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章放肆,你怎麼能和公主這樣說話,趕緊給公主賠罪。”
可秦允章也未必就對這個長兄服氣,他不但絲毫沒有悔意,更是變本加厲。
“我說大哥,平日在父親麵前我是給你麵子,你可彆真拿自己當世子爺了,我調侃一個身份存疑的女人,難道你也要插手嗎。”
要不是這是三皇兄的婚宴,秦淮一定要他好看,可如今眾目睽睽,她也隻能按自記在心裡。
“你……”
剛準備讓他們退下,沐莞卿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來人,平南王次子蓄意破壞三皇子婚宴,將他趕出去。”
這一聲,幾乎所有已經入座的賓客都聽見了。
連同肆無忌憚的秦允章也嚇了一跳。
“沐……沐莞卿?”
沐莞卿是何許人也,她的話自然沒人敢質疑,也沒有人敢現在幫可憐的秦允章說話。
“若是二公子不服氣,明日三皇子攜皇子妃入宮謝恩時,本宮會將方才二公子說的所有話一字不漏的告知陛下,由陛下來評判您的對錯。”
四下皆靜,秦允章輕哼一聲,甩袖離去,不忘了拿回自己送的賀禮。
“差不多了,三皇子和皇子妃已經到門口了,過去迎一下。”
見到秦允章被府兵簇擁著離開,沐莞卿不忘催促流程。
秦淮走之前看了一眼秦允禮,回身卻發現彩霞正愣在原地宛如雕塑。
她用手肘輕輕拱了彩霞一下。“想什麼呢!”
彩霞一個機靈反應過來,眼神不自覺往人群中瞟去。
“啊!就,就是有點慌,奴婢還從沒做過這事呢。”
“彆怕,我就不慌你站在我身後慌什麼,趕緊跟我走。”
牡丹混合著月季花瓣從天而降,喜樂聲一曲又一曲的上演,整個三皇子府門口都圍繞了前來賀喜的百姓。
柳宴心是第一個出現在門口的人,她本就已經是滄海遺珠了,誰料宣紙下轎,驚豔了一波又一波的群眾。
到底是天榆的第一美人,她的美與生俱來蒼天見憐。
宣紙穿上這一件大婚的禮服,映照著她帶著紅霞的臉頰,再帶上柳宴心送的流蘇珠冠,一顰一笑都是線上仙子,也是今天天榆舉國上下最璀璨的明珠。
在賓客的讚歎中,三皇兄也麵帶笑意,牽著宣紙的手一步步上前。
他們二人正對著秦淮,而秦淮受到的衝擊遠比旁人更多,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造地設、燕侶鶯儔吧。
秦淮正欲開口讓二人對天地上香,不知怎麼的喜樂驟停,忽有怪風刮來,吹滅了桌上的紅燭。
還沒等有人反映,屋簷上瓦片一陣震動,無數黑衣人挎著長刀而來。
“有刺客!保護三皇子!”
府兵們發現不對,第一時間拔尖上前,而那些黑衣人的目標好似十分明確,且行動有序,整齊的往高台上來。
高台之上,除了秦玄明和宣紙以外就隻有秦淮。
電光火石間,宣紙已經被秦玄明護在身後,因為今日是喜宴,他當然不可能隨身攜帶兵刃。
沐莞卿和柳宴心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前趕來,靠近高台的賓客們有的癱倒在地,有的抓住一切機會後退,卻因為參加這次婚儀的人數眾多,就是人擠人一般將高台附近圍住。
見情況緊急,秦玄明抓住了供台上的燭台充數,一下擊在了第一個衝到麵前的黑衣人。
秦淮手裡拿著祝詞帖,一瞬間就跟丟了魂一樣,腦子裡隻有一個消息。
這次的婚儀不能出錯!
衝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可高台的位置本就擁擠,秦玄明雙拳難敵四手,雖然保全了自己,卻無法再顧忌其他。
就這樣,宣紙漸漸後退,眼看就要摔下去,秦玄明眼疾手快去啦。
與此同時露出了破綻,被一道劃傷了後背。
眼看局勢不明,秦淮也不敢多想,衝上去就要為三皇兄襠下第二刀。
那長刀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宛如一隻大蟒席卷而來。
就當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長刀卻在快要挨到他脖頸的瞬間偏離了方向,似是那人有意為之。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