最好,付出比彆人多的努力,取得可喜的成果也是她應得的。
鄭曉東會在她麵前露破綻,一點不冤。
沈雄說道:“你說他發現了Amy是警方臥底,那他還故意和Amy搭話,還想今天晚上約她出去,我們本以為今天可以收網了。”
汀汀說:“他一定不會在明知被監視的情況下,還對Amy怎麼樣,晚上就能揭曉。”
梁小柔說:“他既然看穿了Amy是臥底,又將計就計,難道真的想借此機會對章記動手?那他未免也太囂張了!”
鄭曉東殺了那麼多人,明顯是個亡命徒。如果暴露身份,對何永章肯定不是教訓那麼簡單,他會殺了他。
何永章氣呼呼地說:“想對我動手那就來吧!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不怕和他正麵較量!”
高彥博說:“如果他真的要和你正麵較量,就不會繞那麼多彎路了。”
何永章激動地揮動手臂的時候,側了下身。高彥博正好看到他的背部,“誒,你身上怎麼這麼臟?”
何永章扭頭一看,衣服上麵全都是黑色的汙漬。
他說:“哦,出來時外套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家門口最近在修路,全是瀝青。”
高sir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阿琛,你記不記得前兩天,我們遇到過鄭曉東,看到他的車駛出去時,車位上也粘著瀝青的痕跡。”
古澤琛立刻懂了,說:“也就是說,鄭曉東去過章記家附近徘徊,他的目標果然是章記。汀汀的判斷沒有錯!”
梁小柔說:“看來,我們要重新部署計劃了。”
原著中,高彥博他們是發現了鄭曉東在跟蹤章記。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聯絡梁小柔的時候,為時已晚,當天章記手機沒電,無法接到梁小柔的示警電話,而且隨後他就遭到了鄭曉東的襲擊。
梁小柔說:“章記,要搜集到鄭曉東的犯罪事實,可能要由你來做這個誘餌了。”
何永章說:“我不怕,Madam.我等這一天等十幾年了。”
於是重案組這邊給何永章上裝備,防彈背心,竊聽器,定位儀都準備齊全。
他是個做警察的,到時候就算被鄭曉東發現穿著防彈背心兒也不怕被看穿什麼,這樣至少能保證他避免突如其來的重大傷害。
趁著所有人都忙起來,剩下何永章一個人空閒的時候,汀汀找到何永章說:“章記,我沒有聽你的話,後來去見了鄭曉東,你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
何永章說:“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找線索,如果我再有用一點,早點把他捉捕歸案,就不用你這麼拚命了。知道這麼重要的線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謝謝你啊,汀汀!”
汀汀說,“你已經做了很多了,之前不能抓他給他定罪,是因為證據不夠。章記,因為這樣一個爛人,就放棄自己,否定自己工作價值,動搖理想,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今天把他抓到之後,一切就隨著他的落網翻篇兒了好不好?”
何永章用力的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努力做一個好警察。”
當天傍晚,鄭曉東果然約著Amy出去。
走到河邊看夜景時,鄭曉東突然走到Amy背後,好像要勒著她。
正在警察要衝出去救人的時候,發現是虛驚一場。
鄭曉東隻是在極度緊張的Amy脖子上戴了一條項鏈。然後他就接了個電話,把Amy送回市區,自己回家了。
晚上下班後,汀汀,高彥博,古澤琛和梁小柔一起待在總指揮車裡。
分屏上麵是幾輛偽裝過的警車上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麵,其中一輛正對著鄭曉東家小區門口。
梁小柔在對講機裡說,“嚴密監視鄭曉東。”
正說著,一個慢悠悠走過來的老伯擋住了攝像頭,他走路慢吞吞的,好一會兒才走過去。
在那邊監視的俊碩說,“這個老伯沒問題,之前我們見過他從小區裡出來。”
汀汀說,“他很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看不到他的臉。”
小柔立刻說到:“心怡,走進了看看,所有小區內走出來的人,看不見臉都要重點觀察,有可能是鄭曉東。”
心怡扮做路人和老伯迎麵路過,心怡反饋回來說:“是鄭曉東!差點被他溜走了!真狡猾呀!”
俊碩慚愧地說道:“sorry,Madam.是我失察。”
梁小柔立刻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今天隻要他人贓並獲!你們換車,第二組跟上鄭曉東。”
而他們的這輛總指揮車,也是蓋上了黑布做過偽裝,就停在汀汀發現的舊倉庫附近。
如果鄭曉東真的打算在這裡行凶,也方便梁小柔衝出去及時救援。她是這幫警察的頭兒,當然要身先士卒。
她還另外申請了衝鋒隊員埋伏在這個倉庫附近。
鄭曉東先是易容成小區裡的一位老伯,開著租來的車子離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他這輛車早就被監控住了。
他打暈何永章,果然把他帶到廢舊倉庫。
在不遠處指揮車裡,拿著望遠鏡看著他搬運人的梁小柔說:“不對勁,他怎麼還搬了一個大塑膠袋?快去聯係一下Amy!看她在不在!”
跟著Amy那邊的同事給回來的反饋是Amy沒事。
可是那麼大的塑膠袋,裡麵極可能裝了一個人。
也就是說,鄭曉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又抓了另外一個人,很可能是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身份目前都無法確定。
他果然極具危險性!
何永章本來是暈著的,不過腹部的劇痛使他痛醒過來。
鄭曉東狠狠地打了幾下何永章的肚子:“哈哈!我早就找好這個地方,這是我特地找給你的,覺得怎麼樣?自從在跑馬地倒車看見你之後,我就知道你這個死蒼蠅會像15年前一樣粘著我不放!”
他一邊說一邊打章記,得意洋洋:“我老早就找好這個窩,預備好好招待你,怎麼樣,滿不滿意我的安排呀?”
何永章說:“15年前讓你給跑了,鄭曉東,你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
鄭曉東:“這是因為我厲害!15年前那個證人沒上庭就被我撞死了,你認為15年後你們會這麼容易抓到我嗎?”
何永章睜大眼睛,恨恨地問道:“15年前那個證人真的是你殺的?”
鄭曉東十分得意,又囂張地說:“是啊,那又怎樣?不過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看看你的鬼樣子,比十幾年前還要窩囊!”
警隊的同事在頻道裡麵聽到何永章挨打,一個個氣的牙癢癢。
他們之前約定了暗號,如果何永章覺得急需求救,就說出暗號,大叫‘救命’,那衝鋒隊會立刻衝進來救援。
何永章被打了幾拳,踹幾腳,也隻是皮外傷,他不會求救,最重要的是問出鄭曉東的口供,找到罪證。
頻道裡的同事說,“我們還在等什麼?他已經承認他殺過人!”
梁小柔說:“彆衝動!章記還沒有求助,就證明他撐得住。這麼多起案子鄭曉東全部牽涉其中,如今他隻認了15年前那一件,先聽下去。”
為了降低暴露的風險,隻在何永章身上裝了竊聽器,並不能夠雙向對話。雙向對話用到的耳機會太明顯,很容易就被鄭曉東識破。
鄭曉東很自負,以為是警察被他算計,落到他設的局裡麵了。
何永章是被他親手捉來的,明顯沒想到何永章身上裝了竊聽器,所以他說話自然肆無忌憚。
古澤琛在一旁分析,鄭曉東之所以敢在章記麵前如此炫耀,明顯是不打算放章記活著離開。他麵對一個將死之人,自然能把自己的秘密吐露出來。
何永章說:“我的同事,他們都很精明,他們一定會抓到你!”
鄭曉東:“哼!你的那些同事,他們個個都是大笨蛋!現在還蹲在我家樓下,像孵蛋一樣等我出現。”
何永章目露驚疑,如果不是有汀汀盯著鄭曉東,猜測到他接下來的布置,那恐怕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自己一個人被他抓來,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
鄭曉東很滿意他的眼神,說道:“他們怎麼會料到,我準備了一出好戲打算好好招待你。哈哈哈!”
說著他往倉庫的另一邊走去。
何永章趁機用力的用身後的角鐵架子磨手上的繩子。
隻見片刻之後,鄭曉東就走回來了,而且還拖著一個塑膠帶。
何永章瞪大眼睛:“你連Amy也抓了?Amy!Amy!”
鄭曉東得意地說:“找個女警來假扮女侍應就想引我上當?真以為我會那麼笨嗎?”
何永章看到那女人的臉,明顯不是Amy:“她是誰?”
塑膠袋裡麵是一個半昏迷的女人,不知道她被困多久了,盯眼睛都睜不開,隻喃喃地在要水喝。
鄭曉東說:“你知道我的口味的,我最恨的就是眉梢眼角長痣的女人!”
他突然表情變得很恐怖,向那女人說:“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愛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