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就這麼瘋狂地胡鬨了一場。
實在是罪過罪過。
尤其是那通更瘋的電話被靳時躍掛斷後, 靳時躍將她猛地壓倒在盥洗台上,像是隱忍著某種難以克製的情緒,幾乎磨著牙, 咬她的耳朵,說————真想*死你。
那個字, 咬字格外清晰。
他已經徹底脫下往日裡那層斯文爾雅的外衣, 嘴裡滿是讓人臉紅耳熱的流氓話。
孟璃的手指勾勾他下巴,挑釁地笑:“你來。”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這方麵, 真的不要輕易挑戰一個男人的威嚴, 執行力與勝負欲都強得可怕。
胡鬨很久過後,終於歸於平靜。
兩人在酒店裡休息了會兒,到了中午張姨就給孟璃打電話,問她跟靳時躍咋樣了, 和好了沒有。
早上, 她回樓上給靳時躍打電話無果後,她重新下樓, 失魂落魄的。
張姨自然看出來其中的端倪,她問孟璃是不是跟靳時躍吵架了。當時孟璃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然後張姨勸了她一番,說出了問題就解決,千萬彆過夜,不然就會有隔閡。她這才下定決心來找他。
靳時躍貼到她手機聽筒旁,替她回答:“我們沒吵架, 好著呢。”
他說著時手還故意去捏她那兒, 孟璃已經的身體已經敏感到他稍微碰一碰就有感覺的地步,她緊緊咬著唇,用力將他推開。
把他推開後, 他又死皮賴臉地湊上來,和她親親貼貼。
靳時躍實在太粘人。
但孟璃卻一點都不反感,反而莫名有一種,幸福感。
張姨聽到靳時躍這話,高興得不得了,讓他們早點回家,她做好一大桌子菜為他們接風洗塵。
孟璃的行動力非常強,掛了電話就開始撈起地上的衣服匆忙往身上套。
實在是腰酸背痛,腿軟得厲害。
尤其是那兒,還火燒火燎的,總有一種異物感。
“你趕緊起來。”孟璃抬起腳踢了他一下。
結果他順勢握住她腳腕,半跪在床上,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腳背。
孟璃像是觸了電,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差點兒沒站穩。
她索性用腳踢上他的臉,“你可真變態,戀足癖!”
“我是戀孟璃癖。”靳時躍的腦袋被她踢得往後仰了仰,耷拉著眼,眼尾上揚著,那樣子輕佻又邪氣。
孟璃白他一眼,“就你會說,趕緊穿衣服。”
她收回自己的腳。
走去了浴室。
靳時躍的製服全濕透了,脫了過後就扔在了浴室地板上。
她撿起來,擰乾。打算帶回家給他洗洗。
靳時躍的飛行箱裡有前兩天飛航班時帶的換洗衣物,他拿出來換上,也走進了浴室,說道:“彆弄了,一會兒直接讓保潔送去乾洗,之後會送回家裡。”
孟璃拿著他的襯衫看了看,發現扣子少了好幾顆。
“扣子呢?”孟璃驚詫了一下,“不會是我扯掉的吧?”
“扣子不是。”
靳時躍走到她身旁,往她身上靠了靠,彎下腰,下巴頦兒抬了抬,指向被她放到盥洗台上的西裝褲,褲腰上的精致皮帶扣還在反著光,他玩味地說:“不過,那倒是你弄掉的。”
他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將她拉回當時那場景,又想起那味道,又想起那被堵滿咽喉的窒息感,又想起兩腮的酸軟感。
她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將襯衫甩他臉上,“用不著你提醒!”
靳時躍笑出了聲,肩膀都在顫動。
孟璃狠狠瞪他。
不過還是去找了一個袋子,將靳時躍的製服裝好,打算帶回去。
“我幫你縫扣子吧。”她朝他眨眨眼,得意地舉薦自己,“我針線活還不錯。”
靳時躍這一次沒有再拒絕,點頭:“好。”
唇角不受控製地上揚,笑意越來越深,心窩塌陷。
好像這一刻,對於他們已經結婚這件事,才真的有了些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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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孟璃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那就是她的車還停在火車站。
去江城找靳時躍那天下大雨,她開車去火車站,車留在那兒,現在還沒去開回來。她想去火車站開車,但火車站可謂是在另一頭,開過去得一個多小時了。
靳時躍說可以下午再去。
她讚同。反正都停了那麼久了,估計停車費都上百了,也不差這麼一上午。
隻不過靈光一閃又想起一件事兒。
那就是現在天氣降溫了,是時候該把冬季衣服都從出租屋那兒拿過來了。正好酒店的位置離她的出租屋不遠,順道兒就過去了。
靳時躍的豪車開進了環境可以用臟亂差來形容的老舊小區,看上去格格不入極了。
兩者之間明顯有一條涇渭分明的溝壑。
可這一次,孟璃竟然沒有上次那種自卑不安感了。
因為她知道,靳時躍不會嫌棄她。
車子開到她所住的單元樓下。
其實這小區裡車輛都亂停,毫無秩序可言。但也正因為這樣,才顯得更加雜亂無章,樓下基本上已經停滿了車,自行車三輪車小汽車,橫七豎八地擺著,隻留下一條車輛堪堪能過去的道路。
靳時躍的車沒地方停,總不能停在這門口擋路,所以孟璃隻好先下車,上樓去收拾東西,靳時躍去找個地方停車。
她讓靳時躍在車裡等她就好,靳時躍不願意,說停好車馬上就來找她。
她也沒說什麼了。
孟璃走進黑黢黢的單元門,破舊不堪的樓道,牆壁上凹凸不平,牆灰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