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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磚上雕刻著精致繁複的蓮紋,水波蕩漾間,顧沅像是被釘在了池邊,嬌嫩白皙的背上也留下幾道蓮花的印子。

她原本還擔心裴元徹傷勢剛好不久,應當?小心一?些,省的碰到身上的傷口疼。

可沒多久,她就意識到,她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反倒更該擔心她自己。

挽發的珍珠簪子不知?何時被拔了,一?頭烏黑的發如瀑般散開,清澈的水麵上,兩?人的發絲糾纏著,漣漪陣陣。有兩?縷垂下,纏在顧沅纖細雪白的頸間,將那小巧的鎖骨襯托的愈發精致……

她渾身發軟,大腦空白,眼?角餘光隻看到水波激蕩著,一?遍又一?遍,無休止般。

“慢些。”

嬌糯的嗓音帶著微喘,輕輕哼著,沾了蜜糖般,惹得人心尖一?陣酥麻。

便是裴元徹看不見眼?前的旖旎風光,光聽這嬌哼聲,也足以叫人血脈噴張。

人處於黑暗中,其他感?官便變得愈發敏感?,修長的手?指探索著,如在黑夜中探險的旅人,穿過連綿的山丘,行?至平坦的腹地,再滑入溝壑,熱忱又瘋狂的感?受著當?下所擁有的美好。

從池中被撈出?時,顧沅整個人紅得像隻煮熟的蝦。

光潔的腳尖蜷著,她的雙臂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眸中泛著水光。

“你小心點,地滑,慢點走。”

她叮囑著,嗓音慵懶又透著撩人的嫵媚。

裴元徹俊濃的眉眼?間透著饜足之色,眼?尾弧度微微上揚,俯身咬了下她的嘴角,“那你指引朕走。”

顧沅剛說了聲“好”,男人忽然鬆開她。

“裴元徹!”顧沅一?驚,雙腿本就發軟,險些沒站穩,好在男人及時托住了她的腰,這才沒摔倒。

他與她麵對麵,寬厚的手?掌托著她的腰,稍稍用力,往上托著,“纏著朕的腰。”

顧沅愣了愣,對上他深邃又漆黑的眸,突然明白過來,耳尖唰的一?下紅了,羞怯怯的咬著唇,“我…我不會!”

“那朕教你。”

顧沅生的嬌小,他手?臂稍用力,就將她抱起,大手?抓著她的腳踝,像是個極耐心的老師教導著不開竅的學生。

宛若纏著樹木的藤蔓

,顧沅生怕掉下來,手?臂緊摟著男人的脖,小臉又紅又白,小聲埋怨,“就不能好好走路麼。”

裴元徹感?受到她的緊張,哼笑一?聲,“怕什麼,朕托著你。”

又吻了下她的鎖骨,誘哄道,“屏風後有張榻,我們去?那邊,免得得你說池裡的磚膈著不舒服。”

顧沅驚了,嗓音都發顫,“還來?”

裴元徹喉結滾了滾,“自然。”

方才在池裡才兩?回而已。

殿外,宮人們看著越發深暗的天色,麵麵相覷。

秋霜遲疑著去?問?李貴,“娘娘進?去?也有快兩?個時辰了吧?怎麼還沒出?來?”

李貴抱著拂塵,一?副明了的模樣,淡定道,“陛下重傷初愈,肯定與娘娘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咱候著便是。”

秋霜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臉有些紅,“陛下傷才好,不是該節製些?”

李貴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些年,最是了解皇帝對皇後的那份執著與癡迷,感?慨道,“在其他事上,陛下都能保持理智,唯獨對皇後娘娘,陛下總是情難自禁的。”

秋霜聞言,想了想,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素了快兩?年的男人就像是餓了許久的狼,不知?節製,一?遍遍索取著。

最後還是顧沅咬破了唇瓣,低泣著求饒,裴元徹才放過她。

她累得徹底沒了力氣,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半闔著眼?睛,一?灘水般躺在長榻上。

裴元徹摟著她,又極儘溫柔的上下吻了她一?遍,才喚人進?來,收拾殘局。

長榻上一?片淩亂,錦繡衣裳散了一?地,還有傾倒的水盆、酒杯、果碟,空氣中除了好聞的龍涎香,還有淡淡的、遮掩不住的歡-好過的氣息。

秋霜伺候著顧沅起身,見著自己娘娘身上遍布的粉色痕跡,足以猜到方才殿內是何等的激烈。隻是陛下也忒不會憐香惜玉,娘娘腰上都留下了好幾道手?指印,都泛著青色。

穿戴好後,裴元徹摟著顧沅回了寢殿。

已是夜半,月明星稀,寂靜空曠的宮闈裡隻聽得幾聲夏蟲鳴叫。

顧沅真是累到了,腦袋一?沾上枕頭,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聽著她輕緩均勻的呼吸聲,裴元徹麵部

線條都柔和幾分,將她綿軟的身子撈入懷中,卻聽得她夢囈般,嬌嬌的呢喃著,“彆,不要了……”

看來今夜真是要得狠了。

他黑眸微眯,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頰。

他一?沾上她,就上了癮,她越是求饒哭泣,他便越發出?狠狠掠奪的想法?,想要將她揉碎在懷中,讓她每一?寸都沾滿他的氣息,打上他的印記。

兩?相歡喜的敦倫,真是叫人食髓知?味,再難割舍。

手?掌撫上她性?感?的腰窩時,她身子下意識輕顫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