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建國後不準成精21(2 / 2)

“好好好,好小子不錯!二根家有福氣,能得這麼牌亮的女婿,不知道村裡有多少人家羨慕嘞。”

被邀請來參加接風酒席的人見到正主紛紛交口稱讚,令錢父倍感驕傲,身板兒挺得溜兒直,就連村長作為親戚都感覺與有榮焉。

要是一般人,被高了一輩的長輩們這麼讚揚肯定,說不定堅持不了片刻就被捧的渾身輕飄飄暈乎乎了。

好在衛斯年不是等閒人,麵對眾人的好話不斷,他十分端的住,一身正氣威武不屈。

老一輩就喜歡這樣的人物,真是越看越瞧的上眼,不禁拉著人問這問那噓寒問暖。

衛斯年沒有不耐煩,一一應付過長輩問話,然後順勢跟上錢父、村長他們將眾位叔伯引入席上就坐。

這兩年上頭提倡節省不浪費,錢父索性就擺了兩桌,請的也隻是最主要的人物。

此刻,男人們坐了一桌,女人們坐上另一桌,孩子在兩桌之間調皮地來回跑動,想去哪個去哪個。

開席前,錢父作為席麵主家先站起來開口說了下請酒的緣由、目的,也即是給剛回來的未來女婿接風洗塵的,之後又讓村長講兩句場麵話,大家一起喝了杯水酒方才開始。

席麵上置辦的菜色不錯,錢母幾乎將家裡現有的好酒好菜都拿出來了,大家吃的很儘興。

不過對於接風宴來說,吃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眾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時交流下近況,增厚彼此感情等等。

因此,衛斯年作為這場酒席的當事人,他在開場後沒多久就被大家逮住圍攻了,這個問生活那個問訓練下一個問前程,話題多多,剛開始進門那點子場麵和現在來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衛斯年依舊沉穩有度,對於大家或好奇或關心的問題大都有問必答,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一點不漏,看得在座的其他人又對他高看一眼。

同時,這些老人家心中禁不住地想到,這後生好啊,做孫女婿/外孫女婿/侄女婿最合適了。

但是還沒高興起來,對方已經有主了的事實立馬擺在眼前,頓時令人遺憾不已。

聯想到這一點上,就有人在酒過三巡後試探著問了。

“衛小子,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啊?”

“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的婚事準備啥時候辦嘞?”

若說前一個問題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那麼後一個問題一出,桌上熱鬨的氣氛霎時靜上一靜。

因為衛斯年從回來後就沒提過這事兒,眾人也不怎麼清楚雙方一直通著信的事實,所以在大家看來,兩年多過去,物是人非,牌麵不一樣了,人家未必還肯同意這樁婚事。

現下趁著酒意提出來,一個是想試探對方的想法,一個是避免過後的尷尬。

但這個話題擱在這兒確實挺敏感的,沒看話剛落下,一個個都支棱起耳朵來聽了麼,就連隔壁女人們那桌上也迅速安靜了下來,讓熱鬨的場麵頓時一靜。

下一刻,就見衛斯年笑了,聲音低沉悅耳。

“多謝叔伯大爺們為我操心,這次回來的假期特意申請長一些,能在家裡待上半個月……”他一邊回答著,一邊給錢父滿上一杯酒,作勢就要敬對方,又聽桌上有人問為甚假期能請這麼長。

那位老人家親戚裡也有去參軍的,每次探親都是短短幾天就要回了,一來一回一般都不會超過七天,除非是老家特彆遠的。

所以,他才對於衛斯年能有這麼長的假期而疑惑不解。

因為這人平時習慣直腸子,就直接當場問了出來,

“我這不是加了婚假嗎,特地打了報告回來結婚的,領導當然得給長點。”衛斯年端著酒杯瞧了女方那桌上的錢寶幺一眼,回頭含笑作答。

這算是給的準話了,一句頂白句,瞬間安了錢父的心,一臉喜色地喝下未來女婿敬上的那杯酒。

其他有想法的人這下隻能打消念頭了,隨即為這樁如約而至的婚事高興,對錢父萬分羨慕。

幾位叔伯認為衛斯年有擔當,喝到最後就差拍著胸膛向他保證一定在半個月內把婚事給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能墜了他們三裡村的顏麵。

本來應當是錢父一家的紅喜,也許村長因著親戚的關係幫一幫,其餘人差不多就看個熱鬨,然而現在經族老們一說,婚事立馬變成他們整個村子的大喜事了。

男人們喝上頭,話趕話地就把這件事定下,打算從明兒個一早就開始準備,挑黃道吉日過六禮籌備婚宴事宜等等,忙著嘞。

幸好春耕剛結束,正值農閒,鄉親們有的是時間。

在錢寶幺高興之下偷喝著小酒心輕身飄的時候,並不知道她的婚事被重新提起,這次進展迅速,連婚期幾乎都要當場確定了。

其實按說結婚是個人家裡的事情,要是讓社裡來辦的話,消耗的可是大家的東西,八成會引起部分社員不滿,但衛斯年當時並沒有阻止,心中已有盤算。

而錢母那會兒沒來得及阻攔,等到第二天錢父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夫妻倆對過話齊齊發愁。

讓社裡給他們家閨女辦婚事,這不是要把人得罪個一大半嘛,叫他們以後可咋在村裡立足,但事情又是幾個村裡有頭有臉的族老定下的,話已經撂下,他們現在想攔都攔不住了。

不然就是打族老的臉麵,同樣在村裡待不舒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同走進死胡同。

“喝酒誤事兒,喝酒誤事兒,我就不應該把那貓尿給你們端上去。”錢母懊惱地追悔莫及。

錢父頭疼地捶捶腦袋,發了一會兒愁緒想不出什麼解決的好辦法,最後乾脆道,“不如叫鋼蛋過來,咱們一塊商量商量。”

錢母無法,立馬去隔壁叫人。

衛斯年的院子一直被錢父錢母看顧的不錯,即便是他突然地回來,當初他住的那屋子收拾一下也是能住人的,被褥床單之類的則是錢母準備的自家的,洗曬的乾乾淨淨,借他用上一段時間。

昨晚的接風酒喝過後,衛斯年就一身酒氣地回去簡單洗漱睡下了。

錢母匆匆過去,陽光下的影子在錢寶幺房間的窗戶上一晃而過,屋裡的人瞧了一眼,繼續坐在炕上發呆,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不自禁地湧現淡淡的笑意,分外甜蜜。

隨後,衛斯年衣著整齊地過來,先是朝錢寶幺所在的房間門口看了看,沒來得及和心上人說句話就被錢母著急忙慌地拉進堂屋,三人在裡麵商量沒多久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實際上不用錢父錢母發愁,衛斯年昨晚既然敢應下,心中其實早已有了打算。

按照他的意思,辦婚禮的一切花銷由他來出,用不著社裡花費什麼,那些因為辦婚事消耗掉的東西,他會按市價一一補上的,不會叫大家吃虧。

這是個法子,但是錢父錢母一聽就連忙擺手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