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堯不喜歡這個娘了吧唧的叫法,但他麵對溫柔的長輩也不好意思胡鬨,隻接過來認真的道謝。
宴梨攥著那雙布鞋,看著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勸道:“兩天就做出鞋子,您得多辛苦?我們鞋子真的夠穿,彆傷了身體。”
“沒事,我就隻這點手藝,彆的也做不了什麼。”虞繡娘拍了拍宴梨的手,問道,“有沒有衣服需要補的,我拿回去給你們補了再送回來。”
宴梨搖頭,“不用不用,補衣服我自己來就行,我也是跟您學過的,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
見狀,虞繡娘也沒再說什麼,與仲儀一起離開了晏家。走得遠了,她才不讚同的對兒子說:“我知道你擔心阿梨,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小堯回來了,需得把讀書放在首位。”
“娘,兒子知道的,隻是宴叔宴嬸剛走,他們又一直幫著咱們……”
“所以我會對阿梨好補償的,你得避嫌。”
後麵的話就聽不清楚了,李莫愁捏著一張牌在手裡轉著玩兒,隨意中又有些其他意味道:“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宴梨收麻將的手一頓又繼續動作,淡定的回道:“人之常情,沒必要以惡意揣度。”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有眼睛,會看。”步堯已經在試鞋,完全沒有關注到兩人的話題,宴梨搖搖頭,繼續對李莫愁說,“我看你的衣服也有些舊了,回頭我拿錢請伯母做一身給你。”
李莫愁一點兒拒絕的意思都沒有,欣然接受。
中午依然是步堯做得粥,宴梨最近喝粥嘴巴已經快淡出個鳥來了,便直接在飯桌上宣布以後的飯都由她來做。
步堯是最開心的,他一個大男人每日在灶台前打轉忍得相當難受,此時得知解放,一身勁兒無處發,興奮道:“我一會兒去山上看看有沒有獵物!”
宴梨提醒:“不能吃肉。”
“打到我給仲儀家送去。”步堯轉過頭又去問李莫愁:“仙子,你去不去?後山有一處蘭花開得正好,我帶你去看吧?”
李莫愁放下碗,起身就出了廚房,宴梨嘲笑的看向步堯:“你真的是越難的山頭越想往上撲,佩服。”
“我才想說,醃梨子,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突然對彆的女人好,吃醋了吧?我跟你說,你是沒有機會的!”
他煞有其事的樣子,宴梨是真的服了,受不了的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撂下一句“洗碗”,也轉身出去,拒絕再與他交流。
等到晚上宴梨做好晚飯,步堯才兩手空空的回來,他說打到了一隻野雞送去仲家,宴梨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把菜端上桌,正要去叫李莫愁吃飯,步堯自告奮勇,也不等宴梨回答,一溜煙兒的就竄出去。
宴梨失笑,把碗筷擺好,耳邊突然又聽到了有些熟悉的“鏘”“鐺”聲,先是渾身一冷,隨即便衝了出去。
一樣是幾個黑衣人,一樣是一男一女被圍攻,而宴梨,又像是被遺忘似的站在邊上,沒有任何人對她投以眼神。握緊雙拳,宴梨猛地衝進去。
所有的黑衣人都刻意的避開她。李莫愁和步堯極為吃驚的看著仿佛被當作透明人一樣的宴梨,心中不解,卻絲毫不敢大意,畢竟這些黑衣人對他們可是刀刀致命。
“呀!”宴梨見他們還是無視她,抓狂的大喊一聲,“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啊?”
圍牆上陡然出現一道刺耳的聲音,黑衣人們得令,紛紛退後圍住三人。宴梨順著聲音抬頭看去,見相同的位置站著一個人,麵無表情的問:“我爹娘已經死了,有什麼恩怨也該了了吧?來,告訴我,你們還想乾什麼?!”
黑衣人粗著嗓子嘎嘎笑了兩聲,道:“恩怨了不了可不是小姑娘你決定的,提前預告,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千萬不要讓她等太久……”
說完又是一聲“撤”,院內的黑衣人刷的一下閃身離開。宴梨氣得手裡的筷子扔向牆頭,又對著空中踢了幾腳,怒喊:“裝你大爺!艸!”
那些黑衣人能不能聽見,宴梨是不知道了,她隻知道,就在喊完的一瞬間,她需要拽著步堯的褲子才勉強沒癱那兒,顫抖著聲音問:“歩、歩、步堯,我還好好的吧?”
步堯提著自己的褲子,沒好氣道:“四肢健全著呢!你能不能鬆開我的褲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