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莎再次搶到球的時候,剛要起跳投籃,卻突然覺得由腿部到全身的骨頭都很痛,她狠狠的擰了一下眉,忍著不適把球傳出去,給無人防守的杉菜。然後她就痛的不得不蹲下來。
杉菜根本護不住這個球,花澤類叫了暫停。
花澤類走到葉莎麵前,蹲下來說:“葉莎,你怎麼了?”
葉莎她每次發病都是這樣毫無征兆的疼痛。
白血病在中晚期的時候,骨髓腔內會有大量的白血病細胞增生,導致骨髓腔內的壓力增加,就會引起骨頭以及關節的疼痛。
葉莎緩了一下說:“沒事……可能有點兒抽筋了。”
花澤類看她額頭上有汗水,分不清是運動過後產生的汗水還是疼痛引起的,他用手背幫她試掉額上的汗,“我扶你起來。”
葉莎咬牙說:“等等。”她暫時是站不起來的。
道明寺看到花澤類這個動作,臉色大變想要上前,被姐姐道明莊攔住,她說:“你們還在比賽,雙方隊員賽場上禁止交流。”
美作也擔心地說:“葉莎她怎麼了,我不記得撞到過她。”
道明寺懷疑的看向他,凶得很:“真不是你撞傷她?”
全程隻有美作在防葉莎,兩個人離的最近,她和其他人都沒有接觸的機會。道明寺覺得如果葉莎真的受傷了,罪魁禍首肯定是美作啊。
美作舉高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以表清白:“我真的沒有。”
道明莊也走過來,問葉莎,“你怎麼樣,還能不能繼續參加比賽?”
葉莎如果不能參加而退出的話,她們的比分低於道明寺他們,那就是直接認輸了。
葉莎說:“我還可以,比賽還沒有結束,讓我緩一下就好了。”
花澤類說:“沒關係,你不用急。”
他們幾個人玩鬥牛本身是不應該有暫停的,既然已經叫了暫停,就利用到底,默認可以至少暫停100秒,如果葉莎抽筋了,勉強夠她恢複的時間。
更何況大家都看得出來葉莎很不舒服,她的臉色突然間蒼白如紙,再明顯不過了,誰都不會去細究這個暫停的秒數。
花澤類餘光看到道明寺緊張的表情,而且在類沒有忘記為葉莎擦汗的時候,道明寺的眼中都快飛出刀子了。
於是花澤類有了計較,他故意讓同樣圍過來關心葉莎身體的杉菜讓開一點,不要擋著對麵人的視線。
花澤類看得出葉莎似乎很疼痛虛弱的樣子,主動貢獻出懷抱:“靠在我身上休息會兒。”
葉莎的確痛到無法平衡重心,她蹲在那兒以手撐地都有一種要倒的趨勢。
如果真的倒在地上那會更難看,所以她乾脆倒向了花澤類。
她不會把自己的病情公諸於眾,更何況她有信心之後是會被治愈的,她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她病了的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以及對病號的‘優待’。
看到她靠在花澤類懷裡,道明寺果然臉色大變,而且他臉色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看,明顯是在壓抑著怒氣。
葉莎並沒有注意到道明寺的心情和臉色。還好,這次的疼痛是短暫的,緩了一下之後葉莎已經可以站起來了,比賽再重新開始。
道明寺對花澤類產生了一腔醋意,無處發,打籃球的時候自然就帶了出。
道明寺帶著濃濃的敵意,再加上花澤類故意為之,加以挑釁,比賽重新開始之後沒有幾秒,道明寺打手犯規,花澤類罰球。
花澤類這個球進的很順利。
然後,兩人再次對上的時候,看著花澤類露出一個有點得意的笑容,道明寺就又炸了。道明寺帶球撞人犯規,又是花澤類罰球,球再次進了。
西門和美作也已經意識到了糟糕,類他們是在利用阿寺的嫉妒心理。開始打心理戰了,而且阿寺還上當了。
道明莊將幾人的表現儘收眼底,心想阿寺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花澤類則是一邊準備罰球一邊想著:就算你們覺得我卑鄙也無所謂了,我是不能輸的,我不能害杉菜被退學。
就算現在他心中隻有靜一個人,對於愛情還是無法給彆人留出位置。可是杉菜出現之後,表現的對他的迷戀和喜歡,讓類不可能不感動。
道明莊提醒:“最後30秒!”
葉莎他們還低兩分,差一個球的差距。
葉莎之前一直心態很平穩,這個時候她也有點兒緊張了,對走到她旁邊的花澤類說:“就剩下最後30秒了。”
花澤類則是篤定的說:“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把球傳給你,無論如何你投就是了。”
葉莎相信隊友:“好。”她不會去問“如果接不到傳球”或者“投不進怎麼辦”這樣的傻話。
於是這最後的30秒就是她格外專注,拚儘全力也不一定完成。
道明寺聽著倒計時最後10秒的提醒,看到的是葉莎不服輸的眼神。她明明不舒服,還在努力的故作無事,想攔在美作前麵,等待花澤類的傳球。
還有道明寺看到類努力的要突破西門的樣子,道明寺再去看一眼計時牌,知道他贏定的。
不過那一刻,他並不覺得開心,於是他在倒數計時結束之前的一秒,‘啪’地打落了球,籃球滾出場外。
西門驚訝:“你乾嘛呀?”不明白為什麼阿寺突然搞破壞。
道明寺任性的說:“不玩了,這麼幼稚的東西誰要打。”
場邊的道明莊低頭笑了一下,好像早知道她弟弟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