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大衣雖然穿在現在的穆聞澤身上鬆鬆垮垮的, 但總比不穿強,有三顆扣子欲蓋彌彰地係著。
所以就算是腰後有什麼東西攀附上來時,也是隔著一層布料在腰間收緊, 即使這樣,也能透過衣服感受到上麵的涼意。
本來就應該是搭配著內襯穿的大衣領口開的很大, 連最靠近上方的那顆扣子都快垂到了腹部。
回房間的路上穆聞澤一直攏著領口,要不然不等走上幾步, 領口就會滑到肩膀, 順著光.裸的皮膚空空蕩蕩地堆落在地上, 說不定還會把他絆倒在衣服裡。
狹小的櫃子內隻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雷諾身上的煙味還未完全散去。
雖然看不到,但穆聞澤能感覺到雷諾在看自己, 他似乎是因為擔心會發出聲音,所以一直用手掌蓋住穆聞澤的唇。
唇鼻間呼出的熱氣撲在雷諾掌心, 掌心漸漸生出潮意。雷諾覺得似乎連上麵都被熏出和穆聞澤身上一樣的勾人香氣了。
穆聞澤的領口虛掩著, 整個人靠在衣櫃壁上, 臉幾乎被蓋住了大半張。
纏在腰間的未知存在慢慢地滑動著,像是有意識一般地悄然靠近領口, 順著縫隙探了進去, 徹底接觸到了瑩潤細膩的皮膚。
被冰冷的觸感碰到時,和那裡直接接觸的肌理本能地一顫。
偏偏那未知生物還得寸進尺, 像一條蛇在胸口滑動,繞在那裡打轉。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最多算是身體本能反應。雷諾卻像是有夜視能力一般,低聲詢問:“怎麼了。”
他鬆了些捂住夫人嘴巴的手掌力度,另一隻帶著溫度的手按住穆聞澤的後背,將他輕輕壓向自己。
兩人相貼得更近了。
就算有衣櫃的隔音, 砍刀落在門上的聲音依舊清晰而明確,伴隨的還有下意識令人心生不適的笑聲,一聲接替著一聲,像是在案板上剁肉一樣,似乎下一秒那篇木門就會不堪重負地倒下。
漂亮搜索的夫人隻穿了件白色大衣,抓在雷諾手臂上的指尖漸漸收緊,雷諾撫了撫夫人的背,用氣聲安撫道:“彆怕。”
嗓音依舊帶著慵懶輕浮的笑意,但以一種守護者的姿態,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穆聞澤看著麵前的一片黑暗:“你不緊張外麵?”
雷諾輕輕吻了下他的發絲:“和如此美麗的夫人死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穆聞澤卻倏地笑了。
“你還是自己去死比較好。”
他拉開雷諾的手,不顧外麵的聲音開口道:“你知道藏起來沒用的。”
“雖然或許的確是那樣,但我會保護好您。”
穆聞澤饒有興致地問他:“那如果我把你扔給外麵的東西,你會願意去死嗎?”
雷諾順勢掐了掐他的腰,是預料當中的相當細而柔韌的觸感。穆聞澤都能感覺到他悶笑時胸腔的震動:“那還真是令人傷心,夫人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隨著他的聲音,纏在身上的冰冷未知東西忽然包裹住了那裡,上麵傳來一陣允吸舔咬的觸感。
“嘖。”穆聞澤的手在那裡劃了劃,隻能感覺到那裡有東西,但是卻碰觸不到。
甚至還凸起了很小的幅度,倒像是因為他自己去碰而導致的。
雷諾鼻尖都是令人目眩神移的香氣,他看著懷裡到漂亮到讓人按耐不住生出雜念覬覦的夫人……不,是這一次的小玩家。
矜貴的小少爺脾氣不好,但漂亮得要死,眼角眉梢都帶著豔,尤其是點綴在薄唇中間那顆紅紅的唇珠,讓人忍不住想親上去咬著挑逗,就算是小少爺不高興地賞一巴掌也得湊上去看他手疼不疼。
哪哪都漂亮,哪哪都帶著香氣。
他見過不少玩家,鮫人、魅魔這類在美貌上享有盛名的都見過,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小玩家的。
啊……晚上應該稱呼為夫人。
玩家的任務是補全背景資料,而極為玩家隻知道自己身份的大致關係,其中的中間差裡,任他怎麼編造都是可以的。
雷諾勾了勾唇:“聽說您在生完小少爺後身體出現了毛病一直不願意見人,那我就放肆猜想一下您不出門的原因了。”
漆黑的衣櫃裡伸手不見五指,穆聞澤和男人的身體緊緊挨著,相觸的地方悶出了細汗,偏偏上身還被冰涼的東西緊緊纏著不放。
“是會流nai嗎?所以才會經常去找醫生看病,那裡也很紅,是經常尋求丈夫或者醫生的幫助嗎。”
嘴裡和身上留著的痕跡上還帶著那個裝模作樣的醫生的氣味。
流什麼?
穆聞澤三世都被養的在這方麵很純,接觸不到這種汙穢話,但他本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穆聞澤不耐道:“我會讓你流血。”
他掐住雷諾的脖子,踹開衣櫃門把人拖了出去。
身體縮水了,但身體素質還在那裡。
掐著脖子不方便,穆聞澤直接拽著他的頭發走到門口。
他們進到衣櫃裡多麼久,外麵就砍了多麼久。刀尖從被砍出的縫隙裡冒出一角,又很快收了回去,鍥而不舍地砍著門。
雷諾笑著抬頭:“外麵很危險,夫人。”
穆聞澤踹了他一腳,很明顯的,傳出了一道骨頭碎裂聲,他抓起雷諾的頭發垂眸瞧他,神色似笑非笑的:“剛剛是你說的,有東西追過來,但我可沒有看到,而且明明可以往下麵跑,你還幫那個東西甕中捉鱉。”
雷諾一雙眼睛含著笑看他,似乎骨頭碎裂的完全不是自己,隻笑眯眯地舉起兩隻手,“隻是在和夫人開個玩笑。”
隨著他話音落下,門板上的聲音也一齊消失了,隻落下了上麵被砍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