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建國後不準成精20(2 / 2)

勻出的那半罐麥乳精是給錢寶芝補充營養的,雖然她被養的油光水滑實際上也不缺啥營養。

但錢寶芝表示咋不缺,就缺妹妹的這份心意嘞。

錢寶芝知道妹妹自己還留了半罐後就樂滋滋地收下了,特地藏到放嫁妝的櫃子裡,打算以後每天沏上一小碗給自己喝,其他人彆說喝了,連聞味兒都不行。

另外的兩瓶水果罐頭是純粹給錢寶芝長臉麵的,以錢寶幺的意思,讓姐姐找機會開了給他們一家人嘗嘗,好叫姐姐在婆家的腰板兒更直更挺。

錢寶芝擺手說不用,兩瓶太浪費了,一瓶足夠。

然後錢寶幺就瞧見她姐姐將其中一瓶水果罐頭藏進了剛才鎖麥乳精的櫃子裡,隻留下一瓶在外麵擺著,打算晚上就叫婆家人見識見識。

反正東西都給她了,隨便怎麼處置,錢寶幺也沒管。

冬天的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間就進入了寒冬臘月,仿佛時光飛逝一般,又要過年了。

衛斯年的包裹和信按照一月一次的頻率往家寄,每次錢寶幺這邊都儘量做些衣服鞋子等吃的用的過去,一來一往地兩個未婚小夫妻通過這樣的途徑溝通著。

托衛斯年的福,錢寶幺現在的針線活已經能熟練上手,做衣裳做鞋子不在話下。

這一個冬天,基本上除了外麵的大件兒,可以穿在裡頭的衣裳,錢寶幺給衛斯年做了個遍,比對自己還要好。

當然了,給衛斯年做的同時還少不了給爹娘姐姐做一些表表孝心。

做的多了,針線活的手藝不好都不行。

這一年過年和去年不同,不能隨便再去集市上買賣、年貨置辦緊張等等都不算大問題,主要是家裡少了一個人,熱鬨就仿佛少了很多。

等到年夜飯時更明顯,直比去年少兩個人,一家三口連張桌子都坐不滿,遠沒有去年那時候的熱鬨。

錢父在桌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小酒,最後喝醉了,開始說些心裡話,其中還包括想讓小閨女早點成婚,到時多生幾個孩子,他們家過年就不會再這麼人少冷清了。

錢寶幺知道他是醉了,所以也沒反駁,隨口含糊地應著,滿足一下老人家的心願。

錢母也不管,就坐在一旁撿著菜吃,順便看他們爺倆一問一答地牛頭不對馬嘴。

直到關門炮陣陣響,錢父自己喝趴在桌子上才停止了念念叨叨,被錢母扶進了屋休息,這場年夜飯終於結束。

錢寶幺收拾了下回到自己房間,腦子裡仍舊殘留著錢父念叨的嗡嗡響,簡直是心有餘悸。

她是怕了,決定以後輕易再不讓老爹喝醉酒。

年後,時間過的很快,眼看著雪化了,田地解凍了,春來了。

又一年的春耕來臨,大家夥已經習慣了合作社的勞動模式,有人全力乾活掙工分,有人分到什麼做什麼,有人忙裡偷閒磨洋工。

日子如水一般平淡地過著,偶爾泛起一點點漣漪,轉頭就是兩年的時間匆匆而逝。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此期間,三裡村農業生產合作社已經從初級社順利轉為中級社了,管理上變得更為嚴謹,嚴格遵守上頭發下的文件指示走,漸漸組成領導想要看到的樣子。

村民們的生活因此受到了一點影響,但尚在大家的接受範圍內,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隻是物質方麵越來越被管製著,多少給鄉親們帶來些不方便,所以家家都開始打地窖屯東西,糧食乾菜臘肉什麼的能屯就屯,仿佛都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錢二根家這兩年沒什麼變化,除了地窖裡屯的越來越多的東西,還有就是他們家小閨女終於在這兩年間長開了。

有衛斯年的全力投喂,外加爹娘的照顧看護,錢寶幺這兩年過的還不錯,不然也不會被養的跟花兒一樣。

現在,錢父錢母就盼望著衛斯年啥時候回來娶她,然後多給家裡生幾個娃娃讓他們帶。

畢竟大閨女現在都三年抱倆兒女雙全了,小閨女好不容易長成,未來女婿卻還在外麵飄著呢。

二老都擔心衛斯年在外麵會不會看多了花花世界,到時反悔不回來了咋辦。

“能咋辦,一拍兩散唄。”錢寶幺抱著這個月收到的包裹進門,隨口跟爹娘說道。

錢母過來接住包裹,忍不住輕拍了她一下,讓她胡說。

錢父也一臉不讚同的樣子,讓閨女不要亂說話。

錢寶幺聳肩作無奈狀,所以說究竟是她亂說,還是對麵二位老人家胡思亂想啊。

要她講,單單衛斯年這一月又一月地堅持了兩年多來給家裡寄包裹的份上,人家也不像是要反悔的樣子呀,二老到底是瞎擔心個什麼勁兒呢。

錢父錢母每到這時候都當作沒聽到,歡歡喜喜地拆包裹,歡歡喜喜地把東西都交給她處理,然後歡歡喜喜地商量著這次要給對方寄什麼,最後再歡歡喜喜地將打包好的東西寄去部隊,而後開啟又一輪的擔憂。

錢寶幺:“…………”表示都習慣了。

話說她才是當事人,才是最應該擔心的那一個,結果她都淡定著呢,二老卻表現的比她還患得患得失,也是醉了。

最終,錢寶幺覺得這可能是兩位老人家的愛好,也不多勸了,隻每日耳邊不得閒,全是爹娘的念叨。

可能人就是經不起念叨吧,錢父錢母這麼念叨著念叨著,衛斯年居然真的回來了。

衛斯年回來了。

身帶勳章,衣錦還鄉。

當錢寶幺采野菜回到家,看見自家院裡院外圍滿了人,大家瞧著她的目光十分羨慕,讓人不禁摸不著頭腦,直到瞧見院中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綠軍裝,背對著門口看不清麵容,不知是什麼人。

但錢寶幺心口怦跳個不停,準確地意識到那是誰。

那人好似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目光,在下一刻驟然轉過身來,果真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的是那份深邃的輪廓五官和眼神,陌生的是對方改變後的氣勢和風姿。

正是戎裝加身更加高大的衛斯年。

兩年時間,長大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幺兒,我回來了!”衛斯年見到心心念的人,當即拋下正在問話的錢父錢母,直奔錢寶幺而去。

人群攝於他那一身氣勢,自動分開一條道,兩頭連接著衛斯年和錢寶幺。

直到錢寶幺恍惚著不可置信地被寬厚的懷抱緊緊抱住,在場安靜的氣氛才被嗡的一聲起哄打破,人群頓時轟地一下熱鬨開。

這聲響提醒了兩位激動的當事人,讓他們得以及時鬆開對方。

在外人看來,這對未婚小夫妻就是久彆重逢太激動了,忍不住抱上那麼一小下下而已,完全沒什麼,值得理解。

更何況,其中一方還是備受他們尊敬仰望的解.放.軍同誌!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打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