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建國後不準成精21(1 / 2)

衛斯年的回來震動了整個三裡村。

大家雖然都知道他是去當兵了, 而且前途無量, 但想象中的和親眼看到不一樣,後者更能給人以心靈上的衝擊和震懾。

直到此刻,當初那個在村裡終日遊蕩不正經下田乾活的村霸形象, 才終於在人們心頭徹底淡去, 變得光輝偉岸起來。

如今的衛斯年, 已經今非昔比。

或者說他本就與他們不同的, 從小看大, 他就從來不屬於地裡刨食的那類人, 即便沒有當初部隊下來征兵的那個機會, 人家將來肯定也不會過的太差了。

眾人望著院中那道一身軍裝顯得格外威武的身影,腦海中下意識升起這般的念頭。

有點學問的老人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句話, 十分映襯他們當下所想。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不管曾經如何落魄,現下衣錦還鄉的衛斯年在鄉親們眼裡就不是一般人, 令人敬佩仰望, 不敢再輕易冒犯哪怕分毫。

不過對方現在還願意回來看看,證明人家對這裡還是有感情的, 並沒有因為以前那些事怪罪他們。

這樣就很好了。

村長如此想著, 及時趕到驅散了人群, 留下錢寶幺一家子先敘敘舊。

稍後,錢寶芝聞訊和丈夫一起帶著倆孩子過來,村長媳婦本著都是親家的關係也趕來幫忙拾掇,兩家十來口人頓時將小院子填的滿滿當當。

錢父錢母打算晚上擺兩桌席麵為衛斯年接風, 大家立時開始為此忙碌起來。

期間,錢寶幺被錢母使著眼色趕到一旁,讓她和衛斯年待在一起說說話,畢竟兩年未見了,雖然常有書信往來,但誰知感情有沒有疏遠,還是趁著回來的機會趕緊再培養一下。

其他人也都是默認的態度,忙活的同時將這兩個未婚小年輕有空間獨自接觸會兒。

但是為了避嫌,兩人沒進屋,隻在門外一人一張小板凳坐下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敢明擺著做什麼,衛斯年想繼續拉著錢寶幺的小手都不能,隻輕輕握了握,然後側著頭靜靜地凝視著她,冷厲的眼眸中皆是火熱的情愫。

錢寶幺被他看得低下頭去,感受著兩人之間默默流淌的安寧氛圍,片刻後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其實他們的書信從未斷過,有什麼想說想問想關心的基本都在上麵說過了,就在他回來之前的上個月,她剛把寫著自己家事心事的信件寄過去,現在還要說什麼呢。

未見麵時無比思念,真見到人後卻又相顧無言。

心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到了此時都沒了敘說的**,隻化為一句簡單的問候。

“你還好嗎?”錢寶幺低頭輕聲問,夾雜著深切的關心。

衛斯年低聲回,“嗯。”

錢寶幺目光轉動,餘光注意著身旁人,卻有點不敢直接對上,捏著手指不知道要起什麼話頭。

下一瞬隻聽對方低沉一笑,大手伸過來放在她頭頂揉了揉,乾燥溫暖的手心和熟悉的觸感瞬間將兩年未見的隔膜打破。

錢寶幺渾身一麻,心口頓時像是裝了隻小兔子,一如當年悸動的感覺。

“你乾嘛,彆弄亂我頭發。”她害羞著故作惱怒地將那隻大手推開,抱著自己的頭發重新梳理了一番。

經過這點小插曲,兩人之間彆扭的氛圍立馬融洽許多,排排坐那兒看著院中忙碌的大人和跑動玩鬨的孩子,真的悄悄說起話來。

“你在家裡怎麼樣,缺了什麼都跟我說。”

“還好,信上不都告訴你了嗎,天天都是那樣子,沒什麼特彆的。”

“信上是信上寫的,我想聽你親口說給我聽的,好不好?”

“那你先跟我說說部隊的趣事唄,村裡有啥事好說的啊。”

“…………”

一番閒聊,伴隨著淡淡的曖昧和親昵,本就走到一起的兩顆心更加親近了幾分。

最後,錢寶幺欲言又止,鼓起勇氣問衛斯年這趟回來以後還走不走。

衛斯年點頭,不過他說在走之前肯定要先辦一件事的,這次休假回來主要就是為的這個,讓她放心。

錢寶幺覺得自己聽懂了他的暗示,頓時扭過頭不語,借此遮掩住臉上的飛霞。

哼,她放什麼心,如果對方真像錢父擔憂的那樣反悔,她也不會損失什麼,權當前幾年的感情喂了狗。

至於衛斯年話裡提及的要辦的那件事,錢寶幺也沒問。

光說不練假把式,反正是真是假是騾子是馬,到時咱拉出來溜溜看就知道了。

等太陽落山,時候差不多了,錢父想要的兩桌席麵差不多置辦出來。

錢母和村長媳婦、錢寶芝一起將桌子擺上,正在一盤盤上菜,家藏的小酒也拿出來備好,隻等人齊了就能開飯。

錢寶幺本想去搭把手,衛斯年有意跟著一起做,軍綠色襯衫的袖子都捋起來了,結果被錢母她們攆了出來,說是灶房太小裝不下那麼多人,讓他們兩個一邊歇著去。

錢父和村長一塊出去叫村裡德高望重的幾位族老了,王紅軍帶著兩個孩子在後院看小雞仔,這會兒院中正沒有其他人,兩人就一前一後在院裡轉了轉。

待到兩個人的手剛拉上沒一會兒,錢父他們回來了,同行請來族老們陸續進門。

錢寶幺趕緊撒開了手,迎上去挨個喊人問好。

衛斯年緊隨其後,跟著一起叫人,走的是錢寶丫這邊的輩分,因為當初立了入贅的字據,所以這麼著族老們也覺得很正常,看向衛斯年的眼神均是溫和不少。

說起來,這小子雖然不算是他們三裡村的人,但從小在這裡長大,現在又即將入贅進來,以後那就是正式的自己人了。

就是不知道兩年過去,這親事還做不做得數。

衛斯年不知道幾位老人家的心中所想,應對自如(裝乖賣巧)地緊跟未來小媳婦的腳步,沒有什麼小人得誌的猖狂傲慢,反而比之早前甚是穩重正派,又讓幾位長輩好感倍增,瞧的點頭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