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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了很多。”

學生寢室裡,禪院真希發起了話題。

四人聚在一起,討論的對象自然是林林。

“是呢…雖然以前也跟她不熟呢,一直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熊貓用熊爪點了點下巴。

叛逃前的“林林”是個每天說話不超過十句的社交障礙人士,偏偏個人能力很強,需要他們照麵的地方不多,經常獨來獨往,就算是五條老師時常的神經大條行為也不能打動她一絲一毫。

如果不是禪院真希強行跟她打交道,可能他們久而久之都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有時候想起來還確實挺可疑的。

“我也自以為挺了解她的,現在隻覺得自己可笑。”禪院真希自嘲道。

“芥菜…”狗卷安慰一句。

“要說變化的話,其實很正常的說,憂太一年級的時候也和現在很不一樣啊。”熊貓說。

確實如此。

高一剛入學的乙骨憂太還是個怯生生的靦腆少年,出國一年回來後就進化成大猛A了,個子高了,黑眼圈多了,還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

雖然在禪院真希口中他隻是從「令人窩火的豆芽菜」變成了「厲害的豆芽菜」,不管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他豆芽菜的本質==

所以說,“林林”失蹤一年後被捉獲,性情和他們原本印象中的有出入也是無可厚非的。

更何況,關於“林林”的叛徒身份,也有諸多疑點,比如她是如何瞞過五條悟插班進來的?她真的是敵方一開始就安插的棋子嗎?還是半途受了敵人的誘導而倒戈?可惜的是這些情報都沒能盤問到,主人就失憶了。

禪院真希紅著眼睛問了她好幾遍“為什麼”,得來的都是毫不做作又毫無波瀾的沉默,是真的不記得了。那種感覺如同一拳打在軟棉花上,比曾經的乙骨憂太還要讓人窩火。

偏偏禪院真希又舍不得真的把她揍一頓,她受過重傷也算吃過教訓了,現在也被封印了術式成了“普通人”,禪院真希下不去那個手。

而他們還保有些惻隱之心的原因在於,在一年前的涉穀事變中,根據虎杖悠仁的敘述,當時千鈞一發之際,若不是“林林”和特級咒靈真人起了衝突,拖住了其行動,恐怕七海先生就要喪命了。雖然七海建人現在已經徹底退休了,但活著總歸是好事。

除了七海,還有釘崎野薔薇,若不是“林林”插手,恐怕也要在對戰真人的時候喪命。

所以虎杖悠仁一直相信並說服他們,說“林林”前輩一定是有苦衷的,她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惠他們有消息了嘛?”熊貓問道。

“鰹魚乾。”狗卷搖頭。

“有消息肯定會聯係我們的吧。”禪院真希說。

五條悟被封印的獄門疆還下落不明,二年級三人組的虎杖、伏黑惠和野薔薇正在外搜尋,乙骨這邊幾人負責留下看管罪犯,兩邊都是目前重要的任務。

現在咒術界缺人,高層又都是一堆爛橘子,真正信得過又派得上用場的術師不多。等五條老師回來了,想必狀況會改善很多吧。

“對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吧?”乙骨憂太忽然起身提議,刻意壓低了嗓音,“你們也知道我房間隔壁是誰,我怕……”

禪院真希駁回:“但是你房間最大最舒服啊!熊貓房間全是周邊,棘的房間一股飯團味,不換!”

乙骨:“……”

其實他是想起了昨天林林說他房間隔音很差的事情。

那一瞬間他是有點懵的,這話乍一聽沒什麼,但細品讓人覺得怎麼怎麼不對勁,甚至莫名羞恥。

不排除她隻是故意誇大其詞,但乙骨憂太當時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所做的一切可能會被說隔音差的事情——

把林林帶回高專後他回到房間,點開手機上五條悟黑了好久的頭像痛苦抱怨了句“五條老師你快回來吧我一人承受不來”;

心累地躺在床上哀歎了一聲“為什麼所有的重擔都要壓在我一人身上”;

說“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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