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佛係文工團女配32(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2612 字 4個月前

衛斯年回來的時機正好, 餘姨餘叔他們當即就啟動了停滯許久的婚禮流程。

趁著人在, 又是年節時候,還是趕緊把兩個小年輕的婚事辦妥了才是正經,不然再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什麼意外, 或者酒席還沒辦, 娃娃先被他們造出來了, 到時再著急忙慌地補辦就不好看了。

這種擔憂也不是沒有可能, 單看衛斯年一回來立馬和錢寶紅搬去新房住就可想而知了。

兩人同吃同睡的情況下, 做點小夫妻間的親密行為是理所當然的事。

沒看錢寶紅在搬進新房的第二天都沒能起得來麼。

衛斯年倒是神清氣爽地下樓端了早飯上去, 看得餘姨餘叔歡喜期待又擔憂, 索性加快了舉辦婚事的速度。

小年輕貪歡很正常,他們做長輩的儘力描補就是, 總歸不會讓喜事差了去。

就在這般的緊鑼密鼓中,早已準備妥當的婚禮終於姍姍來遲。

婚禮是在部隊的大會堂舉辦,餘叔特地借用的, 邀請了諸位領導和同僚下屬們前來觀禮。

畢竟是喜事一件, 且新郎官還是剛立下大功前途無量的炙手人物,眾人十分願意過去湊個份子沾沾喜氣。

所以到了婚事當天, 幾乎部隊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外加政府那邊特地過來道賀的, 以及被兩位新人分彆邀請來的,一時間熱鬨紛紛。

婚禮現場是餘姨親自帶著人布置的,顯得格外喜慶卻又不會讓人感到鋪張浪費。

這樣一來,場麵營造的十分之好, 牌麵、熱鬨都有了,就是接下來的新人婚禮環節有些微簡單。

隻見兩位新人站在主席畫像下,雙雙握拳舉著手臂喊上一遍革命誓言,然後再叫當證婚人的部隊老首長頒發一張代表成為法定夫妻的結婚證書就完了。

並且那結婚證書還是早就領了的,這會兒出現不過是走個過場。

緊跟著的是新人被長輩帶著到各位領導麵前聆聽教育,大多都是說幾句主席的紅色語錄,講一二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等祝賀之言的差不多都是平日裡相熟的人了。

對錢寶紅而言,整個婚事流程下來,比之舊時候或者後世的婚禮來說太過潦草,不像是在結婚,倒好似正進行什麼誓師大會,令人哭笑不得五味雜陳。

世事如此,錢寶紅並不覺得隨大流不好,所以一切都照著安排去做,沒出一點差錯。

隻是過後感覺這樣喜慶的場景略顯熟悉,好像曾經發生過一般。

期間與衛斯年眼神交錯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麵,同樣是大紅的雙喜、熱鬨的道賀人群,以及與他們現在不相同的,兩位新人是在拜天地高堂……

“累了嗎?快結束了。”衛斯年看出她的晃神,伸手扶了她一把關心問道。

錢寶紅神情一怔,那些突如其來的奇怪畫麵又刹那間倏忽急逝,如同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任她再是努力回想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隻知道她剛才應該是回想起了什麼,那畫麵陌生又熟悉。

“我沒事。”她掩下心思朝衛斯年笑著搖頭。

對於剛才那點異樣之處,錢寶紅心有猜測,暗自琢磨著裡麵的因果關係。

之前就推測到她應當不是第一次穿越了,所以剛剛那些閃現的畫麵,難道是她之前穿越彆的世界時的記憶嗎?

不然解釋不了它們的存在。

錢寶紅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單身狗一隻,來到這個世界後更是隻有衛斯年一個男人,哪會和彆人結婚呢。

那隻有可能是之前穿越過但是被她遺忘了的世界了。

晚上,婚宴結束,錢寶紅坐在新房的梳妝台前寫東西,想把最近特彆是今天發生的事仔細記下,然後收進小空間裡。

之前的世界她不記得,忘記也就忘記了。

但是這個世界中有她惦念的人,她不想以後連他都忘掉。

所以,她將重要的事都記在紙上,並附上衛斯年的相片,一起放進小空間裡收好,往後如果真的還會穿到彆的世界去,這些都將是她寶貴的記憶。

“在寫什麼?”衛斯年洗完澡出來突然出聲道。

錢寶紅自然地收起筆,笑了笑隻說是寫回老家的信。

這也不算騙他,她早前確實給老家那邊寫了封信,告訴了一聲她結婚的事情,雖然決定疏遠著不來往了,但總歸還是名義上的親人,適逢人生大事,寫信告知他們也是應當。

衛斯年沒有追根究底,頭上滴著水走過來就想抱她,被錢寶紅推著去擦乾頭發。

等她也洗完澡出來,衛斯年已經坐在床上等著了,正慵懶地隨手翻著他們宣誓時用的那本紅色思想指導書。

見她收拾好了,他抬頭朝她招招手,眉眼深邃。

“過來。”

“…………”

錢寶紅踟躕著走過去,剛到床邊就被一把拉住,抱住腰拖了上去。

她輕輕掙紮了下,心知今晚難逃一劫了。

洞房花燭夜,人生一大快意時,衛斯年怎麼可能輕鬆放過她。

“燈,先把燈關上。”錢寶紅勉力為自己爭取。

衛斯年正埋頭辛勤準備著,哪裡還肯應她,不到片刻就把人扯進波濤滾滾的花海之中,再顧不得什麼燈不燈的問題。

小船兒搖搖晃晃,吱吱呀呀,語不成調。

直到這個時候,錢寶紅方才知道某人的厲害,證明之前那幾回不過是人家淺嘗輒止罷了,此時此刻才算是真正放開了手腳,全力施為。

光影搖晃之間,男人沉浸其中的臉龐忽然發生了變化,表情神秘莫測。

他突然開口問道,“喜歡嗎?”身姿舉動依舊,語氣慵懶又肆意。

錢寶紅恍然點頭,隻覺得有哪裡不對,卻暫時沒精力思考什麼。

“那跟我走吧。”男人的話再次響起,仿佛纏繞在耳邊,充滿了無限誘惑力。

錢寶紅下意識就要繼續點頭,但在下一瞬身子一僵,腦海裡閃過的白光帶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那是一間滿目雪白的房間,好像是在醫院,隻是病房裡沒有醫生和護士,隻有當中停放的一張病床和一旁各種閃爍著信號燈的醫療器械。

病床上麵躺著一名臉色蒼白的姑娘,那姑娘的麵容和現代的她一模一樣。

或者說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這個意外,錢寶紅沒有來得及應聲,惹得頭頂的男人低沉一笑。

隨著這一聲,光影瞬間停滯,世界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靜止不動,四周的畫麵變得像是水墨畫一般緩緩褪色、消失。

一片空茫茫中,隻剩下他們依然交疊的兩人。

“你是……”錢寶紅疑惑至極,心中恍然劃過一絲明悟,卻怎麼都抓不住。

她知道他是衛斯年,但她此刻也明白他不單單是衛斯年,那他到底是誰,為何而來。

男人沒有回答,在周圍的水墨畫快要褪儘之時,他就著彼此擁抱的姿勢猛地俯身而下,一邊堵住她想問什麼的唇,一邊拖著人往下掉落,伴隨著身周光影的變換,如同一步一步墜入深淵。

與此同時,兩人的身形漸漸變得越來越透明,直至完全消散。

消散的前一刻,錢寶紅腦海裡還在想著之前閃過的那一幕,暗自猜測她在現代時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還有救,那個病床上的自己會不會正等待著她回去,衛斯年又是怎麼回事等等。

一切皆未可知,失去意識前,滿腹疑惑未解的她隻聽到一聲萬分熟悉的機械電子音。

[任務失敗……墜往深層次空間……重新投放]

1975年春,榆樹灣錢家村今兒個很熱鬨。

因為繁忙的春耕剛剛過去,他們村就迎來了一場喜事。

正是生產隊長家要給他們的寶貝小閨女辦婚禮,村裡的眾人不管有事沒事,都跑去湊個份子露露臉,說不定入了隊長的眼,下一回上工就能分到清閒的活計呢。

說來他們十分羨慕今天的新郎官韓知青,下放過來沒多久就能被錢家小閨女看上死活要嫁,那家夥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是他那弱唧唧身無二兩肉的模樣有些惹人嫌,一副風吹就倒似的,連釘耙都拿不動,乾啥啥不行還狗眼看人傲的很,根本不像靠得住的爺們。

也不知道錢家的小女娃是不是眼瞎,怎麼就瞧中個城裡來的白麵書生了。

被大家夥私下嘀咕眼瞎的錢寶麗正坐在布置喜慶的新房裡一臉懵,在外麵的人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換了個芯子。

原主因為終於要嫁給心上郎了,歡喜異常地啃下一口酥餅,人就給噎沒了。

然後寶寶牌錢寶麗來了,猝不及防地接手現下這麼個攤子。

外麵的氣氛煞是熱鬨,透過報紙糊的窗戶清晰地透進房間,然而錢寶麗卻無暇關注,穩住心神準備先查探一番自身的處境,然後再做打算。

隻是她的時間明顯不多,剛剛探查出自己有個金手指小空間,院裡的嗩呐聲驟然響起,就有人推門而入。

“麗啊,快跟媽出去,要拜天地啦。”進屋的中年女人一臉喜氣地說道。

錢寶麗:“…………”

剛穿過來就拜天地,你怕是在驢我?

然而事實確是如此,眼前這位麵貌娟秀風韻猶存的大媽就是原主的親娘,如今也是她親媽了。