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司如生沒想到的是, 許栩居然甩開了他的手,朝後退了一步,道:“這樣不對。”
司如生錯愕在當場。
許栩再次開口:“我還是打算和師姐……”
可是這一次再次被司如生打斷了:“你要她走?”
“哎呀你等我說完。”
“我不想聽。”
“你無理取鬨!”
“我現在已經很冷靜了。”
“我想和師姐一起去……”
“我不許!”
許栩的話被司如生一再打斷, 她骨子裡的壞脾氣也跟著上來,酒醉後意識也不太清楚,“嘖”了一聲後, 竟然想跟司如生動手。
好在後來忍住了。
她不想和司如生再說下去了,轉過身便準備躍出窗戶離開。
可惜她並沒有成功離開房間, 身體便僵在了原處。
司如生清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我說過了, 我不許。”
*
霜簡在第二日中午才去許栩暫住的房間, 進去後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端著手中的吃食去尋秦,詢問:“你可看到我師妹了?”
“沒,不過你不必擔心,她如果不在這裡就是去尋你師弟了。”
“擔心倒是不擔心,她雖然腦子不靈光, 但是鬥法能力還是可以的, 如果真有危險早就驚動我們了, 而且對手的危險性更大。”霜簡說著, 將手裡的東西包好,拎在手裡說道,“走, 我們去找他們。”
“好。”
霜簡和秦到達司如生和許栩的落腳地時, 他們二人的房間已經空了。
霜簡趕緊去詢問店家:“之前住在樓上的那對師徒呢?”
“他們今天早晨便離開了, 還賠了一些靈石,說是把窗戶弄壞了。”
店家回答的喜笑顏看的,顯然司如生那個出手闊錯的,又給予了不錯的賠償。
霜簡這才想起來定位珠, 渡入靈力察看了一番後,對秦道:“我們去追。”
“他們兩個人解決不了嗎?”秦倒是不拒絕,不過在跟隨的途中還是詢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解決,他們兩個人又是怎麼商量的,沒得到確定的結果,我總是心中不安。我們追上去問問他們,知道他們真的解決了此事,我們再閉關不遲。”
隻是求個心安罷了
“好。”
司如生的移動速度很快,顯然是想甩開霜簡他們,遠離的意圖非常明顯。
越是這樣,霜簡越是擔心。
霜簡追趕了幾日,司如生那邊似乎也認定,如果不見到他們,霜簡是不會罷休的,隻能停下來等他們。
在司如生和許栩不再移動位置後,四個人終於再次相見。
他們在一個小坊市彙聚在一處,霜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不妥後直接走了過來,問:“跑什麼啊!怕我拆散你們不成?”
司如生隻是隨便回了一句:“也沒必要專程告訴你吧。”
他對自己向來沒有什麼好聽的話,霜簡早就不在意了,直接繞過他走向許栩。
許栩手裡舉著一根糖葫蘆,走過來對她喚了一句:“師姐。”
“嗯。”霜簡看著許栩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心情也很好似的,立即問道:“你還真願意跟他走?還跟我不告而彆?小沒良心的。你們兩個說清楚了?怎麼解決的?”
許栩輕笑了一聲道:“也沒怎麼解決,他說不用在意他的心意,我們如往常一般相處就行。”
霜簡原本是笑著在跟許栩說話,聽到許栩的回答後,笑容有所收斂,又看了許栩片刻。
這個時候,司如生在一旁說道:“就是這樣,沒必要非得確定關係,或者……”
司如生的話還沒說完,霜簡便已經拔出了佩劍,架在了司如生的脖頸前。
如今司如生的修為比霜簡高,霜簡完全不是對手,卻還是憤怒到拔劍:“司如生,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秦站在了霜簡的身邊,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司如生沒有再說下去。
許栩有一瞬的慌張,卻還是沒有阻攔,而是隨手將糖葫蘆丟到了一邊。
霜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憤怒更勝。
她是最了解許栩的人之一,當初許栩和酸與他們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來,如今就算有刻意偽裝,霜簡還是能夠看出來。
隻是沒有之前迅速罷了。
她怒道:“當初許栩的身體被酸與占據,你是最憤怒的一個。可如今你卻讓彆人的魂魄占據許栩的身體,隻是為了將她留在你身邊?酸與尚且還算是許栩,現在許栩身體裡的又是誰?你這個舉動不僅幼稚,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