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東在醫院接受治療後,警察審問他時,他又不配合了,聲稱自己是無辜的,是受害者。
沈雄一看到他這張臉就氣不打一出來,都已經被抓現行了,竟然還敢狡辯。
沈雄憤怒道:“鄭曉東,你這麼喪心病狂,殺了那麼多人,連警察也敢殺!”
他剛看過何永章過來,何永章身上多處受傷,慘不忍睹。
何永章受的傷比他們預計的要重,要不是穿了防彈衣,真的要被鄭曉東給捅死了。
鄭曉東當然記得用刀刺向何永章,他很大力的捅過去,之後警察就破門而入了,他自顧不暇,並沒有機會查看何永章的受傷狀況,不過他猜何永章好不了。
沈雄越是激動憤怒,鄭曉東不但不害怕,反倒在竊喜,鄭曉東以為何永章沒命了。
於是他編出一套是完美說辭,把罪名都推到何永章身上。他說想要煎沙女人的是何永章。
他說15年前李玉冰被害的事就是何永章乾的,所以何永章才會盯著他不放。
何永章還對彆人說鄭曉東是凶手,當警察的目光都放在鄭曉東身上的時候,何永章再去趁機作案。
他知道警察在跟蹤著他,在樓上看到何永章先走了,所以才易容,並用上租的車出來跟蹤何永章。他說他出現在那兒,隻是為了阻止犯罪,傷了何永章也是出於自衛。
鄭曉東在抓那個女人的時候,是從背後用手帕迷暈她的。他仗著那女人根本沒看清楚他的樣子,他麵不改色的直接把罪名都推在章記頭上。
聽到他竟然能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沈雄氣得想揍他,梁小柔攔住沈雄。
梁小柔冷笑著問:“你演完了嗎?”
“你是不是以為警察拿你沒辦法?你和章記在倉庫內的所有對話我們都錄了下來,等到張繼傷好了就能出庭指證你。”
鄭曉東明顯不信,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打算改口供。
梁小柔乾脆拿出錄音給他聽。
鄭曉東不可置信:“什麼?何永章真沒死?!”
他終於想明白自己受到了愚弄,“你們是故意的!故意用何永章來引出我?”
之後從法庭申請了搜查令,法證去鄭曉東家裡搜查。
搜出來好多個很精美的藝術品瓶子,每一個瓶子裡麵都有一個塑料袋。
而這些塑料袋經過化驗,每一個都能提取出一位女性的DNA。國內15年前的那起案子還有最近的這起案子,都已經比對出結果,美國那邊也有六對能比對出結果。
這個殺人魔終於落網,下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過。
下水道頭骨案也有了進展。本來按照皮肉腐化到消失隻剩下骨頭推算,那應該是4~6年之前發生的事。
可是警察局來了一位容嬸,她拿著警方發布的模擬人像的那張報紙,說他們發現的一定是她的女兒!她女兒已經兩年沒和聯係家裡了,一定是已經遇害了!
警察一聽到時間就認為不是了,把激動的容嬸好生送走。
聽說這件事,這才讓古澤琛意識到,也許他忽略了汙水對皮肉的傷害程度。
果然調查之下發現那下水道附近有化工廠的汙水彙入,若是加入了那些化學成分,彆說兩年,更短的時間也有可能使肉身變成白骨。
也就是說發現的骨頭,極有可能就是容嬸失蹤了兩年的女兒容慧。
於是梁小柔讓人沒有把容嬸找回來,提取她的DNA。希望能夠在骨頭中提取出有效的DNA與容嬸做對比。
在調查兩年前容慧行動軌跡的過程中,找到了一家她曾經工作過的夜總會。
本來警方想在那裡提取當時的人事檔案,可是夜總會經理說要暫時無法提供,需要時間尋找,結果第二天,他們的資料庫就起火了。
法政部對著火現場進行了搜查比對,發現是人為縱火,並且在帶回去的一團燒成焦炭的東西中,發現了一個還算完好的打火機,在上麵提取到的DNA竟然與容嬸有親子關係。
容嬸隻有一個女兒,警方這才發現,原來死的不是容慧,放火的才是。
隨後調查出,死者王小花與容慧是同鄉兼好友,兩人從小一起玩時,大家都說她們長得像。他們很有緣分,就連跑到香港找工作都能找到一起,在同一個夜總會容慧做前台,小花做公主。
也是在兩年前,小花因為賭博輸了很多錢,又偷容慧東西時,被容慧錯手殺死。
她的男朋友就在渠務署工作,他得知經過之後,就把小花帶到下水道,希望她被水衝走,卻沒想到那個麻包袋被隨後加裝的鐵絲網攔住了,並且在兩年之後重現人間。
正所謂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做錯事犯了罪,必然有跡可循。
汀汀看到小剛拿在手裡上的雜誌,掃了一眼說,“你在看車呀?這款敞篷車不錯。”
小剛一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高興的說:“你也喜歡啊?我也很喜歡!之前有個朋友換車,還打算便宜讓給我。”
汀汀說:“有這麼好的事兒,那怎麼沒看你開?”
小剛失落的說道:“可是我姐姐不同意,她覺得敞篷車有很多弊端。”
汀汀知道小柔是個好姐姐,不過小剛已經那麼大了,還當小孩子一樣照顧,豈不是永遠都長不大。
前兩天梁小柔還當著所有同事的麵上來,抓不肯去看牙醫的小剛,帶他去拔牙,讓所有人對小剛暗笑不已。
不過汀汀知道這些事情用不著自己來操心,高sir都會解決的。
小柔雖然脾氣急比較固執,但是高sir對小柔總是很有辦法。
汀汀把脖子伸過去悄聲說,“給你個建議,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那輛車的話,你在高sir麵前透漏透漏,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剛一頭霧水:“為什麼?”
汀汀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彆多問,有沒有效試試就知道了。”
小剛果然按照她的方法試了試,在一次中午和高sir閒聊的時候,說起自己看中一輛車,可惜姐姐不讓買。
不久之後,竟然真的接到了小柔的電話,小柔在電話裡跟他說,如果想買那輛車就買吧,還說什麼為了他的前途考慮。
小剛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細節,不過肯定是高sir幫他說了情,而姐姐竟然還聽進去了,進而改變了想法!這讓小剛覺得很驚喜,又不可思議。
要知道之前琛哥也想幫他爭取權益的,可是次次都被姐姐否決,還弄得兩人情況越來越僵化。
小剛覺得應該好好感謝高sir的同時,覺得更應該感謝,給他指了一條明路的汀汀。
他眼中閃著好奇的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知道高sir出馬,我姐姐就同意?”
汀汀故作高深地說,“這就和下象棋的原理一樣了,你要用帥去對付將,勢均力敵才有談判的空間,用你這個小兵小卒,當然要铩羽而歸了。”
小剛點了點頭,覺得深有道理,他還想追問,“那……”
汀汀隻能嚇唬他,“敞篷車都有結果了!你就不要再追究前因了。”說著,她更壓低了聲音說:“如果讓之高sir知道,你把他當棋子,想想後果有多嚴重吧!”
高sir從來不發火的,不過就看他通過中中細節,就能追得犯罪分子無法遁逃,就看得出他有多強大多可怕了。
高Sir他得罪不起,小剛想想還是算了。他做了一個用拉鏈拉嘴的動作,不再提。
裡間辦公室的高彥博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兩個噴嚏,他以為是冷氣開的太足了,過去調整的時候,注意到汀汀和小剛的小動作,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活潑。
其實,事情沒什麼複雜的,高彥博也是好心想幫小剛一把。
隻不過他對待梁小柔的時候懂得對症下藥,來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小柔那麼緊張弟弟,高彥博就在覺得小剛的性格不會有什麼突破上麵做文章,他說覺得一個合格的化驗師要有自己的獨立判斷,而小剛太容易被人左右。
他這個直屬上司給出這樣的評價,是會影響小剛以後的評級和升職的。
小柔意識到這一點,當然緊張了。所以她立刻囑咐小剛,讓他要學會獨立,一切事情自己拿主意做決定,那車他想買就買吧。
小剛拿到車之後很開心,想邀請汀汀一起去兜風。
汀汀說:“兜風?我沒空兜風,我約了小柔和淑媛一起去吃飯逛街。”
餐廳中,汀汀,小柔,淑媛聚在一起用餐。
淑媛故意怪聲怪氣的說:“原來這段時間不肯出來,是跑去做偵探了,我還以為你悄悄談戀愛了。”
汀汀才不怕她的調侃,“怎麼會?談戀愛當然要光明正大,我若發現了好男人,不會藏著掖著,第一個時間分享給你們知道。”
小柔順勢問,“對啦,汀汀,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啊?”
淑媛說:“你問這個乾嗎,難道你手裡麵有好資源,打算給汀汀介紹?”
小柔掩飾性地說道:“先說說條件嘛,說不準就有了。”
小柔心想,小剛會不會表現得太不明顯了,連同組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歡人家,到現在還是暗戀。
汀汀認真想了想,說:“我欣賞的男人……呃,大概是很有男子氣概,性格可以強勢一些。在自己的領域可以獨當一麵,最好是個英雄。我覺得這樣的男人比較有魅力。”
淑媛聽了,先放下刀叉,哈哈笑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崇拜英雄的小女孩呢。小柔啊,看來真的要拜托你了,給她介紹一個戰功赫赫的英雄警察。除了這個職業,我想不到什麼人稱得上是英雄了。”
汀汀有些懊惱,說:“是你問我喜歡什麼樣我才說的,現在又來取笑我。”
小柔笑道,“好,我會幫忙留意的。”
實則心中吐槽,覺得小剛好像每樣都不符合。梁小柔不由得有些失望,覺得小剛若想追汀汀,真是任重道遠。
不是每天悄悄送零食就行的,而且汀汀還一直以為小柔送的,小剛連一點零食的感激都沒收到,有可能止步在暗戀上了。
對於男人,汀汀比較欣賞更成熟一些的。在她看來,小剛是個大男孩兒,是可以作很好的朋友,卻沒有用看待可以進一步交往的異性去看待過他。
在她們討論男人的同時,高彥博和古澤琛在家也在討論女人。
高彥博和他的爸爸解開心結之後,他就成了孝順好兒子,特地把老爸接來一起住,還讓通伯辭掉了那份大廈管理員的工作,在家安心養老。
不過通伯打算回大陸,陪兒子住一段時間就回大陸去。
之前小柔因為查案子認識了通伯,看他老人家一個人很可憐,所以對通伯很好,處處照顧。聽說他喜歡聽戲曲,還特地走遍了音像店,幫他把喜歡的磁帶買回來。
高通又是高興又是感慨地說:“這麼難買的曲子也被她買到了!小柔對老人家真好啊,真是個好姑娘。”
高彥博說:“是啊,小柔很不錯的,簡直把我這個兒子也比下去了。”他對不知內情的古澤琛說,“巧合的是,小柔還給我爸爸買了一塊能夠提示吃藥時間的手表,剛剛好,我也買了一塊一模一樣的。”
通過念叨著:“我和她非親非故的,還能這麼照顧我,可見她的人品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她。”
古澤琛順口說:“以身相許嘍。”
“啊?”
麵對兩人驚詫的目光,古澤琛從容地說:“我是說你兒子。”
古澤琛:“小柔是個好女人,彥博是個好男人,湊成一對不是挺好的嗎?”
高彥博轉移話題:“誒,這咖啡不錯,你們要不要喝咖啡?”
古澤琛說:“通博不想喝咖啡,他想和兒媳婦茶。”
古澤琛這話說的高通也動心思了,他的確很喜歡小柔這個姑娘。如果能做他的兒媳婦,他當然是一萬個願意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等到老人家回房睡覺了,高彥博說:“怎麼當我爸說這個,明知道不可能,我心裡還是放不下你姐姐。”
古澤琛說:“我早就想跟你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不能抱著過去不放,未來的路還很長,該開始新的人生了。”
高彥博沉默不語,不知道是不是在無聲反抗。
古澤琛說:“你也不希望我姐姐走的不安心吧。”
高彥博說:“說彆人的事就說的頭頭是道,那你自己呢?”
古澤琛驚訝:“我怎麼了?”
高彥博說:“你最近很不對勁,彆告訴我你沒察覺。真的隻是答應沛沛照顧汀汀那麼簡單?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很緊張她。”
他說的‘她’當然指的是汀汀了。
古澤琛說:“你是說我那天情緒有些激動?”
見高彥博點頭,古澤琛說:“其實我也沒多想。”
他是自然流露。其實,他看汀汀時,還帶著一中過來人看年輕人的‘慈愛’。
古澤琛說:“我對不對勁呢,我會自己理順一下的。你呢,就應該趁形勢大好的時候,乘勝追擊。小柔條件不錯,是很有市場的,小心等你慢吞吞猶豫的時候,好姑娘已經被彆人追跑了。”
高彥博不置可否,笑著說道,“我懶得跟你說,管好你自己吧。”
古澤琛覺得,對待感情還是應該慎重,應該完全認定了再行動,特彆是和身邊的人談戀愛時候。
因為同事啊,身邊的人都會知道。就好比之前他和小柔的短暫嘗試,無疾而終,就經常要被人提起。
他不想給人是個風流浪子,女朋友很快一個又一個的感覺,所以他再談戀愛會慎重。
家裡有台舊車,她知道沛沛之前開的時候拋過錨,不過去檢查之後,汀汀覺得不需要買新的,可以再用一段時間。汀汀考了駕照後,就用來代步。
這天她正和小柔從射擊俱樂部出來,小柔接了個電話,是她嬸嬸打來的,說給小柔買了一個禮物,小柔剛好有東西要給她嬸嬸,打算直接過去。
路上,小柔不由得說起了她叔叔家的事,她叔叔早年靠著昧下哥哥的拆遷款發了財,小柔的爸爸一直在給叔叔打工,才把小柔小剛拉扯大。
而她叔叔最近又相信一個什麼命理大師的話,說水旺他,甚至讓全家人改帶水字邊的名字,小柔的爸爸就被迫改了。
又說要給祖宗遷墳,遷到一個水旺風水好的地方。
得子孫齊全聚一起出席遷墳的儀式,還讓小柔特地請假過去參加,簡直迷信得很離譜。
不過她嬸嬸對她很好,為人又溫柔慈愛,看到小柔從小沒媽媽,每次買什麼女孩子的東西都會給小柔帶一份。
小柔的叔叔梁興中住的是清水灣彆墅,等他們的車到的時候,剛好他叔叔嬸嬸的車也到了。
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在那兒很不耐煩的指責司機,讓他快點兒開門,指責他什麼事都做不好。
中年人應該就是小柔叔叔了。
汀汀說:“好像有什麼事。”
汀汀和小柔下車,小柔問嬸嬸:“怎麼了?”
嬸嬸說:“不知道為什麼大門打不開,裡麵也沒人應。”
這中大彆墅要想每天保養清理,一定是請了傭人才能收拾過來,沒道理主人回來了,門卻打不開的。
他們都走進去後,發現地上一片狼藉,兩個菲傭被綁著,嘴巴也被塞住。
小柔的叔叔緊張叫道:“哎呀,糟了!進賊了!我的寶貝!”
說著就趕快去查看擺在家裡的那些值錢的東西,果然發現都不見了。
小柔對司機說:“請你打電話報警。”總部會派這個區負責的警員過來協助破案。
警察還沒來案子就破了,汀汀從細節之處發現兩個菲傭說謊。
做案人不可能是一個,應該是兩個,而且就是兩個菲傭。
警察來了之後,直接搜查兩個菲傭的房間,果然發現了梁興中丟失的那些古董。
梁興中氣得臭罵了她們一頓,可見平時主仆關係也不怎麼和諧。
如果和諧的話,就不會傭人偷主人的東西,而主人對傭人半點情麵都不留。
聽說東西找到後,他的古董還要拿回警局出去做證物,梁興中心疼得直抽氣,對著搬運的警員說:“小心點啊,輕拿輕放,打破了一件比你們一年的薪水都多!”
汀汀看了眼他所謂的古董沒做評價。
梁興中見沒損失什麼,這時候也才有心情寒暄。客氣道:“小柔,你這個同事很厲害,很有本事。”
小柔給他們介紹:“這位是我們法證部的同事,林汀汀,擅長用現場證物去推斷案件。”
汀汀說:“梁先生,聽小柔說你對命理很感興趣,介不介意說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梁興中奇怪:“誒,你問這個乾什麼?難道你也會看八字?”
汀汀說:“我略懂些皮毛,而且見到今天出了事,丟了東西不太吉利,所以才好奇問一問,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
梁小柔:“……”
她剛要跟人誇汀汀他們做法證的,就是用科學的手法幫助警察破案。汀汀竟然開口就給她搞迷信活動,不過自己的朋友也要力挺。
梁小柔皮笑肉不笑,說道:“是啊,汀汀涉獵很廣的,叔叔你不妨說說。”
梁興忠感興趣地說:“說說也無妨,我是辛卯年二月庚申日的生辰。”
汀汀若有所思,然後開始瞎掰:“你的八字是流年逢巳酉年,命歲雙衝,年犯太歲。所以大劫難避,流年不利。”
梁興中果然更感興趣,就像剛才找到他的寶貝之時,眼睛都亮了,可見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立刻熱情了幾度,說道:“對呀,允天機大師也是這麼說的!他已經幫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說著他不自覺的看向小柔一眼,似乎有些心虛,又趕緊轉移道:“大師還說我一字記之曰‘水’,離不得。這你也能看得出來嗎?”
汀汀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梁興中說:“小柔,看來你同事到是真的有兩下子。”這句話倒是比之前的誇讚誠心多了。
小柔很無奈,她是個相信科學的,本來就對叔叔迷信這件事很不感冒。沒想到汀汀卻跟叔叔很有這方麵的共同話題。
汀汀卻話風一轉,說:“可是水滿則溢,如今梁先生身邊的水已經夠多,甚至超出了你之所需。”
她眼見到梁興中眉頭皺了起來,繼續說:“凡事物極必反,水也一樣,過多也會不利於你,還請梁先生注意不要靠近水源,以免有意外的災禍發生。”
最後一句才是她想說的。
梁興中聽她說前麵倒是和允天機大師說的一樣,不過後來竟然說水多了不好,梁興中便很是不以為然,覺得汀汀不懂裝懂,偏偏要跟大師唱反調。人家大師都說了,是越多越好。
於是他敷衍了汀汀幾句,卻不接她的話了。
汀汀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敷衍,心裡暗暗歎氣,希望自己的這幾句話梁興中彆當成耳旁風,看到有水的地方注意一些。
原著中他就是意外被水淹死的。
汀汀已經提示的很明顯了,如果再明顯一些,等到事發的時候,汀汀就會成為嫌疑人了。她當然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把自己搭上。
從梁興中家離開後,汀汀繼續送小柔回去。
小柔還以為是汀汀看不慣叔叔那麼囂張,又因為她之前抱怨過叔叔為了跟水貼邊兒,要把她爸爸的名字也改了。汀汀才故意那樣說的。
小柔說:“你沒看到你說‘水滿則溢’時,我叔叔的表情,真的很好笑。不過你們法證不是最講究科學的嘛,沒想到你還對這些有研究。看來高sir說的沒錯,看來你真的是興趣廣泛。”
汀汀也笑道:“對呀,我很有研究的,現在我就來給你掐指一算,嗯……是開桃花,紅鸞星動之像,看來某人好事將近了。”
梁小柔愣了一下,腦海中第一個閃現的是高彥博的身影。隨後她明白,自己被汀汀打趣了,嗔怒道:“你取笑我!”
接下來,梁小柔家並不太平,先是她爸爸梁興隆突然被他叔叔升職調到分公司做總經理。然後,就是查出公司非法渠道取得材料的來源有問題,是臟物。
小柔爸爸麵臨被控告坐牢的風險。
梁小柔早就覺得她叔叔突然好心給她爸爸升職,沒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打算提攜大哥的話,也不會在梁爸爸快退休的年齡才提攜。畢竟梁爸爸已經給梁叔叔打工很多年。
可是梁爸爸之前一直認為小柔想多了。
等到警察找上門,梁爸爸這才知道是被坑了。
把他升職為分公司的總經理,還是乾著以前發放物資的活兒。公司運營全不懂,都是由一個副經理直接對梁興中負責。這不是為了讓他省心,而是把他蒙在鼓裡。
聽到弟弟給允天機打的的電話之後,才知原來他們就等著可能會出事被警察查,把梁興隆升職過來是為了推他出來做替罪羊。
這件事情還沒出個結果,海邊又發現一具浮屍,竟然是梁小柔的叔叔梁興中。
他嘴上被綁著膠帶,雙手雙腳被捆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被綁架撕票了。
而梁興隆被人認出曾經跑到落水地點——遊艇上和梁興中發生了爭執。甚至梁興隆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
梁興隆又與死者有利益衝突,被列為頭號嫌疑人,要被調查。
因為涉及到梁小柔的家人,這件案子由重案組的B組黃Sir接手。
小柔爸爸時逢弟弟去世,身上又背著兩起官司,他腦子亂的很,甚至都不記得吵架當天究竟去了哪裡。
是高彥博很有耐心一點一點的幫他回憶,並且找到了看到他的目擊證人,可以證明死者的死亡時間段內他在另一邊遊蕩,不可能是他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