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佛係文工團女配12(2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3862 字 4個月前

即便沒有馬建軍的色魔行徑,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衛斯年聽後皺起眉頭,神色明顯地淩厲起來,不過他仍記得溫和地安撫對象。

“這事已經在領導那裡定性,倒是不好鬨開。”

鬨開了不說能不能討回公道,還會把人得罪了,得罪團長那邊不怕,但若是因此掃了那位過壽大領導的顏麵,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收場了,完全弊大於利。

錢寶紅也知道這點,所以剛才並沒想和他說,隻是被看出異樣,又經受不住美色當前的考驗,才禿嚕了嘴講出來。

“你聽聽就好,這回算了,我以後注意點不做這樣的事了。”看衛斯年沉思著有想幫忙的意思,她趕緊扯了扯他衣角表明態度。

敵方太強,還牽扯大佬,她勢弱隻能先苟著了。

團長夫妻那裡估計也是看她人單力薄,即使吃了虧也沒找頭,所以才那麼明目張膽地將她的勞動成果直接據為己用,得了好一場機緣。

畢竟部隊大佬的馬屁可不好拍,團長夫妻能憑借一個節目搭上對方的線,單單一句表揚就能讓他們以後多上不少的方便。

雖然錢寶紅不是肯輕易吃虧的人,但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她也沒辦法,就當肉包子打狗了。

吃一塹長一智,隻希望她以後再做什麼考慮全麵點。

然而衛斯年的架勢瞧著卻不像是就此罷休的樣子,看著對象被人騙後傷心難過,他怎麼也得管一管這件事,不說找回場子討回公道,最起碼的補償得有吧,不然他的人豈是那麼容易欺負的。

錢寶紅的意思是息事寧人,並不知道自家對象的打算。

而衛斯年在沒為她收回些利益前也沒多承諾什麼,以免白歡喜一場。

兩人站在樹後悄悄話說上片刻,錢寶紅經過衛斯年的一通溫聲安慰,心情好上許多,已經差不多將那件事放下了。

忘記不可能,隻是在沒能力前壓在心底,等到哪一天翻身做主了她再扒拉出來算算賬。

錢寶紅一旦想通之後也看得開,為了彆人做下的烏糟事而讓自己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地難受,是很不值當的行為,她才不會那麼乾。

因此沒到一會兒,她就重新高興了起來。

畢竟還有人記得來看望她,還充當了一次垃圾桶,傾倒完煩惱得到安慰的她現下再好不過。

衛斯年見此同樣舒展了皺起的眉眼,隻有眼眸深處殘留著一抹冷厲。

散完步,之後他們又去文工團的食堂吃了頓晚飯,因為食堂裡的晚飯十分簡單,也沒甚好吃的,草草填飽肚子後他們就出來了。

錢寶紅讓衛斯年在院裡等著,她去宿舍把最近做出的幾間貼身衣裳用包袱皮包好拿出來,叫他帶回去試著穿。

衛斯年欣然接下,走前又要將身上的錢票塞給對象。

“你都給我了,自己花什麼?”錢寶紅不願意再要。

實話講,自從摸到兜售小空間糧食的門道,她手上就沒缺過這些花用了,隻不過因為考慮到以後的問題,她大都將其換成了東西屯進空間了,留下的不算太多但也夠花。

而衛斯年拿給她的,他不說,錢寶紅也知道,左不過是他的津貼之類。

她不願意收下,但衛斯年堅持,“我在部隊管吃管住,還有你給做的衣裳和軍裝穿,哪裡用到錢票的地方,都給你花吧,過期就沒用了。”

他說的有理有據,錢寶紅最終還是磨不過收了大半,留下一點給他零花。

衛斯年這才滿意了,最後拎著新衣裳包袱愉悅地離開。

他沒再提之前兩人所說的那件事,錢寶紅也沒提,當是這事揭過去了,誰知沒過兩天,衛斯年就過來給她帶了個小驚喜。

錢寶紅以為這次見麵後會隔上好一段時間再見,畢竟他們都不是多空閒的人,都有事情要忙。

然而這回有點意外,隻將將過去一天多,剛下課的錢寶紅又被門衛支人叫了出去,一眼看到大門外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雖然有點奇怪,但人特地抽空過來,她也是挺高興的。

當然更驚喜更高興的還在後麵。

衛斯年這次過來像是趕時間,剛一碰麵就直入主題,將兩個信封和一包東西塞了過來。

“這是?”錢寶紅有點懵。

話說這兵哥也太實在了,大前天才送完他自己的津貼,今兒個又給她弄來這麼多東西?!

衛斯年示意她先收好厚厚的信封,然後替她提著包袱,順便解釋其中緣由。

“之前你跟我說過那件事……我昨天不是正好遇到那位老領導嗎,私下就順嘴提了幾句……你們團長這下被那老人家厭惡了,以後什麼便宜都彆想撈著……因為關乎到領導顏麵,討公道是不成了,給你討回些補償,你對象我還是能做到的……”

隨著衛斯年一番溫聲的述說,錢寶紅心頭漸漸發熱,那點彌漫在心間的陰霾迅速散去,小情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被緩緩的暖流充斥著。

交待到最後,她關心的追問,“沒牽累到你身上吧?其實我已經看開放下了,不追究也沒什麼……”

“不行,明明是彆人的錯,我既然有那麼點能力,又怎麼能看你受委屈。”衛斯年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氣氛因此靜上片刻,最後錢寶紅綻放出輕鬆的笑容道謝。

“謝謝!”

“謝什麼,我是你對象,本是應當的。”

閒話兩句,主要目的達到,衛斯年就要再次離開了。

他本就是趁著中午時分抽空跑出來的,專門來為對象送從領導那裡要來的補償,順便見見麵,現在任務完成,他也要趕緊走了,下午還有訓練項目要做。

錢寶紅目送他匆匆告彆而去,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吃午飯,是不是又餓著肚子過來的。

稍後,趁著午時宿舍沒人在,她將包袱送回去,順便掏出信封看了看。

兩個信封都比較厚,拆開後發現一個裝的全是票,一個裝的全是錢,數一數足夠她在文工團兩年的工資了,而包袱裡裝的東西也不簡單,都是些特供的高級營養品,一般人見都見不到,更彆說花錢買了。

錢寶紅坐在床上看完全部東西,嘴裡嘖嘖兩聲有些感歎。

瞧上去這些還真是大手筆,但換個角度站在大佬的位置上來看,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少許東西罷了,作為歉意補貼一下不算什麼。

不過大佬的補貼不是那麼好拿的。

若不是有衛斯年,即便那件事最終被捅出來,單憑錢寶紅自己,估計除了拿不到補償,說不定最後還得吃虧背鍋都不一定。

雖然錢寶紅不知道她這位對象的背景到底如何,但能讓部隊大佬也給一份情分的必定也不簡單就是了。

但就是這般,因為顧忌著人家大領導的麵子,事實真相也沒擱到明麵上來,而是私下裡解決。

不然總不能讓領導被底下小兵小蝦欺瞞的事傳的到處都是,叫人老人家被看笑話吧。

肯定是不能的,所以錢寶紅才在得知大致實情後決定咽下啞巴虧不追究,因為真要追究的話倒黴的隻會是最勢弱的她。

但衛斯年卻為她討來一份該得的補償,這就足夠了。

錢寶紅想著笑著,之後把東西收進空間,下半晌訓練的大汗淋漓十分酣暢,晚上入睡都是彎著嘴角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一周後,團長家鬨矛盾差點打起來的事傳到前頭,大家就此議論了一陣,因為當事人很少來這邊,八卦過後慢慢也就沒人再說起了。

錢寶紅聽了一耳朵,隻知道團長夫妻貌似得罪了上頭哪個領導,上趕著巴結時被人拒之門外還挨了訓斥等等。

至於那夫妻倆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鄭大姐悄悄和她們分析過。

因為他們得罪領導的事基本上都在體製內傳開了,許多人最會聞弦歌而知雅意,以後隻會遠著團長家。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團長這位置做到現在這個算是做到頭了,要麼兢兢業業當團長到退休,要麼換個部門降等級,反正再難有出頭之日。

哪怕他得罪的那位大人物以後去世了,不是還有人家兒子、部下以及相熟的同級彆大佬在的麼。

團長一家若是還想在京都混下去,往後就隻能縮著脖子老實乾活。

錢寶紅明白這一點後鬆了口氣,之後果真見團長縮起尾巴更加不在團裡露麵了,也沒敢來遷怒到她身上,終於徹底放下心。

事情翻過篇,衛斯年沒再頻繁地偷溜過來,又到外麵出任務去了,走前還給錢寶紅寄了信。

這年頭電話基本都是稀罕物,一般人接觸不到,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寄信或者打電報。

錢寶紅收到衛斯年留的信時還稀罕了一會兒,然後拆開瞧了瞧,信紙是很簡單的方格紙,信封上也沒貼郵票,因為它根本沒走郵政那邊,而是通過小兵直接送過來的。

信上內容簡單交待了他要出任務,歸期不定,會儘快回來,期間不能再過來看望她,讓她不要擔心失望,記得多想想他雲雲。

看到這裡,錢寶紅忍不住乾咳一聲,臉頰微熱地繼續往下看。

交待完前麵的,緊接著信上又叮囑她注意保護好自己,受了委屈等他回來給她找場子,建議她在文工團莫要強出頭,以中庸穩妥為主方好,不然太惹人眼容易遭人嫉恨排擠,沒他在不放心等等。

錢寶紅看著直挑眉,心道原來他也不是不懂這些啊,麵上看著是大直男冷酷兵哥,內裡實際上眼明心透著呢。

能混到在大佬跟前說得上話,果然都是不簡單的人。

信的末尾,衛斯年透露如果她在文工團待的不開心,等他回來就找機會給她另外尋一個合適的崗位。

到時調崗過去,不在團長手底下乾了。

錢寶紅對於最後那點十分心動,但是一想自己妾身未明還是預備乾事,連正式的京都戶口都沒真正確定下來,怎麼可能調的出去。

她的糧食關係現下臨時掛靠在文工團,沒有正式乾部的身份什麼事都辦不成。

錢寶紅搖搖頭,不覺得這事簡單就能辦成,因此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為好,以免到時失望更大。

但是衛斯年中間那些建議倒是不錯,她會按照他的囑咐來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