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的表妹El這次是幸運的,不過總有人不幸,不久之後警方接到一起報案,有人在一家酒店的客房打來電話報案說被人迷煎。
一個女人喝了一杯東西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發現已經躺在床上,而被指認施暴人的正是莫卓浩。
心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心有餘悸,立刻打電話給El。跟她說讓她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參加那些無謂的酒局。
因為不難想象,El差一點就和報警的那個女人一樣的下場。
事實上,原著之中確實是El被人迷煎。
El又想在模特這個行業走下去,若是有了這樣的汙點,不隻是對她身心,更是對事業的重大打擊。
欣怡想到在控告莫卓浩的時候,可以讓表妹做證,她差一點就成為另外一個受害者,不過這要表妹同意報警才行。
另一邊,酒店裡,因為出事的房間客房是長期留給行政總經理莫卓浩用的,這家酒店是莫偉圖開的,莫卓浩在這裡有職位和長期包房。
梁小柔和沈雄找到了剛剛結束會議的莫卓浩和莫偉圖。
梁小柔說明來意之後,又說:“我希望莫卓浩先生配合我們警方調查,采集□□樣本回去做比對。”
莫偉圖義正言辭地說:“你們會不會搞錯了?我相信我侄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莫卓浩說:“等一下,那個說被強.煎的是不是叫Lisa?”
沈雄說:“對。”
莫卓浩從容的說:“那我不用驗了,我的確是和Lisa發生過關係,不過並不是她說的那樣,是你情我願的。事後她想向我索要昂貴禮物,被我拒絕了。我覺得買禮物給女朋友沒什麼問題,不過她又不是我女朋,我沒必要做這個冤大頭。而且吃了藥的人是她,我從來不碰那種東西,沒想到她現在反過來告我。”
莫偉圖說:“你們聽到了,這件事顯然是有人想汙蔑我侄子,我希望你們能好好處理,我們也會保留控告那個女人誹謗的權利。”
梁小柔和沈雄完全沒想到莫卓浩會是另一番說辭,不過嫌疑人為自己狡辯也是常有的事。
梁小柔說:“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觸犯法律的人,事情的真相究竟怎麼樣我們會查清楚。身體檢查還是要做的,請你們配合。”
應付走了警察,莫偉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
莫卓浩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二叔,你放心,我隻要這樣說不鬆口,警察也沒有辦法。男女之事本來就難調查。”
莫偉圖說:“我們家本來就人丁稀少,到你這一代更是隻有你一個孩子,你以後還要繼承我的公司,你是很金貴的。”
莫偉圖打了內線電話給秘書:“叫阿傑進來。”
阿傑是他聘的保鏢,專門跟著莫卓浩的,“莫先生,莫少爺。”
莫偉圖說:“我之前不是吩咐過,叫你一直跟著卓浩,彆讓他離開視線範圍之內。”
阿傑低下了頭:“是我的錯,莫先生,我沒有按照您的吩咐辦事。”
莫卓浩說:“二叔,你是不是真的相信酒吧裡那個女人的話了?我這麼大的人了,哪裡需要人跟著,而且……難道我辦事兒也要讓保鏢跟著?那多奇怪,那女人擺明了是想整我。”
保鏢阿傑低下了頭,他之前提議過要和莫少爺進房間,不過莫少爺不同意,他就也沒在堅持,畢竟莫少也帶了女人進去,他這個當保鏢的進去會很尷尬。
但是沒想到一錯眼看不到就出了事,那個女人竟然把莫少爺給告了。
如果莫偉圖要追究的話,算起來這個的確算是他的失職。
莫偉圖說:“我現在隻知道,阿傑一次不跟著你就出了棘手的事,寧可信其有啊,卓浩!你乖一點,最近二叔在忙手頭上的合同,等我忙完這一陣兒就好了。而且這次之後,警察有可能會調查你,最容易抓出小辮子,你最近安分一點,身邊帶一個人,有人保護我也能放心。”
莫卓浩無精打采地說:“好吧。”
莫偉圖見狀說:“你去歐洲學個課程,順便玩兩個月,你之前想要的限量款跑車,我幫你訂了一台,等你回來之後就能到了。”
莫卓浩果然不再糾結,興奮地說道:“謝謝二叔。”
莫偉圖轉頭對保鏢說:“阿傑,你幫我看著他,最近不要再出這種事。”
他也知道莫卓浩交往的那些朋友不帶著他學好,不過莫偉圖說了幾次,發現莫者浩都未曾多在意,就先隨他去了。
莫偉圖是個溺愛孩子的家長,正因為莫家隻有這根獨苗,所以莫卓浩從小想要什麼全都能得到。
阿傑說:“是,我明白了,莫先生,下次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一直跟著莫少爺,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莫卓浩覺得很無奈,不過還是照顧到二叔的心情,同意讓人跟著了。
警察局這邊,還是采集了莫卓浩的□□做比對。
果然和受害者那裡采集到的是一樣的。
檢查過報案人Lisa的尿樣,檢出的確有吃過藥的痕跡,能證明她當時並不完全清醒。
其實有了這些證據,警方已經可以控告莫卓浩,不過卻沒有壓倒性的證據證明Lisa是被完全強迫的。
莫偉圖是社會名流,他們每年花巨資養著律師團隊。
他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結果如何不僅受到證據影響,還要受到律師水平的影響。
所以梁小柔和他的組員再次找來到酒店,要帶走莫卓浩的時候,莫偉圖絲毫不慌亂。
他意思很明顯,如果要上法庭的話,他們可以奉陪到底,但就是堅決不配合不認罪。
梁小柔說:“莫先生,這張是逮捕令,請問莫卓浩先生在哪?”
莫偉圖:“我也想配合你們工作,不過我也不知道卓浩在哪裡,不如我找我的律師來跟你們談。”
轉頭就讓秘書通知幾個律師都過來。
梁小柔知道,其實到了這一步,結果也許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壞人做壞事未必能受到懲罰。對Lisa很不利,不過他們做警察的也已經儘力了。
如果能讓莫卓浩直接認罪的話,才是板上訂釘。
就在莫偉圖和警方堅僵持不下的時候,客房經理找過來:“莫先生。”
莫偉圖:“我說過了,什麼事都不要打擾我。”
經理:“是卓浩那邊出事了。”
莫偉圖還有梁小柔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幢高樓下麵圍著警戒線,警察不準民眾靠近。
旁邊有救護車停著,一個人臥在一灘血的地上無人救治,明顯已經個是死人。
看到死者的衣服,莫偉圖不由得的晃了晃,險些站不穩,這件衣裳他見到莫卓浩穿過。
“莫先生,莫公子在這邊。”
是保鏢阿傑在喊他,他在救護車旁邊,還有一個人,正是莫卓浩,醫生正在為他包紮。
莫偉圖跑過去,“卓浩!”
莫卓浩明顯狀態不正常,這會兒還飄著呢,隻會傻笑,人都不認識,連一句二叔都叫不出來。影響了他的搗亂,也給醫生的包紮帶來了困難。
莫偉圖這才發現,死者分明是莫卓浩的朋友之一,穿了莫卓浩的衣服。
梁小柔他們也跟了過來,問醫生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保鏢阿傑解釋說:“莫先生,莫公子的胳膊脫臼了,醫生說最好去醫院觀察一下。”
莫偉圖:“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什麼事?!”
雖然很荒唐,但是事實就是,莫公子和那一群朋友又吃了違禁.藥之後,竟然神誌不清的玩跳樓,莫卓浩是第一個跑到露台上的,要不是被保鏢阿傑關鍵時刻死死的拉住,掉下去的就是他了,現在兩個人的手都斷了。
至於那個摔在地上的保羅,就沒有那麼幸運,房間裡除了阿傑一個清醒的人,還得顧著莫卓浩。其他人都已經神誌不清,又怎麼可能及時救得了他。
而到現在都沒清醒的莫如浩,還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還在那飄著呢。
莫偉圖顫聲說:“還好卓浩你沒事。”
可是莫卓浩還陷入在虛幻的快樂中傻樂,畫麵有些滑稽。
因為這裡發生案件,法證部的人趕過來現場采集證據。
汀汀說:“他這一次沒事,不代表下次也沒事。”
莫偉圖不可置信地問道:“林小姐,你說他的那個大劫還沒有過去?”
汀汀說:“有沒有過,想必莫先生心中有數。你這個侄子,如果再不管教的話,照樣會狀況百出,玩掉自己的小命是早晚的事。”
莫偉圖:“……”
汀汀說:“莫先生,你考慮好是不是還要繼續包庇他,今天算他幸運,彆人倒黴,可是接下去就不一定了。”
梁小柔說:“你到底是疼他還是想害他?你以為給錢就行嗎,你身為長輩到底有沒有教過他怎麼做人?”
莫卓浩現在身上有傷,醫生還在處理,過後可能要去趟醫院。梁小柔直接跟現場的醫生交涉,說其後將交由警方的醫生負責。
莫偉圖沉默半晌過後,“你們把他帶走了,如果真的是卓浩做的,我不會做多餘的事。”
跟著來的胡律師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莫先生,你有權保持沉默,那我們跟著莫公子。”
“不必了。”
經過這這一番驚嚇,莫偉圖也想開了,侄子得接受再教育。
他怕莫卓浩清醒之後自己仍然管教無果,繼續溺愛隻會害了他。
不如就讓他嘗嘗做錯事的後果,讓他吃了這次的小教訓,以免以後有更大的教訓。
更何況,若是繼續放任他在外麵繼續以前的生活,也許他的藥.癮也戒不掉。進到裡麵,還能夠強行戒.毒。
莫偉圖是商場上殺伐果決,做了決定,自然就執行起來,打算把侄子送進監獄去改造。
警方辦案沒有了最大的阻礙,自然很高興。
梁小柔是見識過汀汀套路的,還記得汀汀曾經對她叔叔說的話,可惜她叔叔沒有聽。
小柔說:“你又對他說過什麼嚇唬他?能讓莫偉圖這隻老狐狸答應不插手他侄子的案件?”如果他非要插手,恐怕罪名沒這麼容易定下來。
汀汀說:“其實這還要感謝梁叔叔。”
小柔奇怪道:“我叔叔?”
汀汀點了點頭,將莫偉圖和梁興中有過交流,特彆是在梁興中死後,莫偉圖認為自己鐵口直斷,想請她去看風水,結果當時汀汀正在酒吧包間和莫公子對峙,說莫卓浩得需要人看著,不然有大劫的事情說得出來。
小柔道:“你真的看得出他有大劫?”
汀汀當然否認,說:“我隻不過是抓住他在意他侄子的心裡,對莫卓浩的行為合理推斷,處在神誌不清之下,當然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沈雄說:“沒錯,他們養出這樣任性妄為的年輕人,必然得承受後果。”
如果不是那個保鏢,當時高空墜落的可能還要多一個人。
原著之中,El被辣手摧花,不過並不是莫卓浩做的。而是莫偉圖,他喝過興奮狀態下莫卓浩遞過來的紅酒,就神誌不清,稀裡糊塗的和El發生關係。
莫卓浩在一次放縱聚會中無人看管,掉下樓摔死了。
唯一的繼承人都死了,莫偉圖才對警方說了實話。
如今雖然仍然有人受害中,總算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惡果。
時光匆匆,汀汀每天都是化驗證據,找線索,不知不覺又一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梁小柔的日子比她過得豐富多了,明明對高sir有好感,可是卻發現高彥博對她始終平平,沒有任何回應。
梁小柔於是同學會後和一個以前的老同學交往,不過很快就發現對方是渣男。
甩了那個渣男的過程反倒撮合了她和高彥博,兩個人終於有所進展,開始試著交往了。
高彥博對梁小柔也是很有好感的,隻不過他之前一直沒能放下之前的事情,現在他也知道應該走出來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功不可沒的兩家的老父親,終於了卻一樁心事。
梁小柔有了合心意的交往對象,有空的時候自然和高彥博呆在一起。
汀汀隻能一個人來俱樂部練習射擊。
就算除了警察之外沒有人可以合法持槍,她也訓練得樂此不疲,覺得一槍一槍的向靶子崩出去,不僅可以煆練準頭,還可以減壓。
汀汀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迎麵看見一個人覺得眼熟,便多看了一眼。
沒想到那人突然回頭轉過身去和另外一個人動起手來。
楊逸昇正要進入俱樂部,突然跑過來一個人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那人手上拿著東西,去追前麵的兩個人,似乎要還他們落下的手機。
可是楊逸昇的餘光好像看到了那人一隻手還放在口袋裡,正往外掏什麼東西。
楊逸昇目光轉過去,正看到他竟然掏出一顆手榴彈,要放在對麵的人手上。
楊逸昇下意識的去攥住那人的手,那人沒想到會被人阻止,仍然要將手榴彈扔給之前的那個目標。
目標人物還跟著個稍年輕的,看到這一幕,年輕的早就嚇破了膽,一邊拚命後退一邊大喊道:“手榴彈啊!”
也顧不上剛剛還在拚命巴結的叔叔,轉頭就自己跑遠。
而那個目標中年人在剛剛的撕扯之下摔在地上,還扭了腳,根本跑不遠,也嚇得夠嗆,他眼睛盯著陷入爭執中的兩人的情況,對年輕的又驚又怒地罵道:“快過來扶我!”
可惜年輕人並沒對他的話有什麼回應。
聽到那人的一聲喊,附近人紛紛大亂抱頭逃跑,遠離這附近。
扔炸彈的人手勁兒很大,而且明顯是練過身手的,一直想把炸彈從楊逸昇手中搶過來,繼續扔人,而且在情急之下已經抽掉了引信。
這些變故也隻是發生在幾秒鐘之內的事。
正在楊逸昇很艱難對抗的時候,那人突然手勁兒一鬆,臉已經被打向一邊。
楊逸昇鬆一口氣,這是來了幫手。
等到楊逸昇確定手中握著的手榴彈的穩定性之後,再看過去,發現和那個扔手榴彈的匪徒打起來的竟然是個女人,或者說她在單方麵毆打匪徒,而且這個美女他還見過,在商場碰過麵,他在國外還看到過她英姿颯爽的視頻。
楊逸昇沒想到剛回國就能遇到,覺得這真是緣分。
扔手榴彈的人穿著俱樂部的侍應生服裝,不過看他乾脆利落的動作,估計這個服務生身份是假的。
汀汀利落踢中了那服務生的小腿,讓他疼痛的跪下來,再卸掉他兩隻胳膊,那人痛得受不了,失去了給彆人製造麻煩的能力,暫時也沒有了逃跑的力氣。
汀汀這才問楊逸昇:“撐不撐得住,你要是不行,就把它給我。”
楊逸昇問:“你要怎麼處理?”
汀汀快速四下張望了一下,這間俱樂部還有個高爾夫球場。
至少那邊有一大片空曠的草地,看不到有人。
汀汀說:“那邊有個空曠場地,我可以把它扔過去。”
扔到空曠地帶讓它爆炸不會傷什麼人,至少比手榴彈突然爆炸,威脅到他的生命好。
楊逸昇說:“這種手榴彈是卵形,裡麵有鋼珠,爆炸之後鋼珠會四散,有效殺傷範圍在七米之內,不過衰減得很慢,可能個鋼珠到100米仍有殺傷力,把它扔到空曠地,也有可能會誤傷路人。我現在還撐得住,還是報警,讓警方的防爆組過來。”
因為他說的頭頭是道,明顯對於這種手榴彈很熟悉,汀汀從善如流:“好。”
扔炸彈的人似乎想趁他們不注意溜掉。
汀汀對不遠處發生分歧的兩人說:“他是要給你們送手榴彈吧,看著他,彆讓他跑了。”
汀汀不是警察,就算為了防止嫌犯逃跑,也不能過分傷人,不然就要麵臨故意傷害的指控。
所以那個是侍應生的腿隻是暫時痛的無法站立,胳膊被卸了,隻要接上就沒事。
汀汀撥打報警電話的同時,看了下楊逸昇,發現他很冷靜,絲毫不慌亂,剛剛還能很有邏輯的分析利弊。
而周圍人早就跑得老遠,不過他們發現一直沒有爆炸的動靜,還有人想圍過來觀望。
汀汀電話裡說完情況之後,掛了之後,又揚聲製止要上前看熱鬨的人群:“這邊危險,隨時可能爆炸,都離遠點,不要過來。”
聽她這麼說所有人更退後了,一直退到俱樂部大門外邊。
而樓裡的人也在聽到動靜之後紛紛從後門逃跑。
至於那個瘸著腿還在踢打侍應生的,汀汀就當沒看見。人她抓住了,隻要不逃跑就好。
等過了一會兒,踢人踢累了的中年人仍然不憤的罵罵咧咧,“媽的,竟然敢向老子扔手榴彈,也不打聽打聽你爺爺的名聲,我戴貴能讓你全家老少在香港混不下去。”
汀汀注意力放在楊逸昇身上,怕他一時力竭,或者是緊張,這手榴彈畢竟是已經拉開了引信的。
10分鐘後,梁小柔帶著重案組和防爆組一起趕來。
警察拉了一圈防護線,讓除了手持手榴彈的人,所有人必須都留在警戒線之外。
包括汀汀和戴貴他們三個。
扔炸彈的那個第一時間就被控製了起來。
汀汀向握著手榴彈的楊逸昇看了一眼,楊逸昇向她微點一下頭。汀汀就知道他能搞定,所以放心走出去。
不過很快她又和高Sir一起回來了,高彥博已經初步了解過情況。
知道是爆破組的歐Sir在現場評估手榴彈的情況。
歐Sir聲音平穩,儘量安撫楊逸昇,說,“你做的很好,不用怕,你隻要握著它不鬆手就不會爆炸,等一會兒放好沙發,我就教你怎麼把手榴彈換到我手上。”
楊逸昇說:“現在放手啊?萬一撞針,撞到裡麵的引線就會爆炸了,那樣更危險,你放心,我能處理。”
歐Sir:“不行啊先生,這個手榴彈是……”
楊逸昇為了證明自己能行:“是比利時製造的PRBNR423,有效殺傷範圍是7米,安全半徑30米。引信延期是4秒,也就是說我把這個手榴彈放到沙包裡麵,還有4秒的時間可以跑開。”
歐Sir一時無言,他要說的都讓這人說了。
楊逸昇說:“我在英國爆炸品處理組做過一段時間,曾經處理過這個型號的手榴彈。”
歐Sir:“原來我們是同行。”
“高Sir。”
“歐Sir。”
看到汀汀提著一個明顯是檢測用的箱子跟法證的人一起來。楊逸昇驚訝的目光沒來過來,“原來你是法證,我還以為你是警察。”
高彥博看了看楊逸昇,又看了眼汀汀,他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轉頭道:“歐Sir,你找我啊。”
楊逸昇說:“是我找你們過來的,我看到手榴彈上殘留一些纖維性的物質,想讓你們在爆炸之前采證。”
高彥博向汀汀點點頭,汀汀打開箱子,拿出收集袋和鑷子,小心將卡在上麵的一塊線頭夾了下來。
楊逸昇說:“這隻裡麵有51粒鋼珠,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那個安全線應該再撤後五米。”
歐Sir說:“先生,你要考慮清楚,等一下你要放下手榴彈,然後在4秒之內安全跑開。”
楊逸昇始終很從容自信,說:“可以,我沒問題。”
歐Sir說:“我要的是100%的肯定,如果你有一點點猶豫和不確定,那麼就交給我來做。”
歐Sir當然知道換手的危險,不過楊逸昇一點防護都沒有,而且處理這個手榴彈也不是他的職責。不能在他們這些拆彈專家還在的情況下,讓市民去受傷。
汀汀早就知道楊逸昇不會讓人換手。
高彥博說:“歐Sir,這位先生在危急關頭都能這麼冷靜,而且對這顆手榴彈很熟悉,我有信心他可以處理。”
楊逸昇說:“謝謝。”
三人也要撤到安全紅線以外,歐sir拿著大喇叭,一邊走一邊喊:“所有人再退後5米。”
汀汀也跟著退到線外,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楊逸昇身上。
看他慢慢的向堆起來的防暴沙包走過去,然後將手慢慢的伸進去。
手榴彈觸地的同時,他也鬆開手,蓄力向外跑來。
最後時刻,更是借著炸彈爆炸的那一波衝擊力飛身向外,撲向為他準備的另一堆沙堆後麵,抱頭護住自己,擋住身後爆炸的威力。
等到煙沙散儘,楊逸昇站起來,向人群這邊走過來。
歐Sir說了一聲“好”,代表危險已經排除,警察們先走過去去現場勘察。
汀汀站在那裡,看到楊逸昇一步一步走過來,他臉上還帶著輕鬆的笑容,似乎還有點得意地望過來。
楊逸昇徑直走向汀汀。
汀汀說:“沒事吧?”
楊逸昇拍了拍胳膊:“我沒事,哪都沒受傷。”
汀汀點點頭,要像法證其他人一樣到現場去采集碎片。
楊逸昇忽然叫住她:“待會你有沒有空,我請你吃東西……就當感謝你剛才幫我製服了扔炸彈那個人,你知道的要不然會很麻煩。”
楊逸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解釋這麼多,他第一見到汀汀的目光就是覺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看著汀汀,等她的答複。
汀汀心裡為他的好心態鼓掌,剛剛從爆炸中心走出來,這麼快就想著吃東西,頓了一下,說:“你一會還要你去警局錄口供。”
楊逸昇顯然忘了這個,“……噢,那改天再約。”
就在大家處理現場的時候,古澤琛聽到消息也已經到了。
就算目前的情況不需要法醫,古澤琛聽說他們去處理炸彈現場,也不放心的趕來看看。
他看到的正是爆炸後楊逸昇從那邊走過來的畫麵,和腦子中年少時的記憶相融合。
見他看過來,古澤琛對楊逸昇說:“身手不錯,什麼時候去單挑啊?”
楊逸昇說道:“約個時間。”
兩人簡短的對話讓走過來要給楊逸昇做筆錄的心怡一頭霧水,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的古醫生怎麼會主動開口挑釁,難道兩個人有仇?
所以楊逸昇人還沒到警局,便已經傳出這個人很可能是古醫生仇人的消息。
好在這次扔炸彈的人沒有跑掉,警方已經把戴貴叔侄二人和扔炸彈的侍應生都帶走,再加上現場采集到的東西拿回去化驗。
汀汀采證過後也要去錄一份口供,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楊逸昇也出來,他後麵是負責詢問他的梁小柔。
兩人的目光對視一眼,隨即分開。
古澤琛等在外麵,熟悉的問楊逸昇:“哪天回來的?”
梁小柔沒去聽心怡喇叭講八卦,所以很詫異兩個人竟然認識。
楊逸昇說:“沒幾天。姑姑他們在兩年前已經回到香港,這次我提前完結了一個課程,回來看看她。”
古澤琛揚眉說:“就隻是回來看看你姑姑?”
楊逸昇笑著說:“不完全是,當然也是回來找你的,我們有十年之約嘛。”
古澤琛:“10年?都快15年了!”
汀汀早知道他們會重逢,所以不感到意外。
小柔說:“正好啊,你們都在,不用我去分頭通知。”
汀汀說:“通知什麼?”
小柔說:“今天要在阿琛他們家,有家常小菜招待,希望你們都賞臉過去。”
汀汀說:“這也是你和Sir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下廚,我當然要去嘗嘗通伯傳授給你的高家靚湯了,可惜淑媛預約了瑜伽課沒口福。”
小柔說:“你可以替她多喝一點。”
小柔看向楊逸昇,目露詢問。
古澤琛攬過他的肩膀,代替楊逸昇回答:“他當然要去了。”
汀汀對楊逸昇說:“看來你隻能改天再請客了。”
兩個人的約飯沒有約成,不過今晚還是會一起吃,他又與多年未見的好友重逢,楊逸昇開心的笑道:“我這幾個月都有空,你有空可以隨時叫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