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宅留宿的人都走了,道明寺的房間,道明莊來看他的情況,見弟弟正坐在床上發呆。
道明莊:“你醒了,昨天你喝了不少酒。對了,爸還打電話來,說讓你去美國留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回絕了。”
大姐不知道,她的弟弟道明寺正在思考著人生大事。
自認天下第一的道明寺昨晚上失眠了,他又不想食言,又覺得自己做不到可以不去見喜歡的人。
經過了一晚上的輾轉反側之後,道明寺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所以他乾脆跟道明莊說,“我要去紐約。”
道明莊:“去紐約做什麼?”
道明寺:“去留學,這不是他們一直希望的嗎?”
大姐說:“可是你之前一直都不肯,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去,爸媽之前催你,你不是一直反對嗎?是……因為葉莎?”
道明寺:“你彆管那麼多,總之我決定要去,機票你幫我訂,明天或者是後天的都好。”
大姐想了想說:“好吧,反正我也要回美國。”
學校裡
美作說:“阿寺,那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去紐約?”顯然他們這裡也聽到了傳言。
道明寺點了點頭:“是真的啊,我就要去留學了。”
美作很不情願:“你又不會說英文,你去紐約乾什麼?”
道明寺理直氣壯的說:“就是不會,才去學啊。”
美作很想勸他不要去,好好的去什麼美國呀!他還要再說什麼,被西門攔了一下:“阿寺,你這次要去多久?”
道明寺說:“我想兩年之內應該不會回來了。”
“兩年?!”幾人都很吃驚。
兩年對他們來講真的是太久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從英德畢業了。
花澤類聽著朋友們說話,對道明寺欲言又止的樣子。
道明寺猜到他要說什麼,“你彆多想,不是因為你的比賽,我爸早就叫我過去了,早有這個打算。等到將來我成了世界級的道明寺,我會再回來啊!”
他不論到哪兒,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花澤類說:“你要走,葉莎知不知道?”
道明寺有些不自在的說:“我為什麼要特地跟她說?她又不是我的誰。”
花澤類:那就是還不知道嘍。
美作說:“也好,你既然已經決定去留學,還是不要去招惹人家。”
道明寺沉默了一下,隨即就轉移話題說起彆的。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得知自己要去留學葉莎會是什麼表現,會不會舍不得他離開。
葉莎也是一到學校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道明寺要休學的消息。
他要去美國留學,當然要在這邊先辦休學,而有關他的消息總是流傳得最快的。所以在道明寺還沒有來的時候,這個傳言已經搞得全校都知道了。
對於這些在象牙塔中還沒有走出去社會的學生們來講,出國留學、幾年不見,就像是有一輩子那麼長一樣。
但是葉莎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在世界各地流浪了兩年,經曆的相遇和分彆多了。
而且台灣也不是她的母國,反倒沒有那麼大的觸動,隻是會覺得有點可惜而已。
不過她早就知道人們不能互相乾涉的道理,一個人沒有辦法去決定另一個人的人生。
兩年說長很長,說短也短,也許日後還有再相遇的時候。等到再相遇的時候,可能道明寺已經變得成熟了一些吧。
葉莎並不喜歡送彆和分彆的場麵,這兩天便沒往F4的跟前湊。他們在校園裡實在很醒目,想要跟他們的軌跡不重合也很容易。
這讓想知道葉莎是什麼反應的道明寺很是鬱悶。
道明寺也做不到跑到她麵前去再宣布一次要離開,那樣簡直太傻了,就算他很想那麼乾,到底忍住。
一天後,從人在機場裡送彆。
從道明寺下決定,第二天就要走了,沒給人什麼緩衝的時間,所以大家還有些很不適應。
美作就說:“阿寺真的要走了,我好不習慣。”
道明莊說:“這是他第一次離開你們吧?”
這4個男孩子是她從小看大的,一直玩兒在一塊兒,雖然性格各異卻感情深厚,這下忽然說要走一個,肯定都不習慣。
西門麵對女生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花花公子的腔調:“這小子要走我沒什麼感覺,大姐要走,我才有些舍不得呢。”
美作笑話阿寺,“到了美國之後,你再找三個黑人,組成個黑人F4。”
道明寺無語地說:“我再找三個,比較起來還是你們補一個比較快吧。”
花澤類說道:“F4就是F4。”任何一個都不可能被取代。
道明寺默契的點了點頭,讚同這個說法,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向四周看了看,沒有再看到認識的人。
美作看穿他的心思:“再等等吧,也許葉莎會來送你。”
飛機都快起飛了,廣播已經通知他們航班在哪個登機口登機。
葉莎應該不會來了,全學校都知道道明寺今天要飛紐約。
道明莊說:“我們該走了。”
到了真正要說分彆的時候,美作才想起什麼,把一條不太起眼的珠串項鏈拿出來,給道明寺說,“阿寺,差點忘了,這是剛找到的,是葉莎的吧?”
道明寺立刻認認出來:“是這一條,我見她帶過。”
道明莊說道:“你這是什麼啊?讓我看看。”
道明寺立刻把項鏈寶貝的收起來:“姐,你怎麼那麼好奇啊?”
美作快速地說:“本來以為你會親自收拾那個小偷,所以下麵的人抓到之後就把他暫時關了起來,沒想到突然說要走,那現在那人要怎麼辦?”
道明寺說:“把人送警察局去,他不可能隻偷這一次吧,把之前的老底兒都掀出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有了他這句話,警察局必定會儘心竭力,把那人之前的所有罪行都查乾淨,每一宗都不會落下,那個小偷也算是受到應有的懲罰。
美作:“好。”
道明莊:“我實在很喜歡葉莎,這次沒有多少機會一起,希望我下次回國還能見到她。時間差不多了,阿寺我們走吧。”
道明寺:“走吧。”
美作原來以為阿寺拿著那條項鏈隻是看一看而已,過後會拜托他轉交。畢竟阿寺要去美國了,而且兩年之內都不會回來。結果沒想到,這家夥竟拿著項鏈一起走了。
美作一頭霧水。
飛機上的頭等艙裡,姐弟兩個並排坐著,道明寺坐裡麵的位置,道明莊坐在外側。
大姐準備看報紙打發時間,見阿寺一直握著那條鏈子發呆,“我剛剛就想問,這是葉莎不見的東西,你為什麼要帶上飛機啊?乾嘛不讓美作他們直接帶給她?”
道明寺說:“反正她也以為弄丟了,又不急著找回去,大不了我郵寄給她好了。”
其實他當時鬼使神差的不想放開這條項鏈,潛意識裡就覺得應該有機會親手交還給她。
道明莊不客氣的說道:“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走,不過,有點挫折就要放棄,還是趁早彆耽誤人家。”
以道明莊過來人的角度看,感情也是需要磨合的,哪個人的感情會一直順風順水啊,除非另外那個愛慘了他,願意一切順從。
或者乾脆對方就是不懷好意的在哄著他了。
她的傻弟弟情竇初開還不懂這些,以為現在遇到的已經是最大的難關了,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哦,應該是離國出走才對。
道明莊尊重道明寺的一切決定,覺得現在到紐約去冷靜冷靜也好。
年輕人嘛,就是愛折騰,由著他們折騰去吧,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患得患失的。
道明寺說:“不要你管!”
道明莊說:“不管就不管。我隻是覺得,葉莎對你也很在意。”
道明寺立刻很感興趣:“姐。”
道明莊說:“之前大家在我們家裡慶祝的時候,葉莎看起來就很介意你當時不在,還提前離席出去找你呢。”
道明寺驚喜地說:“她去找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道明莊說:“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跟著……你那是什麼表情呀?”
道明寺突然想通了什麼,轉過頭說:“我不要去紐約了,我要回去!”
他要站起身往外跑,道明莊坐在他外麵,壓根不給他離開的機會,拽回來按到座位上:“阿寺,你發什麼神經啊?現在飛機都要起飛了,你還說不去!”
道明寺仍然試圖站起來:“讓我回去!”
他又被姐姐拽下來,道明莊乾脆照著他臉揍了一拳,砰的一聲過後,道明寺老實了。
道明莊:“你給我坐好了!”
道明寺:“你乾嘛打我眼睛啊?”
道明莊重新抖開報紙:“我告訴你啊,之前是你自己說要去,沒有人逼你,你現在才反悔真是太不成熟了,你給我坐好了!我不想在飛機上給你難堪,我耐性有限。”
空乘發現這邊動靜大,走過來詢問:“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
道明寺吵著說:“我要下飛機啦!”
道明莊坐在那兒舉著報紙,一個高抬腿就給了弟弟一腳,道明寺被一腳踢在臉上弄消音了,“唔!”沒法再蹦噠。
道明莊若無其事地對空乘說:“對不起,沒事了。”
空乘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好的。”邁著若無其事的步伐離開,好像剛剛沒有看到一位客人對另外一個客人施暴一樣。
就在大姐的武力鎮壓之下,道明寺沒辦法在鬨,飛機也起飛了,飛向紐約的方向。
道明寺就算是再後悔搭上這班飛機也來不及下去了。
另一邊
沒有道明寺時不時出現打亂她的計劃,葉莎除了上課,就都用在畫畫上,之前也堆積了幾個工作沒有完成,這下可以找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