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喝水小魚:不去,快刀斬亂麻!
告訴黃成,同時也告誡自己,再猶豫下去隻會在原劇情裡繼續不斷糾纏。
顧渝曉討厭做一切決定,大部分時間都是將自己擺在被動位置,這讓他厭煩。
等到回神時,顧渝曉發現自己已經撥通了簡遇回手機。
簡遇回聲音低沉而性感,微弱風聲順著傳聲筒傳到顧渝曉耳中,癢癢,伴著細碎呼吸。
“怎麼?”
“你這是在哪兒?”
“在老家。”簡遇回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擔心吵到人,“出事情了?”
“我也不是出事才找你吧?”顧渝曉下意識反駁,又問道:“你怎麼回老家了?”
一般都不會在上學期間回老家吧?這一大早還需要趕回來很浪費時間和精力。
“姥姥身體不好。”簡遇回並未細說。
顧渝曉點頭,也沒注意電話另一頭人根本看不見:“幫我問好?會恢複健康。”
“那我不打擾你了?”顧渝曉不敢說自己本來打算讓簡遇回立刻來找他,在另一半忙碌時候故意挑事這不是基本操作嗎?不過家人生病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避免,“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掛了電話顧渝曉退出界麵反思,他還認為陰鬱大反派是六親不認反社會類型,沒想到也有一份柔軟在。
常規套路。
原劇情中似乎沒提這一部分,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再如何也隻是中反派,不可能花費過多筆墨進行描寫。
現在還是去思考如何快速換掉老師比較實際。
李老師針對一些看不慣學生無非就是兩種做法。
一種是采取完全無視冷暴力政策,顧渝曉即為遭受迫害學生中典型代表,隻是他不在意,但不能代表其他同學同樣不在意。
這種冷暴力會影響到其他同學,對這個受針對同學態度,顧渝曉作為高嶺之花少與他人接觸。但也多少能想象出來。
另一種則是采取明目張膽針對貶低和打壓。
這種方式在精神上會讓學生壓力會更大,也潛意識更能帶動其他同學從眾情緒。苗安安似乎就總是遭受到李老師語言譏諷。
當然,顧渝曉認為李老師也很想這樣對他,隻是礙於顧家權勢不得不選擇了第一種,就是這樣,也時常會用語言來刺他兩下。
李老師在語言上很注意細節,如果把那話單獨摘出來聽,就像是老師正在單純地對不聽話學生進行教導而已,所以錄音用處也不大。
正在顧渝曉思索時候,顧夫人再次敲響了他房間門,一進來便直接切入話題。
“對了,之前程堯說要邀請你參加程老爺子壽宴,我忘記告訴你了。”說得很是不情不願。
顧渝曉微微頷首:“嗯,他今天又跟我說了一次,我正在考慮該怎麼……我決定不去。”顧渝曉轉了話鋒。
顧夫人對他這個決定很滿意,“不去不去就對了,要不然還得考慮一下帶給程老爺子送什麼禮物。”若是送普通禮物那於理不合,若是送高檔禮物怕不是又會讓程家得意起來。
這一提禮物二字正好提醒顧渝曉。
李老師不是愛收禮物嗎?那可是不容掩蓋和銷毀證據。
然而顧夫人明顯沒有和他探討這個禮物問題打算,而是問起另一件事:“我聽說那個陳思宇不去上學了?”
顧夫人從不遮掩自己對陳思宇厭惡。
“是他今天沒來上學,具體什麼不知道,大概是他親戚緣由。”顧渝曉將自己知曉內容說出。
顧夫人喜上眉梢:“沒想到整整這小子還挺容易。”十分喜聞樂見。
“我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要對他親戚下手,但當時調查說他好像沒什麼親人了。”
顧渝曉額角都快落下黑線。
說好讓他自己處理不乾涉呢?原來還是私底下偷偷操作了。
不過這信息或許會有點用,顧渝曉追問道:“媽媽調查出什麼東西了嗎?”
顧夫人是不願意記這些亂七八糟東西,但既然寶貝兒子問,還是耐心地回想了一下:“無非就是他被叔叔嬸嬸領養,然後從小到大一直都……”
顧夫人一時間找不到好形容詞,頓了好半天,“不太合群?”
顧渝曉把疑惑擺在臉上。
聽起來挺正常。
不過,他是不相信李老師隻是單純地喜歡陳思宇這個學生。
“那媽媽知道他們家有沒有給我們班主任送禮嗎?”
這種細節事情挺難知道,但碰巧顧夫人那個私家偵探是花了大價錢,把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地一同報告給了她。
“沒,就陳思宇那小家子氣叔叔嬸嬸彆說送禮了,就連學費都不願意交。”
那他是怎麼上學?
顧渝曉把心中疑惑壓下。
“怎麼,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情?”顧夫人聽了個好消息神清氣爽,但對兒子小心思也是十分關心,“又有誰惹你不舒服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把那人處理掉架勢。
“我打算換個老師。”
顧渝曉說得義正辭嚴。
顧夫人也像是聽了一件再小不過事情:“那就換,等我給你們校董打個電話。”
顧渝曉汗顏,咱們做事情能彆那麼簡單粗暴嗎?
要是再在學校論壇上傳出去什麼‘顧渝曉仗著有幾個臭錢托關係,隨隨便便便換掉了大家都愛戴老師’,這麼多大帽子扣下去可該怎麼辦?
要知道,一直沒怎麼見上麵顧先生,可並不是那麼好敷衍過去。
顧先生疼兒子這一點不差,但一直把正直客觀放在首位,對自己兒子教育方針亦是如此,這也是原主在顧夫人手底下長大卻沒能長歪重要原因。
“不用,我有辦法處理。”
顧渝曉可不想讓原主父母因為他產生矛盾。
看兩人處理問題方式便可輕易發現,夫妻兩人在三觀上並不是特彆契合,在一起也就是還剩一口氣吊著程度。
隨隨便便一個導火索,都可能產生一場戰爭。
“我記得爸爸最近似乎快要回來了,對吧?”顧渝曉無奈提醒,希望能讓顧夫人最近收斂些。
顧先生一般也是不在家,就像是傳統喪偶式婚姻,隻有發生大事時候,或者有規律地過一段時間回來一次。
顧渝曉估摸著快到時間了。
顧夫人像是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不屑地撇撇嘴很是為此感到煩惱,“又到他回家時間了嗎?”
“如果他再責怪你話,曉曉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他總是喜歡胡說八道。”相比較顧夫人無底線溺愛,顧先生偶爾還是會對原主進行一些不痛不癢思想教育,對學習方麵也更加重視。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媽媽。”顧渝曉安慰了兩句,“我知道你是最疼我。”
果不其然,顧夫人勾起唇角:“曉曉知道便好。”
“對了,你最近和簡遇回那孩子相處得怎麼樣?”顧夫人抿嘴一笑,話語中滿是暗示。
顧渝曉是沒有和這種開放家人相處經驗,難免有些臉熱:“還能怎麼樣,就…就這樣……”
“你們都不是去約會嗎?”顧夫人這件事很重視,“雖然學習很重要,但總不能一回家就學習呀。”
剛開始明明隻是個想讓兩人相處借口而已,現在卻偏偏像是壓在那兩人身上任務,反倒讓那兩人抽不開身享受大好時光。
“也沒,我們相處時間也挺長。”
就是聊天內容比較枯燥。
而且一般顧渝曉都會不由自主陷入要無理取鬨,不要無理取鬨無限循環中。
顧夫人見顧渝曉臉紅,重重地歎了口氣,“算了,隻要不和程堯那樣就可以。”可以說是無限放低標準。
畢竟有個差勁前車之鑒,在顧夫人眼中顧渝曉審美值得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